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黄化飞转头看向韩继星。
“打一顿!赶出去!”韩继星不假思索道,“都什么时候了,没空跟小虾米纠缠!”
“那,我去叫人?”门外的侍者不是很确定道。
“等等!”韩继星转念间又换了想法,“老黄,你先去问清楚,正主在哪儿!”
“好!”黄化飞点了点头,推开侍者肩膀,“没你的事了,该干嘛干嘛去!”
黄律师刚走出小楼,就看见了赵言志。他站在门口,满面怒容,双手握拳,臂上青筋毕露。
黄化飞叫其他人都退开,自己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
“赵老师,就你一个人?”
赵言志没有说话,呼吸渐渐粗重。他死死盯住黄化飞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是不是你让人泼的油漆?”
“哎?”黄化飞装作懵懂的样子,“什么油漆?”
赵言志脸上的表情仿佛刀劈斧凿的石刻一般,没有半分改变,继续问道:“是不是你说,欠债的全家死光?”
“赵老师,这可你冤枉我了,我可是律师,知法守法,这种话可不好乱说!”黄化飞装模作样,试图蒙混过关,“我说,你一个人来的?方白不是跟你在一块吗?”
赵言志仍未理会他的问题,神色渐渐狰狞,第三次问道,“是不是你,威胁我老婆和她肚里的孩子!”
黄律师后撤一步,“赵老师,你可别冲动。我就想知道方白在哪!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这才公平嘛!”
赵言志冷笑一声,“我不管你跟方白有什么过节!想找他尽管去找!我已经把地址发给他了,他来不来跟我无关!我现在只想问,油漆是不是你泼的,诅咒是不是你写的,骷髅头是不是你画的!”
“这个,赵老师你先消消火气,冷静一下,”黄律师得知方白已经收到了消息,还想继续打听细节,“泼油漆的事,那都是误会,可能是我们下面某些小伙子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赵言志呵呵笑出声来,“那就是承认了对吧?好!承认就好!我今天来,就是要把话跟你们说清楚。
我姓赵的做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无拖欠!什么劝酒的狗屁侵权责任,老子不认!
如果你们不让我过安生日子,自己也别想安生!
拿我作筏子,你惹错人了!”
赵言志重心忽然前移,左手一记上勾拳,直击黄律师的下巴!
黄律师反应极快,侧身急避。赵言志早料他有此一闪,脚下步伐变换,重心再移,右肘前摆,捣向对方侧脸。
黄律师虽然是凝神境的冥修者,神经反应速度比普通人更快,但却跟大多数凝神者一样,从未习练格斗,更不可能了解对方的套路,只能硬吃了这一击。他瞬间被一股大力砸倒在地,滚了好几个圈,停在三米开外。
赵言志健步上前,弯腰抓住对方衬衫的领子,一把将他拽起。却见黄律师半边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齿间都渗出了鲜血,再也没有那股一切尽在掌握的精英气度。
赵言志揪着对方衣领道:“这一下,是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武夫一怒,血溅十步!”说完,又是一拳打在对方脸上。
伴随清脆的鼻梁骨折声,黄律师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一辆重型卡车撞上,脑内嗡鸣不止,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
赵言志看着涕泪混合着鼻血长流,眼珠无神乱转的黄律师,恶狠狠道:“这一下,是让你为说过的话付出代价!”
他松开对方衣领,用力将他掼倒在地,一脚猛踢其小腹,“这一下,是让你记得更清楚一点!”
这脚力道不大,角度却刁钻,不为杀伤,只为制造最大的痛苦。黄化飞腹下绞痛,仿佛肠子都被踢断,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今天打了你,恩怨就算了了!”赵言志朝地上呸了一口,“老子走了,免送!”
他刚刚转身走出两步,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我允许你走了吗!”
韩继星走出楼门,身后跟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穿着俱乐部制式t恤的员工。
他一挥手,立刻有人跑过来将黄律师扶起。另有十几人迅速将赵言志围在圈中。
韩继星看着满脸血水、神志不清的黄化飞被搀回楼中,怒气值瞬间飙升!他好不容易有了搭上一条大船的机会,黄化飞就是引他上船的水手。结果,这么重要的中间人竟被一个穷老师伤成这般惨状!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给我打!”韩继星怒道。
赵言志分毫不惧,趁敌人尚未围拢,就摆了个架势。
他两腿分立,左手并二指成剑形,以右掌向上托举,右脚向地面一跺,大喝道:“有请黑虎祖师上身!”
刹那间,赵言志浑身一抖,全身上下的肌肉骨骼都开始向最适合发力攻击的状态调整。
随着敌人的靠近,他的形体也逐渐佝偻,双臂缓缓下垂,最终竟在众人面前四肢着地,身躯在扭动间仿佛变成一条巨兽!
包围圈成型,一名提着管钳的俱乐部员工排众而出,小心翼翼地从赵言志身后靠近,挥起管钳向其背后砸去!
赵言志仿佛背后有眼,猛地回头,怒喝一声:“吼——”
这声虎吼叫快如迅雷,来自丹田内气,好似猛虎下山,令人毛骨悚然,肝胆俱裂!那首当其冲的偷袭者只觉心惊胆战,手脚乏力,手中武器再也握持不住,当啷一声掉落,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