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端蕙,堪为良配,特赐婚于太子渊为正妃。太子加冠后择吉日完婚。”
谢睿以为弄错了,问:
“太子?是太子?”
一旁的景王也是一脸震惊,面露怒容。
那公公道:
“安国侯请接旨吧,恭喜了。”
谢睿接过圣旨,打开看看,真的是让萦苒嫁给太子。一旁的管家见侯爷呆愣跪在那看圣旨,只得自己先把他扶起来,又给宣旨的太监递上一个荷包。
那太监接过,入手轻薄,知道里面是银票,心下满意又说:
“安国侯,皇后娘娘还命我带了两名女官来给太子妃教授宫里的规矩,请侯爷好好安排。”
谢睿口中答应,殷勤送走宣旨的一干人,转身想找景王问问怎么回事,却早不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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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睿没看见景王,却看见三公主和萦苒站在身后,是他疏忽了,圣旨到了,她们当然要出来一同接旨。三公主满脸不置信,萦苒面若寒霜,见兄长看自己,便问: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凌冽?”
“谢小姐,从此刻开始您要留在府里学规矩,哪里都不能去,您是未来的太子妃,东宫内务都要学着打理,哪里能浪费时光?”
说话的是两个教养女官之一,长脸薄唇,一脸刻薄,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萦苒不理她,只看着谢睿,谢睿也十分为难,半晌说不出话。
另一个女官出来打圆场,说:
“太子从今年春天开始选妃,一直没有如意的,这回好不容易看中了小姐,又求了娘娘早些赐婚,想来是急着要迎小姐入宫。小姐若不快快学了规矩,岂不是枉费了太子的心意?”
这女官一张圆脸,看上去随和很多。
她继续对谢睿说:
“侯爷您看,小姐这也算是待嫁的宗妇了,怎好去那些不吉的地方。再说太子马上要加冠,小姐不日就要入东宫,时光真的不多了。”
谢睿客气道:
“先请两位去休息片刻,我让管事妈妈带你们去住处看看,指婚的诏书来得突然,想是大家都有些惊慌,容我们缓缓,稍后再让舍妹来见过二位。”
两个女官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多话,跟着管事妈妈下去了。
谢睿对三公主说:
“公主不如进宫看看慧嫔娘娘,将来阿苒进宫还要请娘娘多照拂。”
三公主知道他想要自己进宫探听一下为什么突然把萦苒指婚给太子,便答应着去了。
谢睿最后为难地对着萦苒说:
“阿苒,事情来得突然,谁也没有准备,只是如今怕是不方便再出去了。”
萦苒泪盈于睫,哽咽道:
“只见最后一面也不行吗?”
谢睿见妹妹伤心难过却没有办法,心想还是自己无能,终究是没护住妹妹,入宫以后的路只怕更不好走,要如何是好?
春菱见兄妹两个一个哭得伤心,另一个面露凄色竟是无语呆站着,其他下人们也都不敢言语,便只好自己站出来,说:
“侯爷,小姐如今是要嫁入东宫,想来与嫁给普通人家不同,您不如先去问问女官,府里可要准备些什么,也好早做打算。小姐今日穿戴太素净了些,我陪小姐先回去梳洗一下,换件衣裳吧。”
谢睿朝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
“还是你想得周到,你们先回去吧。”
春菱朝他福了福身,便缠着萦苒走了,萦苒悲痛难忍,只嘤嘤哭泣,如木头人一般,让她走就走,让她小心脚下门槛她就抬抬脚。
萦苒回了自己屋子也不换衣服,倒在榻上痛哭。春菱想着难受劲发泄出来可能还好些,便也没劝。等她慢慢收了声,春菱以为她睡着了,过去轻轻叫了两声都没反应,往她额头一摸,竟是满头汗,烫的惊人。春菱也慌了,连忙叫夏蔓去告诉侯爷请大夫,又叫红玉、红昭去打水来,用凉帕子给她敷住额头。雪鸾也过来拿了烈酒给她擦手心、脚心。
萦苒这一发烧,到了第二天傍晚才略略退下,等到能下地行走已经是过了十来日。此时凌冽头七已过,早已下葬。
萦苒发烧的时候即使不清醒也不住的哭泣,醒来以后虽然没再哭过,却不言不语,整日呆坐着。谢睿、三公主和一众丫头们每日都劝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