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其实在太祖朱元璋的时候,是有收商税的,但是朱元璋是农民出来的,他也不懂经商,当时定的是三十税一。这么一个税率,到了嘉靖的时候由于倭寇猖獗,就基本不是收商税了。现在大家都知道国家对商业的税率是很高的,大多都是百分之六以上,奢侈品那就更高了。而且里面还有运输费,仓储费等一系列的服务都是要收税的。大明既然对当时的商人不收税,那当时商人还不富得流油,但是相反的是商人的地位又是排在末位,怎么办呢?那就勾结朝廷官吏,一个出钱,一个出权。大明的钱权交易就变得比历代都严重,到后来这样已经不能满足商人的需求了,那又该怎么办呢?就出钱建立学院,学府,培养官吏,这种官吏一多就拉帮结派,干涉国家大事,使得皇权的权威急剧下降。魏忠贤当朝的时候看这情形,觉得这些人太可恶了,就大杀特杀,可是你知道这些学院出来的,那些笔墨有多厉害,就大写特写,于是就成了多党对阉党的斗争,魏忠贤还在的时候还好,人家势大,大家都拎成一股绳,一致对外。其实这一点当时天启看得很明白的,所以当时有人弹劾,参奏魏忠贤时,天启说了一句:“魏忠贤就是一条狗而已,不足为虑。”可崇祯刚登基的时候,其实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孩,他觉得魏忠贤权利太大了,就稀里喀喳把阉党给削弱了。这下没有对手了,那些党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就开始内斗了,再加上崇祯时期内阁频繁更换。使得大明党争就越来越严重,所以党争其实追根溯源还在大明没有控制好商人,没征收商税,使得这些人有钱肆意妄为。
崇祯元年四月初三,近百位商人和四品以上官员集聚乾清宫面见朱由检。朱由检面对满满都是人的大殿:“今日让各位来这,用意大伙都明白了,那朕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天启帝的时候,收海贸税、商税、盐税、茶税、矿税等工商税,而今朕在位问问各位这些税还要不要收?朕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复党礼部右侍郎周延儒想走了出来:“皇上,微臣以为不可再收,如今大明四方匪寇兴风作浪,商路受阻,各个地方官府也有私自设卡,导致商人如今也困难重重。还有如今虽不像当年嘉靖的时候倭寇猖獗,但是商人也是在沿海地区商贸上依然受到倭寇的骚扰破坏。所以皇上,臣以为大明商人表面上是光辉无限,但是实际经常是血本无归的,能成为成功的商人有时候是靠天意的,但是也不知道哪一天就倾家荡产。”
朱由检这一听明白了,这是一个来哭穷的,这个调调不能让他起来,不然今天还怎么往下议论:“爱卿是认为这税不能收?可是朕知道当年太祖之时那是有收商税的,至少也是三十税一。你这一说,难道是说太祖收错了?”朱由检这一说把周延儒吓得连忙跪下:“微臣不敢。”
底下的人听朱由检这话一出,知道再说取消商税怕是不可能了,说天启,说万历可能还行,谁敢说太祖。
“臣,觉得周大人所说确实不妥,这商税是应该缴纳,毕竟商人也是百姓,百姓缴纳税是理所当然。但太祖说收三十税一,那时大明百姓安居,现如今正如周大人所说商人也有难处,所以臣按商人收益中收取一定份额即可。”大堂走走出一人,真是东林党钱谦益。
这表明上听上去是冠冕堂皇,但是这是个圈套,先不说比三十税一还少的一定份额能有多少,咋们先做这大明官场昏暗,官商勾结非常厉害,甚至是商养着官,这商人收益如何能知晓,到时候只需做两本账目,一本自己留下,一本是年年亏损,这就不要说收税了,搞不好还要让朝廷去扶贫呢,朱由检心里明镜:“钱大人这主意有点意思,可这商人的收益是多少,由谁查呀,谁又能知道,他们那些账本可靠吗?如果朝廷安排人员去调查,派谁去呢?这得多少人才能查,这些人吃喝拉撒睡,谁管?”
钱谦益一听,皇上这是有备而来呀,赶忙退下,再另谋计策。这时商人走出一个:“微臣叩见皇上,草民胡新一,先祖是胡万安,草民认为朝廷可设立一个专门收取税银的官府,这里面人员需商人里德高望重的人来当任,同时他们在各个商业在全大明内都有生意门面,由他们向朝廷缴纳税金,其他各地商人都向他们当地的门店缴纳就行了。”他刚一说胡万安的时候,大家都投去了目光,胡万安可是成化年间徽州大盐商,接着听到这方法,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这个方法呢,一方面大大提高了商人的地位,让商人直接当官了,另一方面这个官府将控制着大明的商业经济命脉。朱由检这一想,也是吃了一惊,直接当做没听见:“还有吗?别的意见吗?”
“草民叫王利仁,草民认为虽然我们代表全国商人议论商税,但是各地各家的商号各不相同,根本无法统一一个标准。草民以为应让我们这些人下到各地,让当地商人每人拿出自己认为可行的方案来给皇上,最后由皇上选定最终的方案。”百位商人中又走出一人。这个方案就更明显了就是一个拖字,要全国商人都议此事,这要到何年马月才能议论得完,即使最终确定下来,估计也左右推托,无法进行。
后面又陆陆续续出来了几位长篇大论,其实也差不多,要嘛要权,提高商人地位,要嘛就是派出代表全国议论完后按每个地方不同收取一定的税金。一直议论到了午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