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第一口……分明是把唇碰在了她的脸上。
具体来说,是唇角边上。
动作生涩,还没办法精准地把他的唇印上了她的,他的唇珠只轻轻一触她的唇角;蜻蜓点水,唇边停留的软与甜却始终消散不掉。
蒋鹤洲还在她耳边念叨着还想尝尝,吵得姜听晚只想把手里这凉掉的豆浆浇他一脸,叫他尝个痛快。
身后响起了一声嘟哝:“抱完了没有呀?再抱下去,笔试就快开始了。”
这声音让姜听晚吓得一怔,不知打哪儿来了力气,一下子把蒋鹤洲推开了。
她的眸子总是清亮地湿着,湿漉漉的,林间鹿儿一般潋滟着水光,形状姣好的唇瓣也显得格外鲜润柔亮。
蒋鹤洲唇上咬着笑,一下子被推开,倒也不恼,稳住身子后,拉住姜听晚的胳膊,将姜听晚藏在了自己身后。
她现在这副模样,只能藏起来,给他一个人看。
陈江谦没料到自己作为一个围观群众的小小吐槽声被这对儿听到了,打扰了蒋鹤洲,心里有愧,僵着笑走上前,连忙把早餐塞到了蒋鹤洲的怀里,然后一溜烟儿地跑了。
做单身狗没有罪过,有罪过的是做灯泡。
他现在还指望着从蒋鹤洲那里拿到漂亮姑娘的联系方式好脱离单身的苦海,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人给得罪了。
姜听晚拽着蒋鹤洲腰后的衣服布料,黑色布料一揪一缠,就把他劲瘦的腰线勾勒出来了。
“毕业之前还不想谈恋爱怎么办?”姜听晚问他。
蒋鹤洲感受到自己腰间的窸窸窣窣,将手伸到身后,按住了腰上那只不老实的小手:“那就再等一年半。”
“我说的是大学。”
“……”搭在细弱肩头的下巴重重一压,姜听晚疑心自己听到蒋鹤洲说了一个“靠”字。
“那你……要等五年半吗?”站在他身后的好处,就是脸红也不会被看见,姜听晚放心地持着她冷冷静静的声线,存了心要逗弄逗弄蒋鹤洲。
他一向不懂自持,冒冒然上来就亲,该罚。
蒋鹤洲咬着牙:“等,我等,等到白发苍苍,也得等着。”
姜听晚闷声笑了一下。
蒋鹤洲耳朵一动,转过身来,看着眼睛晶亮亮的她,磨动了一下后槽牙:“逗我很有意思?”
姜听晚止住笑意,目光瞥向角落里的行李箱,转移话题道:“你这会儿要打车去机场吧?走,我送你。”
她说完就匆匆往墙边走,蒋鹤洲步子大,两步追上她,语气里藏不住的慌乱:“真要叫我等五年半?”
姜听晚停住步子,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谈恋爱,也能在一起啊。”
蒋鹤洲没听明白:“你要白嫖我?”
这话糙得让姜听晚皱了皱眉:“我理解的恋爱,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真要谈恋爱,你妈妈,我爸,我妈,谷宁宁,还有你的那些朋友,甚至教过我们的老师,都是不能瞒着的。毕竟……以后一直都要在一起的。”
偷偷早恋不是不可以,但是姜听晚只愿磊落一些。
而且……
她瞄了蒋鹤洲长长的笔直小腿一眼:“要是现在跑去和我爸说我有男朋友了,我爸……”
他这么着急,这是不要腿了。
蒋鹤洲当然明白姜听晚的意思,小腿肌肉微微一绷紧,咳了一声,还不忘讨价还价:“所以是一年半,不是五年半,吓死我了。”
纵使一波三折,说到底,蒋鹤洲的心里还是高兴的。
在一起……不就是偷偷摸摸谈恋爱?就是个说法不同,等一年半,他就能转正了,她的意思,应该是毕业之后就把在一起的事告诉家长,而且那时候,姜叔叔也不会把他的腿给打断了。
她倒是……怪疼他的。
再看着姜听晚往行李那边走,蒋鹤洲春风满面地追上去,不忘乐呵呵地喊声“媳妇儿”。
姜听晚停下步子,瞪他一眼,他也不怵,落了句“早晚得喊,先练练”,喊得更欢了。
***
姜听晚离开海南,是一周之后,坐头等舱回的。
她搭乘的航班乘客太少,订了经济舱机票的人就自动升到了头等舱。
姜听晚的票是蒋鹤洲帮忙订的,她本来怀疑过蒋鹤洲偷偷给她买了票,后来看了眼头等舱的价钱,又觉得把蒋鹤洲整个卖了,他估计都凑不出头等舱的钱来,也就没多想。
果然一回阮县,蒋鹤洲就安分了许多,媳妇儿不敢叫了,在楼下等她的时候也不敢勾她脖子蹭她脸了。
但是她的心里,却生出了几分不安分的躁动。
看到蒋鹤洲的时候,她想去抱着、抱一下就松开,然后再去抱一下,抱两下。
只不过文理分科之后,隔三差五的小考大考最终还是让姜听晚忙于复习与考试,冲淡了她心里的胡思乱想。
蒋鹤洲也在好好复习,对他来说,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是最后一次进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