看你天天照顾我那么累,所以从来没打过歪主意——现在我也满血复活了,你就满足一下我呗?”
“你是怎么做到说这种话脸一点不红的?”
“你不是听到这里也没脸红吗?”他笑了笑。
她又笑了出声,气息拍在鸭蛋脖子上,凉凉的,有点痒。她踮了踮脚,把嘴唇贴在他脸颊上。他刚刚搂着她倒在床上的时候,她外套里的手机响了。他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拿,她用力推了推他,“我得看看是什么事。”
鸭蛋做了个鬼脸,躺到她旁边。
“喂,小贺。你在医院?啊——好的,好,我这就过来。”
“小贺是谁?”鸭蛋斜眼看着她。
“fire上个月招的新助理。fire特别喜欢他,老拿他跟我比,说让我努力。”安洋一边扎头发一边催他:“你也快点收拾啊,你不送我去啊?”
鸭蛋一脸不满地陪着安洋来到了医院。小贺看到鸭蛋愣了几秒,没想过他也会过来。
“对不起,姐,我认识的人没有住在这附近的,才麻烦你一趟——”小贺有些尴尬地向安洋解释。
“没什么。但你怎么会被人打?”
“我在小超市看见一小偷正在摸一女孩包,我就冲那小偷‘嘿’了一声,他也就停手了。结果回家路上刚转进一小巷子里,就被人砸一闷棍。被好心路人送进医院,又没有钱缴费。”
“英雄少年啊你。”鸭蛋说。
小贺看看他,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
“哦,对了,这是小贺,是fire的助理。”安洋给鸭蛋介绍。
“夜辰。”鸭蛋向他伸手,小贺又愣了几秒,握了上去。
“你一个人住院行吗?”
“没问题的,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儿。留院观察一晚上,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们快回去吧,挺晚了。我回去就把钱还您。”
“没事儿。那你自己好好休息,水刚刚鸭蛋帮你打了,你别喝凉的。”安洋站起来,“fire那边明天你记得请假,不舒服就多请几天。有事儿打电话。”
回到家后,安洋帮鸭蛋放好了浴缸的水,让他去洗。他坐在沙发上发呆,叫他几声他才缓过神来。“怎么了?”
“我总觉得我在哪见过他,小贺。”
“他是外地人,但他说小时候在迷途生活过,说不定真见过。”
“大概吧。”
夜很深了,冬季的迷途,难得又下起了小雨。雨滴拍打着窗户上边的雨棚上,漆黑的房间里顿时充斥着不规则的“嘀嗒”声,整个世界,除了雨,好像就都这么安静下来了。鸭蛋把安洋抱在怀里,小声跟她说话。
“我觉得像个梦一样。”
“什么?”
“今天晚上。你走的那时候,我以为,再也没办法跟你像这样了。”
“你只想着这种事啊。”
“你就当我只想着这种事吧。”他摸摸她的背。
“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回高秀了?”
他点点头。“下个月表演赛一结束我就回迷途来了,好不好?”
“嗯。你好好准备。”她安静了一会儿,看看他:“今天有个朋友突然找我了,说他三月底会来迷途演出。”
“演出?唱歌吗?”他一下子噎住了。他把手放在她背上那个纹身的位置,轻轻碰了碰:“是这位椰树?”
“他不叫椰树啦,”安洋笑着拍了拍他。“林展。”
“你不是说你们好多年没联系了?”
“的确很多年了。最后一次见是我刚复学那会儿。后来他好像一直很忙。”
“你是想问我介不介意你去见他啊?”
安洋有点难为情地笑,“我本来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不问你一声反而显得更奇怪。”
“我说介意你就不去了啊?”
“我没想过你会说介意。”
“为什么?”
“信任你啊。”她突然嗲了一句。
“就你话多。”他挠了她两下。“我觉得你应该去。”
安洋沉默了几秒,伸手抱他的胳膊。“好。”
“你以前,喜欢他是不是?”鸭蛋又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这么回答的话,就是真的啰?”
“睡觉睡觉。”
“你这家伙……”鸭蛋又挠了挠她,“再跟我聊会儿嘛。”
“聊什么?”
“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你的话,能这样吗……”
“就是想听你说而已。”
有很多车辆需要在春节前交付,所以节前车厂里大家都开始频繁加班。吴炎最近一直在车间里盯着,老夜也经常过来看看进度。节前最后一辆车被验收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好在提前完工,师傅们还能在除夕三天前准备回家。吴炎请大家吃晚饭,说是当做年会。出发前小张不怕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