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手里,牵起她的另一只手,笑道:“只是摘个橘子就能让你这么高兴?”
“可不是嘛!”楚凝洋洋得意,仿佛刚才轻易摘到橘子的人是她一般。楚凝顺势抱住谢玉珩的胳膊,摇晃着道,“珩哥哥,我也想学武功,你教我吧。”
“教你?”谢玉珩上上下下打量了她片刻,缓缓摇头,“你现在学已经来不及了。”
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彻底,楚凝一听就不开心了,鼓着嘴,气呼呼地问:“为什么?”
谢玉珩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等她泄了气,才道:“习武是要基础的,你一点基础都没有,光会些招式,有什么用?别人打你一下就痛,怎么还能接下第二招?”
谢玉珩说得倒也不错,不过最重要的是,习武之苦,非常人所能承受,他三岁起习武,起初的几年都是咬牙扛过来的,有多累他明白,所以他不想楚凝也像他一样辛苦。更何况,有他在她身边,就算她不会武功,他也能护她周全。
楚凝是最怕痛了,听他这么说,楚凝顿时垮下脸。想想也是,她从前看那些人打架,都是实打实的搭在身上,光是看着,她就觉得疼,更别说手里拿着刀剑棍棒了。
想到这里,楚凝搓了搓手臂,对谢玉珩道:“那好吧,我不学了。不过珩哥哥,是你不肯教我的哦,以后若是遇到危险,你可不准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她故意叉着腰,气势汹汹。
谢玉珩失笑,他哪里舍得丢下她?好不容易这一世娶到了她,就算豁出命去,他也不会放开她。
“好。”谢玉珩剥了一让瓣橘子,喂到楚凝的嘴里。
橘子酸甜,入口清清凉凉的,楚凝吃着喜欢,让下人找来几个竹篮,带着秋容和秋颜摘了许多,打算带回去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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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叶山上住了两日,楚凝也难得起了两个大早,欣赏了两次日出,等到了第三日,谢玉珩再喊她时,她却怎么也不肯起来了,嚷嚷着没睡饱,要继续睡。
谢玉珩便也没有勉强她,独自起床后替她盖好被子,然后一个人出去了。
屋外,天蒙蒙亮,院子里站着一个人,看到谢玉珩,忙上前行礼:“世子。”
来者正是魏辉。
这几日谢玉珩虽然一直住在红叶山上,但是军中和镇南王府的事情,每日都有人上山向他禀报:“许贺言那里如何?”
魏辉低声道:“不出世子所料,许贺言这几日一反常态,常常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属下有几次路过他的营帐,都听到里面有窃窃私语。”
“知道是谁吗?”谢玉珩沉声问。
魏辉摇头。
许贺言很小心,白日不会让人进他的营帐中,只到了晚上,将士们都睡了,他的营帐内依旧亮着。魏辉奉命盯着许贺言,这才多加关注了些。
“继续去盯,他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告诉我。”谢玉珩吩咐道。
“是,世子。”魏辉说完,转身离开。
他刚走,阿仁就来了,二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错身而过。
“世子,我们的人方才来报,昨夜在山脚下看到了许贺言,他带着几十名士兵,说是来寻人的,一直搜到半山腰,才无功而返。”
谢玉珩早有预料,那些来杀他的人,都过了这么多日了还没回去,许贺言一定沉不住气。魏辉说在营帐内与许贺言交谈的人,多半也与那些人有关。不过他倒是高估了许贺言,擅自带兵出来寻人,若非怕那些人落在他的手里,许贺言怎会兵行险着呢。
“你去准备一下,等凝儿醒了我们就下山,下午我要去趟军营。”
谢玉珩交代完,又去陪楚凝睡了一个时辰。
楚凝睡得满足,醒来时精神也很好,抱着谢玉珩的腰撒娇。想自己过去的二十年,谢玉珩其实并不喜欢和旁人亲近,就算是他的母亲和父王,他也很少和他们有肢体上的接触。也因此镇南王府的下人们都以为,他们的世子性子清冷,不苟言笑。唯独楚凝,在京城第一眼见到她时,他便很喜欢她。无论与她如何亲近,他都享受得很,这是在过去二十年中他从未体会过的亲密。
谢玉珩抱着楚凝道:“下午我要去军营,一会儿我先送你回王府。”
楚凝支起身子看他:“是关于那些刺客的事吗?”
谢玉珩点头,并不瞒她:“许贺言昨夜领兵搜山,什么都没发现。那些人失踪,肯定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我打算去见见他,看他什么反应。”
许贺言要杀他,他还要去见许贺言……楚凝抓着谢玉珩的手,担心道:“他会不会故意害你呀……珩哥哥,你带我一起去吧。”
“在军营里,他就算知道是我杀了那些人,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的。”谢玉珩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有阿仁陪我,我不会有事的。”
想到他那些藏在暗中的护卫,楚凝也不是那么紧张了。她撑着谢玉珩的胸口往上爬了爬,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珩哥哥,记得你答应我的,等皇后娘娘给我生小妹妹的时候,你就要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