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娇嫩的花束,满心期待地翻开了卡片,却在看见照片上小麦色肌肤,笑容如向日葵般绚烂的胡叶时,眉头不经意地一耷。
中间屏,坐落地窗前,膝上盖着毛毯的沈霆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便将卡片合上了。
而正在开车的元先生,接过后排的阿飞递来的信封,眼睛看着前路,单手以唇拆开信封之后,看着照片上正飞身向他扑来的林沫,在ki的广告片中飘逸如精灵的模样,嘴角一弯,特意靠在路边停了车,然后细细地将这张照片夹进挡风玻璃后的便签夹上。
节目组做后期的时候,特意给画面上加了一枚粉嫩的爱心。
……
身为当事人,林沫本没感觉到小元哥哥为她所做的一切居然这么“偶像剧”,直到以旁观者的目光来审视,看着他在风雨交加的深夜里推门而入,然后当雷鸣电闪时理所当然地将她护在身边,用“来到她身边”来让她不再害怕……
如果说俞沛的从天而降,是童话里的做法,那么元先生则更贴近女孩儿们对恋人的最深的要求:当我需要你的时候,希望你在我抬手可以触碰,抬眼可以看见的地方。
也许正是这个缘故,当第一期的节目以次日清晨,元先生系起围裙向客栈老板请教下厨秘籍作为预告结尾的时候,弹幕再一次爆屏了。
关上d,林沫托着腮看向窗外。
卉春兴奋:“所以我跟你说,托元先生的福,这一期的反馈简直棒极了。除了俞小哥和胡叶之外,站你跟元先生,和站沈先生和辛燃站的粉丝不相上下……噗,当然,还有站你跟胡叶的。”
“胡叶和俞小哥……”林沫沉吟了声,“其实也许没那么糟呢。”
卉春大笑:“你是说俞小哥订了烛光晚餐,结果虎爷打包了牛排鸡翅,丢下红酒,拖着他去酒店外面大排档拿炭火重新烤着喝啤酒,结果把俞小哥给吃腹泻了……这种事吗?”
林沫被她总结乐了,笑着说:“不,我是说他俩的心性挺像的。”虽然看起来一个是娇生惯养的星二代,一个是在海外独自拼杀的小野猫。但林沫却能在这俩人身上感觉到相同的气息,这种气息让她乐意于和他们接近,甚至成为朋友。
卉春托腮:“我是管不了他们好不好了……我只希望,你跟元先生之后的人气能一路保持,最好能压过辛燃和沈先生。”
“你这变节变得也忒快了。”林沫打趣。
卉春一哼:“虽然沈叔叔又帅又儒雅,但归根到底你才是我的心头肉啊,沫沫。”
“啊呀,我的鸡皮疙瘩掉满车了——”
“沫沫!”
*
当那个坐落在旷野当中的红顶小屋出现在车窗外的时候,天色早已经大亮。
开了大半宿车的阿飞早已疲惫不堪,林沫问:“今天可以不拍摄吗?你们开了这么久的车,去补觉好好休息一下吧。”
阿飞说:“今天没拍摄任务,这两天你们都可以随意,有想入镜的镜头提前告诉我跟拍就行。其他时候……我也不想一直跟着,放心,放心。”说着话,打着哈欠上了车,“走了,明天见。”
“你不住这里?”
阿飞说:“这里是给你们‘培养感情’的,我得去节目组汇合,明天再来。”
卉春拽着副驾驶的门一拉,跳上车:“我要跟导演组确认点儿事,也先走。沫沫,明天见~”说完朝林沫挤了挤眼,“哦,对了,听说沈叔叔和辛燃就在不远处的湖边别墅,俞小哥虎爷的酒店离这边大概半小时车程……所以,你俩不算独处,ok?”
车走了。
偌大草原,突然间一片寂静,只剩下风吹草响,苍鹰翱翔。
清晨的山风带着逼人的寒气,林沫不由得抱紧胳膊。
“还不进去?”元焯将外套顺手披在她肩头。
她却在坠着竹帘的门口踟蹰。
“怎么了?”
她伸手,抚摸着竹节:“这个是……”
“嗯,从前那家店里的,他已经退休了,现在是他儿子在经营,”元焯撩开帘子,推她进去,“你还能认得出?”
“嗯,以前你的房间门口挂的就是这个,”林沫说,“每次在家里跑急了,撞上去额头还挺疼痛的……”话说了一半,她一愣,正看见沙发上并排放置的几只方形抱枕,顿时眼眶一红。
与整个屋子的素雅相比,这一组梅兰竹菊的绣花抱枕简直算得上儿戏。但她却认得它们……那还是她上初中那会的杰作,一年一个,亲手一针一线锈出来的。那时候流行这种所谓的十字绣,尽管她手残,最简单的绣法也能因为数错针,而时不时全部推翻重来……
所以,这几个抱枕的绣花,从松紧不齐,到针脚缜密……肉眼可见的手法参差。
“你居然还都留着?”她上前抱起手艺最烂的一只,“这么丑的梅花,我以为你早就扔了。”当初,她也只在他房间里看见过最后的菊枕而已,她一直以为前面的破烂早就被扔了,毕竟他那么嫌弃地嘲笑她“这种绣法跟苏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