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你咋回来啦?”
“妈,你身体没事吧?”
“妈没事,你可千万别跟他们打架,等你爸回来再说……”
刘三方双手掐腰的站在沙车上,满脸不屑的看向熊飞。
“熊飞,你他妈的回来的正好,赶紧把你妈拖一边去,别耽误我盖饭店!”
“盖你马戈壁!”
熊飞家的老房子,光是宅基地就至少值十万。要是盖上门市房,一年租金都能收一两万。可是,刘三方却打算用屯里背街的老房子,外加两万块钱跟熊飞家换。
这种事别说熊飞家不干,就是傻子也不会同意。所以,这事从五一拖到十一,一直拖到熊飞这次回家还没谈成。这不,把刘三方逼急了,竟然学起城里人玩起强拆。
见熊飞敢当面让自己没脸,刘三方气得脸红脖子粗。
“草,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我下来弄死你!”
刘三方说着就从沙车上往下跳,却不成想跳车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刘三方,啥时候学会的平沙落雁呀?”
“估计是裤裆太大扯着了吧,哈哈哈!”
小刘三方平日里骄横跋扈惯了,早就引起乡民的不满。现在见到刘三方出丑,众人忍不住一阵嘲笑。
就在大家笑话刘三方的时候,此事的始作俑者正一脸谄媚的跟熊飞汇报。
“土地大人,小的又自作主张了。”
言语虽然谦卑,但是孙承宗的语气中却不乏得意。这次拍马屁绝对拍对了,没见土地大人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吗?
“你做的很好。我不方便出手,你就帮我收拾下他!”
“小的遵命!”
有了孙承宗护驾,熊飞就全心全意的扶着自家老妈。
刘三方缓了好一会,才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摔得可比林秀英惨多了。脸上擦的一道一道的不说,那嘴唇都卡秃噜皮了。
“尿个毛,不许尿……”
“尿啥啊?”
“估计是笑个毛吧?哈哈哈……”
由于嘴唇肿了,致使刘三方说话都不清楚。因此,又引得村民一阵哄笑。
笑了没多久,提前下班回家的所长刘长河正巧路过,见到刘三方嘴唇上全是血,下车怒道:“谁打的刘三方,赶紧给我站出来!”
刘三方捂着脸,伸手一指熊飞。“叔,就是他打的我!”
一听到这话,左邻右舍纷纷出来作证。可是,老刘家那边站出来更多的人指正熊飞打人。
刘长河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从身上摘下手铐把熊飞给拷了起来。
“还有谁敢胡咧咧,就跟我到所里去!”
这话一出,人群立时沉默。他们只是一群有点正义感的农民,可没有跟公安机关对抗的勇气。不过,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从小就爱打架斗殴的熊飞,竟然老老实实的跟他们去了派出所!
看着警车呼啸而去,林秀英直接傻了。她疯了一样哀求乡亲,想让他们帮自家儿子作证。可是,有了熊飞的前车之鉴,谁还敢触这个霉头啊。
“熊大媳妇,实在不行你家就把地方让出来吧。小飞眼瞅着毕业了,要是让派出所那帮犊子给扯上啥污点,以后工作都不好找了。”
“唉,你还是通知你家熊大赶紧回来吧,这事明摆着奔你家宅基地来的,还得老爷们拿个主意才行!”
林秀英哭着回屋给丈夫打电话,可众人却并未因此散去。
“也不知熊飞会被那帮玩意打成啥样,可千万别落下啥残疾啊!”
“这事可说不准,去年前屯老张家那二小子,也就骂了所长几句,就被他们抓进去打成个血葫芦。”
“唉,作孽哟!”
就在众人担忧熊飞挨打的时候,熊飞却老神在在的坐在审讯椅上,拿着一张纸写写画画,玩的不亦乐乎。而在他旁边,一个手持警棍,穿着协警制服的小青年正呼呼大睡。
“大人,我已经用法术把这人催眠了。”
“哦……你打算怎么对付刘三方?”
“嘿嘿,大人就瞧好吧。俺老孙别的不行,这整人的本事强着呢!”
派出所所长办公室。
刘长河习惯性的拿出烟,刘三方就娴熟的给点着了。待到刘长河深深的吸了一口,又悠闲的吐出一个烟圈之后,刘三方这才小心的开口。
“长河叔,你打算怎么整治那小子?”
“等等再说……”
刘长河不紧不慢的抽着烟,这可把刘三方给急坏了。不多时,看到村支书刘全有背着手进来,刘长河这才把烟头扔地上踩灭,热情的迎了上去。
“老哥来啦。”
老支书和刘长河算是本家兄弟,早年间,还曾资助过刘长河求学。因此,刘长河对于老支书一向尊敬。
刘全有朝着刘长河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待他见到自家儿子灰头土脸的模样时,忍不住骂了起来。
“没出息的玩意,不就是一块宅基地吗,至于把你急成这样,还学人家城里人才玩的强拆!”
“你不知道那是犯法呀,要是被人捅出去,你爹这个支书都得被撸下来!”
刘三方觉得很委屈。“爹……这也不能怪我啊,我跟你提了好几次,可你就是不帮我啊!”
“哼!”刘全有没有再搭理这个混小子,而是转向刘所长。“长河,你看这事该咋弄?”
刘长河笑了笑道:“还能咋办,先逼着熊飞写个伤害三方的笔供,再把他名正言顺的把他拘起来。然后,您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