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给孩子一点鼓励。
又说了一些生活上的琐事,舒昕干脆在办公室另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同时与系统沟通,“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要问什么了吧?”
系统连连点头,以舒昕现在的水平,早就已经脱离了做题的范畴,她该具有自己的思维,参加最强大脑的好处,就是可以让她对未来的路有一个清楚的认知,“你放心,该有的训练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到时候千万别叫苦哦。”
舒昕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怕苦?
这根本不存在的。
“时时刻刻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求之不得呢。”
——
刘长山坐在真皮座椅上,闭目休憩。
因为处理八校知识竞赛题目泄漏一事,他着实有些精疲力竭。
好不容易施压让媒体不再对此报道,同时删贴删料,才阻止了大规模的热议与争论。
想必再过一段时间,有其他重大事件的新闻出来,就没有人会继续关注着题目泄露了。
这年头领导也不好当,专门给手底下的人收拾烂摊子。
就在此时,座机响了。
刘长山倏然睁开眼,眼中一抹不悦稍纵即逝,他拿起电话,沉着脸道,“什么事?”
听着电话另一头的汇报,他的眉头越蹙越紧,“把他们带到办公室来。”
说完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多久,陶父、陶母与另一位中年人,一同走进了刘长山的办公室。
刘长山打起精神,脸上露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不让人觉得过分亲近,也不让人觉得疏远,“李局,你这么大老远跑过来,真是折煞我了。”
被称呼为李局的中年人笑着摆了摆手,“今天啊,不是我来找你的事,有人托我帮忙。”
他的职务比刘长山低一级,但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所以平时大家对他也客客气气的。
刘长山疑惑地看向了陶父陶母,“咱们坐下说。”
随后他让助理上了几杯茶。
陶父哪有什么心思喝水,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满心的愤怒。
但场面话还是要说,“今天是我麻烦李局来找您的,就是有些事情想让您帮着评评理。”
“我是陶平平的父亲。”见李长山依旧是一脸茫然,他解释得更详细了些,“陶平平也就是八校知识竞赛附中参赛学生的队长。”
刘长山听见八校知识竞赛这六字,只觉得脑门突突,再听到附中参赛学生的队长,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沉吟片刻,“你说?”
陶父将试题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诉说了一番,最后又提到了停车场内郁校长打人事件,“不管孩子有什么错,动手总是不对的,这要给孩子多大的心理创伤?平平从回家后就一直在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也不说话,整个人就和变了似的。你这让我们当家长的有多难受。最重要的是,我们家孩子有错吗?他只是听了校长的吩咐,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难道所有的后果都要他来承担吗?”
刘长山震惊了。
他万万没想到一校之长竟然会动手打人。
恐怕所谓的师德全部喂狗去了。
“你先别急,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陶父冷笑一声,“今早我已经去找过郁校长了,不仅半句道歉也没有,态度轻狂的很。他说事情已经被压下来了,如果我们还要继续吵,最后伤害的只是平平。你听听这说的叫什么话?不说校长了,连基本的老师都不配当。欺负我们家为了平平的名誉不敢声张是吗?”越说越来气,情绪更是激动,“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没什么可藏藏腋腋的。试题泄露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不仅仅是附中还有十二中,谁要是不让我儿子好过,我就不让谁好过,要倒霉,大家一起倒霉。我们书香世家没什么本事,但也认识几个电视台的人,有这么大的新闻,又有足够的证据,我不相信他们不感兴趣。”
刘长山其实很理解陶父的心情。
大好前途的儿子出了这档子事,没准以后被翻出来还要被指指点点,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换成人更受不了。
他带着性子道,“你别急,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你看可以吗?”
陶父心里清楚的很,胳膊拧不过大腿,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他见好就收,“我们小老百姓也是没办法了,不然谁愿意闹到这份上?但凡他郁校长能好好道个歉,我也不至于求着李局来找你。”
“我知道你是个信守承诺的,既然如此我也信你。”
李局又从中说了好些调和的话,终于让剑拔弩张的氛围变得缓和。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既然话已经说完,那我就带着老陶先走了。”
李长山点了点头,旋即笑着将三人送出门。
门关闭的瞬间,他的脸色遍布阴霾。
所有人都不愿意这件事情再次捅到媒体的枪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