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 说如果她把孩子生下来了, 一定要善待那个孩子。
选择权一直在凌雨颜手上。但她想得到谢颂,想进入上流社会,便没有打胎,以此创造出了更多机会跟青年相处。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遭受的苦楚, 她心底涌起阵阵不甘,闭了闭眼,问:“阿颂, 你还记得对安磊的诺言吗你答应过他, 要好好照顾安然, 难道要食言吗”
谢颂心中不耐,余光暗暗往花店的方向瞥去,发现那道窈窕的身影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不由拧眉呵斥:
“凌雨颜,我的承诺是照顾安然,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这么多年来,安然养在你身边,性格变得越发自私,要是再不将你们分开,我怕她变成第二个你”
凌雨颜完全没想到自己在谢颂心里如此不堪,她大受打击,面色变得灰败,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我准备把安然送到美国,念寄宿学校,这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相信你也能理解。”谢颂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凌雨颜瞪大双眼,“你不能把安然带走,她的监护人是我爸,你这么做是违法的”
谢颂转身踏上台阶,冷笑一声,“你爸为了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凌雨颜眼泪落得更凶,她知道谢颂没有撒谎,对于被吓破了胆的赌棍来说,金钱比骨血亲情重要无数倍。
等谢颂走后,凌安然一步步挪到女人身边,扯着她的袖口,怯怯道:“姐姐,阿颂哥哥不肯帮忙,怎么办”
“你闭嘴”
凌雨颜恶狠狠地呵斥,她攥着小孩的腕子,将人拖到出租车上,往市区赶去。
要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即便再缺钱她也不会来到桃花镇,亲自面对谢颂的冷嘲热讽。
谢颂并不在意凌雨颜的想法,他推门走进花店,黑眸先在厅中环视一周,确定纤纤不在这里后,便看向了张笑。
后者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伸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忙不迭道:“纤纤在里面调配营养剂,您先进去吧。”
青年沉声道谢,阔步走入工作室内,还不忘将房门关好,阻隔别人的视线。
顾纤正将新鲜的切花放进营养剂里,指腹拨弄着柔嫩的康乃馨花瓣,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她眼神闪了闪,却没有回头。
谢颂站在她身边,主动帮忙,他力气大,动作也灵活,没多久,就将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好了。
“纤纤,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告诉你。”
站在少女对面,望着那精致明润的眉眼,他沉声解释:“我有个兄弟名叫安磊,他曾经救过我一命,安然是他的孩子,本来不该姓凌,但为了凌雨颜的名誉考虑,便对外宣称是凌家父母生的二胎。”
闻言,顾纤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怪不得这人对安然那么在乎,原来是他好兄弟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那么大的恩情,帮忙照顾孩子也合情合理。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顾纤漫不经心地问。
谢颂不想让她存有任何误会,此时坐在圆凳上,试探着握住少女冰凉的指尖,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你能听见我心跳得有多快吗”
顾纤板着脸,摇了摇头:“我耳朵没长在手上,听不见。”
薄薄的一件衬衫,根本不能阻隔肌理本身具有的热度,她没有收回手,反而用指尖戳了戳结实的胸肌,淡淡道:“身材不错。”
听到这话,谢颂平静的神情几乎维持不住,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你”
“我怎么了”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问:“你愿不愿意当我女朋友”
顾纤仔细看着面前的青年,发现他下颚紧紧绷着,额间也渗出了冷汗,明显有些紧张。
她心里暗自发笑,只觉得谢总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估摸着整个南市都没几个人见过。
她弯了弯唇,语气认真道,“等孩子出生以后,我再回答这个问题。”
顾纤之所以这么说,也有她自己的考量。她能感受到谢颂对她的感情,但如果他们真要在一起,却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孩子是必须考虑的因素,就算谢颂现在不介意宝宝的存在,谁能保证他的想法会永远不变呢
若是将来他后悔了,却碍于责任、承诺勉强维持着这段关系,这样的结果对谁都不公平。
谢颂很清楚纤纤的顾虑,也想告诉她不必担心这些,但比起所谓的保证,他更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
他爱上了一个人,就永远都不会后悔。
对上青年灼热的眼神,顾纤难免有些别扭,她故意转移话题,问:“凌雨颜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觉得她很奇怪。”
“她父亲去澳门赌博,输了一百多万,赌场的人让她在一周内凑齐欠款。”谢颂低声回答。
顾纤没想到凌雨颜的父亲竟然是个赌棍,不由咋舌,赌博的人除非自己幡然悔悟,否则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
“不必管她,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