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是啊。”
“国家养了这么多蛀虫,时不时就得清理一下。”
周省之顿了一下,听到蛀虫二字脸上有些不开心,只问:“你这朋友,靠得住吗?”
“那肯定啊。”
“……没事多跟这个朋友走动走动,比跟那个梁瓷什么的,有用多了。”
李容曼闻言立马便不开心,眉梢垂下来,看着他抿嘴不语。周省之不知道自己哪得罪她了,搂住她的肩膀问:“怎么了?怎么忽然不开心了?”
李容曼不欲掩盖自己的想法,坦荡纯粹说:“朋友不是相互利用的,如果一个人连朋友都挖心挠肺想着怎么利用,那这人不是人,是牲口。”
周省之听到牲口两个字便笑了,不跟她一般计较,反而问:“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们女人都这么喜欢上纲上线?我也是怕了你了。”
李容曼眉梢一动,咬文嚼字问:“‘你们女人’?你有多少女人?见多识广啊?”
周省之被三连追问,追问下哑口无言,甚至心里发毛,他越不赶紧否认李容曼越觉得有问题,没有继续质问,直接下定论:“看样没少结识美帝国主义那边的金发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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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电影,又是美国片,随着情节驱动,中间自然少不了几个浓情蜜意的法式亲吻镜头一晃而过,梁瓷气定神闲着故作淡定,用一种千帆过尽阅历丰富的心态待之。
王鸣盛斜她一眼,食指有意无意抚触下唇,随意歪着头,视线重新放到屏幕上。
银幕上情景转换,一下子到煽情之处,前面的撩拨和煽情落到实处,等了这么久总算有点实质进展,两人吻着吻着衣服已然不见踪影,导演功力深厚,什么也不露却让观看者血脉喷张,王鸣盛听见后面观众吸了口气,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看好戏的语气词。
王鸣盛很淡定,眼睛盯着屏幕一动不动,扣住梁瓷的手轻轻摩挲她的指骨,薄茧摩擦着她,拇指食指钳住她的指尖稍稍用力按捏。
她吸了口气,蹙着眉梢看过来。力道这才松了,作乱之手的主人勾唇一笑。
从电影院出来晚上十点多,广场灯光忽明忽暗,停车处不见人影。
以前这边很繁华,购物超市、美容院书店等等齐聚,后来传闻要停业,没多久整个大厦一半商铺关门,只留着吃饭的店铺外加一所影院。
又是一个忽而小雨淋漓的沉寂之夜,细雨如牛毛轻微,打在脸上少有的温柔。
梁瓷在影院闷的脸颊泛红,乍一出来觉得空气清新极了,王鸣盛快走了两步,往廊前淋不到雨处一指,像指挥小孩子一样嘱咐她:“在这等着,我去取车。”
梁瓷提着包退回来,两手身前并拢。
这个时间根本用不到顶楼的停车库,单空旷的广场统共停没几辆车子,旁边是一家干果店,透过玻璃橱窗看见老板杵在那发呆,大概是生意不景气,半天看不见个人影,无所事事,眼下又突然来了一场雨,没开单就要关门。
他掉车头并过来,距离廊下两三步停泊等候,梁瓷小跑着从车尾绕道副驾驶,额前毛绒的碎发被打湿,紧贴发根。
王鸣盛看她一眼,边开车边回忆:“今天忽然让我想起来你刚搬到大院那晚,我跟高司南吃饭遇见你的情形,当时顾忌着他,故意跟你装的很陌生,其实那晚我还有点生你的气。”
梁瓷认真想了一阵才知道他说的是哪天,原来是小刘帮忙搬家她请客没叫上王鸣盛那回。
她问:“你生什么气?”
王鸣盛没看她,眼睛盯着路面,不经意挑了下眉,一出停车场便是大红绿灯路口,他停下车子等候,这空档继续说:“不过你那晚自己坐后面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倒是挺勾人的。”
梁瓷轻轻眨了眨眼,“不记得了,不过我觉得自己一向挺随和,没你说的那么不近人情。”
王鸣盛点头,“可能我把你想的太……”他抿了抿唇,没说后面的话。
这话说完红灯就开始闪烁,他驱车驶入待转区,停顿几秒后继续前行。
王鸣盛有些话没说出口,是男人内心深处的龌龊,打第一眼见梁瓷他就觉得这女人像天边的白云,他是地上的淤泥,本来没什么交集,但就超他妈想玷污她,留下他的痕迹,藏起来据为己有。
梁瓷把手边的车窗落下一丝缝,指尖探出外面,手臂瞬间被打湿,王鸣盛侧头看过来,“不凉吗?”
“电影院太热了。”
王鸣盛看着路面发笑:“你中途不还问我冷不冷,说你脚冷。”
梁瓷被雨花淋的睁不开眼,合上车窗解释:“我冬天不论脚上穿多厚都是冰凉的,总是脚冷。”
“怎么回事,看过医生没有?”
“从小就这样。”
“从小就这样不代表正常。”
“号过脉,也没说什么。”
“什么时候看过中医?”
“高司南介绍的人,感觉医术一般,不过他倒是很信。进门几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