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瓷放下笔看她,“你能做什么?”
李容曼说:“我不清楚……”
梁瓷右边跟李容曼左边纷纷坐了熟人,现在经历过高永房的事,大家也都变得谨慎聪明,知道什么场合可以说,什么场合不可以,两个人的话题就结束在这里。
听了两个小时党课,梁瓷从外面出来,远远就看见王鸣盛的车,一出门王鸣盛就看见她,落下车窗招手,她放下书本上车,抬手寄上安全带。
王鸣盛没急着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李容曼,让不让她上车?”
梁瓷看向窗外,五米外李容曼背着包出来,不由得盯着她的背影说:“她刚才不想跟我一起走,说自己开了车来的。”
王鸣盛收回视线开车,不置意见。梁瓷也意识到王鸣盛不喜欢高永房有关的事,如今就算周省之他也懒得多问,如今再细想想,也就明白上次聚会吃饭打台球,他为什么差点让周省之下不来台,其实在王鸣盛眼里,周省之就像年轻时候镀金版的高永房,两人行事作风不差一二。
他既然不愿意听,梁瓷以后也算长记性不会再多说,也免得提太多次数,在他心里再留下一根刺,不管是在意开始不在意,毕竟是她的前一段感情。
现在学院里开始纷纷传开,都知道梁瓷跟高永房协议离婚了,只是就像当时结婚一样众口铄金,一致认为这是高永房知道自己遇到事难逃责难,及时离婚止损,高永房的形象在女老师面前瞬间高大了许多,没人去计较之前出轨的事,反而说他有情有义,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心疼梁瓷的,反观梁瓷就有些白眼狼行事作风,他要离婚,她还真答应,不仅答应,很快就跟另一个男人传出事。
这些事多多少少过了梁瓷的耳朵,都已经适应了,没头一回生气也没头一回在意,王鸣盛过来送过来接她也没藏着掖着。实施情况到底如何当事人都知道,她也不能满大街拉着别人去挨个解释清楚。
王鸣盛带着她去会所,门前冷落车马稀,大概就是这样的场景,大家无所事事站着聊天说话,看见王鸣盛才摆正姿态,王鸣盛当面没说什么,回到办公室先把吴大伟叫来训斥了一番,心里藏着火,好像才找到发泄之处。
等他训完人,消了火,处理好安排妥当一切又恢复如常,好像刚才一刻是梁瓷自己的臆想,转了一圈。手心冰凉濡湿,走过去抱住他安慰:“时间可以解决很多事,我感觉眼下需要把事情查清楚,然后妥善处理,消费者很健忘,风波过去指不定明天又会抵制什么。你这个会所又不是专门为制度内的人开,还有企业公司以及私人娱乐。影响是暂时的,冷清也是暂时的。”
王鸣盛笑道:“我知道,所以撑着,这几年什么都经历过,枯木还能逢春发芽能,更何况我觉得自己是只百足之虫。”
他心态一直很好,这一点梁瓷还算放心,聪明人都懂狡兔三窟,梁瓷虽然不知道他财力状况如何,但看他精神充足,办事有条有理也没自乱阵脚,王鸣盛显然是个有几分魄力的人。
一起吃了午饭,会所里才开单做生意,来了不知什么人,簇拥着鱼贯而入,王鸣盛亲自过去陪玩,跟对方老总交谈,能屈能伸,就像个精分患者,完全脱离了刚才训人的架势,叫了几个陪唱歌的姑娘,客人左搂右抱着,因为那天警察来查房,这次没敢玩很大尺寸,遵守着会所明里的规矩。
男人一开始都得拘三拘四,一会儿放开了便开始交流互动,唱个歌,贴面跳个舞,扭腰摆臀附和。
梁瓷不知道王鸣盛去陪客人,也不知道对方来了什么人,瞧见吴大伟在舞池候着,她走过去时不经意发出一点声响。
直接问吴大伟:“王鸣盛呢?”
吴大伟解释:“来了个关系好的熟人,在里面应酬。王总说了,你要是无聊让我带你出去转一转。”
她没说什么,直接掀开一扇帘子往里瞅,刚洗了澡蒸桑拿出来,换上衣服热舞,台子上的姑娘衣不蔽/体地扭/腰摆/跨,下面要多热闹又多热闹,舞池子跟酒吧没多大的区别。梁瓷去过酒吧,但一般都是无名歌手驻场,或者连跳带唱几首歌,她跟李容曼静静坐着休闲片刻,品品酒,隐约不如这劲爆,灯光不如这晃眼。
她说诱/惑多一点不夸张,找了一圈看见他在最里面跟人喝酒,碰了碰杯子直接一饮而尽,咧着嘴擦唇角的时候瞧见她,有些尴尬。
梁瓷看见他身边做了个姑娘跟他说笑,他有些拘束,想了想就起身了,往门口她这里走。
梁瓷退了一步撤回来,看看吴大伟没说话,他大概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主动解释:“这个风口浪尖过来,是关系过硬的朋友有意捧场,盛哥过去喝几杯太正常了,面子都是相互给的。”
梁瓷胸口起伏两下,“嗯,你不用提他解释。”
说着便扭身往回走,刚走两步王鸣盛就出来了,步伐沉稳,说话是酒气却很浓郁:“吴经理怎么没带你出去逛街?”他回身看了一眼吴大伟。
梁瓷抬起眼,“你别看他,是我自己找过来的跟他没关系,他问我要不要逛街,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