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地往下滚落,一直滚到地球最深处,那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轻轻摇动,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我,直到暖洋将我淹没。
我们真的咕噜一下,翻了过来,他把我缠紧,捧着我的脸,忘情地舔舐着。
好像再也分不开他,那情意会一直捆绑在我身上,直到生命的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你们看到滚床单都这么淡定呢?
果然都是老司机……
惭愧惭愧 o(* ̄▽ ̄*)o
☆、第 40 章
入冬之后,来店里做羊绒大衣的客人越来越多。
羊绒大衣技术上没有特别的难度,但就是很费功夫,很费功夫!因为缝合全靠手工,我每天都在眼瞎和肩周炎之间挣扎着。而且其中半个月,老板跑去泰国度假了,店里全靠我一个人支撑,天天都加班。为了赶进度,几乎一个月没有休息。
因为我一天三顿饭都没有办法在家里吃,每天晚上妈妈都为我准备夜宵,并且在餐桌旁问长问短。对于我的工作,她是那般体谅和支持,好像我这样熬,最后一定能熬出些什么似的。
然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熬出来些什么,只觉得干着手头上的活儿,心里感觉十分宁静,不急躁,不怀疑,一针一线地串联下去,就一定能做成一件衣服。
今天,她也那样笑眯眯地看着我放开肚皮吃,并且突然说道:“人生于世,真是世事难料。”
“你在说啥?”我一边哧溜哧溜地喝着汤,一边问道。
“我今天又在电视里看到那小子了。”妈妈艰难地回忆道,“姓何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何星楚。”我回答道,“又……你老看到他?”
“还真是老看到。”妈妈吐吐舌头说,“他们真的这么受欢迎吗?靠的都是什么啊?人也不帅,一出来就嬉皮笑脸的,那个词语怎么说来着?很‘捞’。”
“哈哈哈哈。”我笑得停不下来,“是low吧?”
“对对对。”妈妈忙点头,“我还真没想过,那小子突然就发财了。”
但即使女儿手里拿着一张几百万的卡,她还是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并不存在弟弟说的“有钱了就能选择安逸的日子”。有时候,安逸并不是最理想的选择。
“妈,有空我带你去看看他们的演出。”我拍拍妈妈的肩膀说。
“我不看,得把我吵晕,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那种乱七八糟的。”妈妈嫌弃地拿开我的手。
“不吵,妈,你会发现,他们唱的歌里,全是你女儿的影子。”我自豪地抿嘴笑道。
“少来,可别把我恶心得出一身鸡皮疙瘩。”妈妈脸上更嫌弃了,“囡囡,你别怪妈妈在感情上比较消极,这个男人,他所处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跟咱们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了。万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你也千万别要委屈自己,明星怎么了?有钱怎么了?不靠谱了,咱照样甩!”
我听得扑哧笑出来,满口说:“好好好,咱手上有的是好的。”
妈妈脸上的严肃却还是没有缓和下来,只更沉了下来,说道:“你爸也曾出轨的事,你听说过没有?”
我一愣,仔细回放那十几年前稍有跷蹊的细节,不敢再言语。爸爸长期在离家稍远的地方辗转就职,回家最勤的,就是一周一次,要是外面有人,也是一点不奇怪的。但妈妈一直捂得很紧,从不哭不闹,所以现在说起来出轨的事,我还是第一次惊醒过来。
表面上,父母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妈妈“想要自由”,她在儿女、亲戚面前,一概揽下离婚的责任。我爸心眼只有针眼小,干涉我妈的所有交友活动,异性的交往甚至是一律严禁。并且从财务上严格控制,甚至妈妈给娘家人借钱,都要让妈妈下跪认错。
但即使这样,妈妈还是想保住婚姻的。
原来出轨才是最后的导火线。
现在听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妈的形象也不在高大,她不是想要自由,她只是无可奈何。她不是个勇敢的权益捍卫者,她只是个被淘汰的失败者。
我低下头,眼睛都有些湿了。
相安无事的这些年,早已经淡化了婚姻的不幸。然而那种致命的“人间不信”,恐怕深深地影响了女人的一生。我把手按在妈妈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不知道她和林伯伯,是不是还能顺顺利利。
“囡囡,妈妈的老路,你一定别走。”妈妈抬起头时,已经泪流满面。
我的心一阵阵钝痛,忙将她轻轻安抚,咧着温暖笃定的笑容说:“不会,真的!你女儿我没啥好,就是命挺好。”
命里有何星楚,是最好不过了。
可是很快,我又啪啪打脸了。
忙碌的我,并没有太多心思关注八卦新闻,更何况,我真没有想过何星楚会出现在上头。是天生情报体制的夏云给我发来了连接,说快去看快去看,你男票搞出来好大一个瓜。这语气,像极了是幸灾乐祸。彼时我正在店里,冬日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