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经娘又拍了曹经几下,“除非我死,不然他休想休你!”
曹经不吭声,倒是曹爹先开口了:“闹什么闹?你一出去就一天,衣服没洗午饭没做,连跟我们说一声都没有。这个时辰才回来,你一点不知道错,你还有理了?曹经什么时候说要休你了,倒是你,一口一个休的,你是不是打量曹经不敢真休了你?”
曹爹平日可不是会说这么多话的人,何秀兰被训的觉得理亏,忙道:“爹,我没有,我……”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这回的事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便是曹经不休你,我也要代他休了你!”曹爹打断何秀兰的话,抓了曹经衣领回屋,“都什么时辰了,吃饭!”
曹经娘看看丈夫和儿子,摇了摇头,上前来拉了何秀兰的手。
婆媳两个在灶房里一边盛饭一边曹经娘还安慰何秀兰,而上房曹爹也在低声说曹经:“这种时候你想什么休妻,你要参加明年的府试,眼下就得什么都不管只一门心思的读书。要是这时候休妻,你哪里能静下心读书的?而且你暂时还没有秀才功名,又是再娶,又哪里能续娶到好的?”
曹经低着头,面上却是满满的愤慨和厌恶:“但她实在太过分了!”
曹爹道:“那也以后再说!你暂且什么都别想,只好好读书,等你考中了,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你给我收收心,先忍一忍!”
曹经沉默,只等他娘端了饭菜过来了,才不情愿的“嗯”了声。
何秀兰虽然擦干了眼泪,但在饭桌边坐下时看了眼低着头吃饭的曹经,心里还是又酸又寒。做了快三年的枕边人,她看得出来,刚刚曹经是真动了休她的心了。
她虽然说了那些狠话,但现在心里却很慌乱,她以后该怎么办?
她自认一直以来做的已经够好的了,就今儿一时犯错,曹经就想休她。她以后又能怎么办,不管她怎么做,曹经怕是都想休她吧?
他一直……都是看不上她的啊。
何秀兰一点胃口都没有,喂了虎子吃了饭,自个儿不过是喝了一碗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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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海和廖有为午觉醒来,因为上午算是累着廖有为了,下午周山海就什么都没安排。只不过也没许他继续睡,而是把人叫起来在西侧间聊聊做生意的事,廖有为虽然因为胖看起来有些傻,但到底跟在他爹手下做了不少小生意,所以周山海想知道的,问他一准能问出来。
不仅是运来镇的,还有距离不算太远的京城,那边的许多情况廖有为也都清楚。这么聊了半下午,何秀兰走了后何秀婉准备做晚饭,周山海便丢下廖有为去灶房帮着烧火了。
周山海表现的太理所当然,又有何秀兰说这么做没问题,何秀婉虽然心里还有些忐忑,但到底也能接受了。
就是廖有为也能接受,他虽然没帮着干活,但也蹲到灶房门口了。
闲着没事,他就问何秀婉:“你那个堂妹,不会跟今天那个一样吧?”
咋地了,还看不上她亲妹妹了?
何秀婉不高兴回答,冷哼了一声。
廖有为撇撇嘴,又去找周山海:“周老弟,你可得帮我,一定要叫我瘦的多才行。要是我赢了,那一百两我就给你,算你帮我变瘦的报酬。”
对廖有为来说,钱不是问题,面子更重要!
一百两,对周山海来说也是巨款啊,他身上现在已经不到十两了,这钱对农户人家而言多,但真要做生意,那可就远远不够了。他得把这店铺修整一下,还得找懂得美容护肤的老中医帮忙研究方子,还得买好些材料,起码得在何秀婉身上试验一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钱,周山海也是想靠着帮廖有为减肥成功,从而能将镇上长得胖的富户都吸引来呢。
不过要是廖有为给他一百两,那这生意肯定能做起来了。
“行,那你现在站起来。减肥嘛,能站着就千万别坐着。”他立刻给廖有为提意见。
虽然睡了一下午感觉更累了,但廖有为还是扶着门站起来了。
为了颜面而战,必须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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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只要肯努力,想变瘦就一定能变瘦!
廖有为住在周山海这里,两人同吃同住,吃的是素菜多过荤菜,睡的是硬的木板床,每天还得自己端洗澡水倒洗澡水,到后来发展到还得自个儿洗衣裳!至于运动,从一开始的只走一个上午到慢慢加上下午,最后甚至晚上还要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
廖有为长到二十二岁,头一回活得这么凄惨。
当然了,凄惨也是有用的,不用旁人说,他自己都慢慢感觉到肚子瘪下去了些,人行走坐卧也感觉轻盈了不少,只可惜周山海太穷,家里没有大镜子,廖有为没法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一晃二十天过去,廖有为真的等不及了,一面催着周山海给他量尺寸,一面催着何秀婉给何秀兰递信。他自觉瘦了许多,这二十天何秀兰又一直没出现,他觉得他肯定赢定了!
周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