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朋友,所以自在点,有什么事情问题都说出来一起分担。”
她看着他微微发白的脸色,有些慌乱,“我知道了,你忙完快休息吧,需要我帮忙点外卖吗?”
他的嘴角上扬,皓齿显露,“我想吃周茗居的牛腩粉和烧骨粥,还有海晏楼的麒麟鲈鱼,再加上陶苑的大虾饺,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吗……
“真怀念地道的粤菜啊,吃不到的话今晚可能睡不着,”简律师的眼神认真而虔诚,“然后等我吃完再送我回家。”
易澄讶然地盯着他。
“你有车,我蹭车,为环保做贡献,”简律师从容不迫理所当然,“而且你说过‘送您会比较方便’,证人证言齐全。”
易澄想起早上简律师蹭她的车来上班,又让她教他用微信,还非得看到她的朋友圈不可。此时她得出一个结论:简若森话唠黏人不要脸的特质真是十年如一日。
“别郁闷,我会好心分只虾饺给你的。”
易澄想炸毛,对,他还是一只抠门的吃货。
☆、花未开全月未圆
“简律师,这个案子确定要翻译?”易澄一向负责法国公司收购案的中法互译,却发现资料里夹了份英文信函,一开始以为要翻译,细细读来忍俊不禁,居然是美国一小学男孩被高一年级的女孩子亲了一下了,稚嫩的文笔里哭诉着自己不喜欢那个女孩,初吻没了,强烈要求简若森给对方发警告信。
“不用,是夹错了,”简若森一看信函就笑出来,“这小子是我侄子,初吻没了哭天抢地,长辈逗他要不告人家小女孩去,他就当真给我来这一信以捍卫尊严。”
“你不会真发警告信吧?”易澄笑问,“那人家女孩子该多难过啊。”
“一来当事人诉求,二来-”简若森睨了她一眼,“唉,你不懂我们这些纯情少男心啊。”
“你?纯情?少男心?”易澄被深深地震惊了,嘴角抽了抽,“要是我强吻你了你怎么办?一哭二闹让人负责?官司告到底?”
话音刚落易澄就感觉这假设有点不对劲,岂料简若森那厮居然好像羞涩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幽深的光芒,欲笑未笑地冒了句,“继续。”
易澄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巧老陈过来,易澄又问,“陈律师,要是你被强吻了你怎么处理?定为xìng_sāo_rǎo吗?”
老陈一愣,顿时喜滋滋起来,“哎呀,这话题适合跟我亲亲老婆探讨研究一番~”然后……又拐进陈太太的办公室去了……
“呃……”易澄讪讪,“那我先出去继续翻译了。”
简若森恼,“这种问题你怎么能问老陈?”
“……就是觉得发警告信太伤人了,”易澄一脸困惑,“为什么不能提出这问题?”
简律师正经起来,一板一眼道,“假设不成立,老陈那把年纪根本不会有人强吻他。”
这天晚上临睡前,易澄忽然想起简律师的“继续”二字,结合了一下对话的上下文,不由得联想到:继续-被强吻下去?
切,哪门子的纯情少男?明摆是耍流氓……
清晨六点,旭日初升,易澄出门晨跑,不料看到一个穿着全套运动服、眼睛快睁不开(?)的简若森在她家门口蹲着。
“简律师,今天周末啊……”易澄很想接着说“我下班休息了,不当司机了……”。
“嗯,我要跟着你去跑步,”简律师带着懒洋洋的笑意,“为了身体健康,我得跑步,可是我没有意志力起床,你来敦促我吧,你想想你的好心敦促就能成就一个好朋友的健康体魄,多美好呀……”
易澄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再说了,你以前不爱运动时是谁天天不厌其烦地提醒你鼓励你的,高中生活多繁重啊……”
老街道的邻居大爷大妈也陆陆续续出门晨运遛狗,饶有趣味地望向这边,易澄脸皮薄招架不住,赶忙拉着还在k,我知道了!”
迎着晨曦,凉风吹拂,阳光和煦。两人在湖边的绿道上跑步,身边有并肩散步的老人,有欢快溜达的小狗,还闻到树木青草的清香。
易澄还清楚记得以前简若森是这样告诉她的:“跑步时,你会听见自己独一无二的呼吸与心跳声,你会觉得自己真切地活着。”也许是他的话奏效,自此以后每当跑步,她都感觉内心燃动,如同在赴一场约会。
“简律师,谢谢你。”易澄跑着跑着突然说。
简律师停下来,困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继续跑吧。”易澄有点后悔说出来,她有预感简律师会不依不饶问出个所以然来……
“谢我什么?嗯?”简若森的嘴角掩不住笑意,“一定是我无意间又做了感人的事吧,不用谢,叫我简雷锋……”
“ up,简雷锋。”
中午,门铃响起,易澄疑惑怎么今天又有人找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