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不见又漂亮不少啊。”同村的阿伯阿娘纷纷上来笑着打招呼。
杨绵绵笑着一一问了好。
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出去上班了, 留在村里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虽然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但是都还是很熟悉。
“这是回来赶铁柱家的婚礼。”一个婶婶出声道, 她一边说着, 一边探头往车里望了望:“铁柱都要娶媳妇了,绵绵怎么也不带个男朋友回来,我记得你们可是同岁。”
杨绵绵尴尬的笑了笑:“不急,不急。”
她刚说完,后座的门就推开了, 余延和白无常一左一右的走了出来。
白无常穿着出门时从武小四哪里翻出来的衣服,一件西哈风的大体恤,和一条沙滩花裤衩,很是骚气。
他眯着眼,站在大坝上打量着不远处的那处村落,抿嘴笑了笑:“可真是人杰地灵的一块地。”
杨绵绵听了这话没做声, 当初给她批命的那个老瞎子也这么说过, 还说要不是有这么快宝地就依她这八字全阳的命格, 怕是根本活不到成年。
也算是福泽庇佑了。
地府发的奖励虽然不合心意, 但是颜值还是很过关的,这个壳子虽然没有白无常本尊那么漂亮,但是浓眉大眼,生前应该也是个阳光的大男孩。
余延性格虽冷了些,但气质及其出众,也让人无法忽视。两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杵在人堆里,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两小伙子都这么俊,你们说谁是老杨家的女婿啊。”
坝上的人瞧着两个小伙子,小声的嘀咕着。
余延的视线在远处的村落里绕了一圈又很快收了回来,目光正好停留在杨绵绵那被夕阳镀了一层金边的侧脸上。
听见村民的议论,他无声的向前走了一小步,恰好站在杨绵绵身侧,就像一对璧人。
杨绵绵的家在村口第二家。是个带顶的小平房,这还是杨爸爸把车给杨绵绵后回村里修的,里面装修的很漂亮。
村里的人不多,知道杨绵绵回来了,纷纷上门来串门。杨绵绵的妈去的早,杨致远一个男人再怎么细心照顾也难免没那么周到。
可以说,杨绵绵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跟村里人的关系都很好,所以她听闻三叔想要她去做伴娘这才毫不犹豫的回了村。
来串门的人里恰好就有三婶婶。
“绵绵啊,三婶可把你给盼回来了。”三婶婶是个微微发福很面善的妇人,因为后天就要娶儿媳妇,她嘴角的笑意似乎就没消失过。
她这次来是正式邀请杨绵绵明天去做伴娘的,说完话,见都到饭点了杨绵绵家里还冷锅冷灶的,非得拉着他们去自家吃饭。
杨家父女推拒不过就被扯着去了。反正也是亲戚,倒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三叔的家在村子最里面,是一栋二层的小楼房,楼房背后就是山,再过去就没有人家了,放眼望去只有茂盛的树木。
杨绵绵看着三叔家楼房正对着的后山愣了一下,她记得原来那里是一片茂盛柏树,据说都有百年之久了。
“婶,你们家后面的树呢?”杨绵绵出声问道。
三婶闻言看了一下房子后面光秃秃的一片,笑着解释道:“这不是村上拨了款要修一条上山的路吗,专家来瞧过了,就从我们家后面上就正好,这才把树都砍了。到时候修了梯道,上山就方便了。虽然砍了那些树有些可惜,但好歹给了不少补贴。”
杨绵绵拧着眉头,别的地方都是草树繁盛,唯独那一溜,就好像是这大山被人用刀硬生生砍出了一到断口,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白无常的目光同样在那断口上绕了一圈,眸子闪了一下。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跟在杨绵绵的身后混饭去了。
世人自有自己的因果业里。身为地府公务员,阳间的事他也不好插手太多。
一进屋,那种感觉怪异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杨绵绵不着神色的打量这屋里。由于后天就是婚礼,三婶家装修得很亮堂,门上窗户上贴满了喜庆的红喜字。并没有半丝阴气鬼气。
但就是觉得莫名的压抑。
几人穿过院落,到了大厅,厅堂里三叔正和他旁边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说着话。
年轻小伙就是三叔的儿子,杨贺,小名铁柱。
杨绵绵特地打量了两人一眼,身上也没有阴气和鬼气。杨绵绵目光落在三叔打着绷带的手腕上,“三叔这是怎么了?”
三婶解释道:“就是上次砍树时不小心刮到的,出了点血,你铁柱哥硬说怕什么破伤风让去医院给缠了两圈,要我说就是浪费钱,自己挣点钱多不容易。”
三婶虽这样说,但是话语里还是忍不住透露出对儿子孝顺的欣慰。
“妈,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的小名。”杨贺起身走过来,和杨绵绵打了声招呼,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人身上,顿了顿:“这……哪个是我妹夫?”
杨绵绵冷声道:“都没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