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王犹如受伤的小兽般,瑟瑟发抖。
被轻歌一顿凶喝,不敢再把手抽回了,任由轻歌包扎伤口。
虽说这般包扎,对于一个大老爷们来说有点儿小家子气,但七殿王的心里那叫个高兴。
七殿王即便憋着笑,眼角眉梢还是忍不住的上扬了。
有这样一个外孙女,宛如见到了宝,就连做梦都是笑开了眼。
明皇郡主见轻歌凶喝七殿王,目光流露出了愤然之色。
她一向敬重的父亲,竟被夜轻歌这样对待?
明皇郡主即便心有忌惮,还是开了口:“歌儿,父王是你外公,对待长辈需要客气一点。”
“诶,明皇,不要吓到歌儿了,歌儿年纪小,也是为了关心我。”
七殿王连忙道。
见七殿王还在为轻歌说话,明皇郡主一度怀疑七殿王是被夜轻歌下了降头,何至于把这个丫头当成宝来对待?
就连她以前,都没有这种对待,父王就算再疼爱她和玲珑,也有着父亲毋庸置疑的威严。
现如今,七殿王在夜轻歌面前这般听话,明皇郡主可谓是恨得牙痒痒。
王妃见此,拉住了明皇郡主,笑道:“歌儿,你明皇姨没有恶意的,她也是由衷的接纳你。”
轻歌面色冷漠如霜:“我只有一个姨,是玲姨。”
明皇想当她姨?
下辈子吧。
这样的话,更是激怒了明皇郡主。
明皇郡主怒视轻歌,“夜轻歌,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父王,你看她,连姨都不叫!”
明皇郡主想要扳回一局。
她知道,在七殿王看来,礼仪尊卑是不能忘了的。
就算七殿王再宠爱夜轻歌,也该有个度,有个分寸,夜轻歌敢当众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相当于,已经在七殿王那里判了死刑!明皇郡主期待地看向七殿王,等待七殿王的处理结果。
怎料,七殿王眉头一皱,说:“歌儿才来到府中,她若不想喊,你何必逼着她喊,你看看你,还有半点儿长辈的风度仪态吗?”
明皇郡主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王妃悄然地扣住了明皇郡主的手,轻轻按压了几下,让明皇郡主稍安勿躁,先冷静下来。
这个王府,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向着夜轻歌了。
尤其是七殿王坚定的态度,更让明皇郡主和王妃心寒了。
看来,苦守王府几十年的母女俩人,更像是外人。
王妃说道:“的确,王爷说的对,歌儿若是不喜欢的话,就算了吧。”
明皇郡主看了看四周的人,避免叫人笑话,不再闹了。
阿柔挥手破去金莲阵法,被束缚在阵法内的十二位天坛大师,蜂拥而去,冲向了秦灵祖。
“医师呢?
医师何在?”
天坛大师急道。
秦灵祖这样的伤势,必须赶紧治愈,否则越拖越严重。
蓬莱大师蓦地看向了东方破,他见过此人,记得,他是药王之徒东方破。
既是师从药王,医术必然了得。
“东方医师……”蓬莱大师走向了东方破。
东方破悄mī_mī溜走,破破什么都不知道,不关破破的事。
轻歌看着东方破脚底抹油般躲掉,扬起了一抹笑。
天坛大师没有法子了,只好先给秦灵祖服用珍品丹药,再小心翼翼地把秦灵祖带走,回到天坛寻找治疗方法。
至于为秦灵祖打抱不平、寻仇的事……十二位天坛大师心中极为默契,谁都不敢提,不敢为秦灵祖出头。
说实在的,都怕被砍。
女帝下手毫不留情,出刀快狠准。
谁敢?
谁都不敢。
天坛的天机师们落荒而逃,临走前,蓬莱大师立于半空,回头看向了青衣少年:“小峰,回去了。”
青衣少年来到了张离人的身边,慕容川和武台领主都已呆滞,不知这是闹得哪一出。
却见青衣少年满脸严肃,郑重其事地鞠躬,道:“谢谢你。”
他,嗅到了他的气味。
张离人问:“看见了?”
“看见了。”
青衣少年乘风而去,走后,慕容川问:“离人老弟,你们这说话跟对暗号一样,看见了什么?”
不刨根究底问个明白,慕容川心里痒痒。
张离人高深莫测,慕容川气得不离他了。
还别说,九尺莽汉生起气来,可爱到家了。
最后一个天机师离开九界,轻歌扬起了青莲披风,肩扛宝刀,走在最前方:“今无堕妖,将是天明,都与本帝来,喝个尽兴!”
骤然,天地间响起了无数修炼者们狂热的欢呼声。
一群群人,跟在她的身后。
晨光熹微。
黎明。
东方那一轮朝阳,经过一夜的努力,终于冲破了黑夜,将光芒带给莽莽大地。
曙光照亮这座充满了硝烟的城,火焰天下,万丈青阳的光中,她走在最前方。
谁也忘不掉,那飞扬起的青莲披风有多美。
轻歌来到紫云宫,心神微动,精神之力倾巢而去,只见炸裂的声音响起,紫云宫的四面墙壁,全部坍塌。
“来者皆是客。”
轻歌摆了摆手,道:“把九界的酒,都拿来!”
紫云宫主看着倒塌的墙壁,肉疼不已,怀疑夜轻歌是故意的,借着迎客的理由来拆他的家。
以紫云宫为中心,里三圈,外三圈,密密麻麻都是人。
罗三公今儿个高兴,把酒窖内的酒,都拿了出来。
各府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