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今日二哥亲自煮面却不似平日里的作风,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讲究,只是我从前也未听说过新迁之喜要吃面的规矩。”
盛钦道:“新迁自然没有要吃面的规矩……”
陵玉听他这般说,正要接他的话。
只是她下一刻仿佛想到了什么,神情忽然僵住。
“二哥,今日……今日可是你的生辰?”陵玉的语气顿时变得不安起来。
盛钦见她愣住的模样,忍着几分笑意,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正是。”
饶是陵玉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吓得手指微颤,将那杯子从指间滑落,顺着青瓦一路滚到了屋檐边上,从高空摔在了地上,裂成数瓣。
她面上神情略懵,身子却立马坐得端正了起来,只是双手还甚为无措地抓住了衣角。
她竟然半点也不记得,半点也未想起。
于陵玉而言,这可是比她在父皇面前出糗还要严重的错误。
盛钦说道:“我已经定下了开府的日期,并在当日行正式冠礼。”
也就是说,他出宫在即。
陵玉嗫嚅道:“二哥那日不能带着我在身边了,所以今日才特意与我一起分面而食么?”
她虽这般问了,可这个答案已然显而易见。
只是陵玉白日里却连自己面前那碗面都没有吃完……她想到这个几乎要哭出来了。
“可是我吓到你了?”盛钦唇角上扬,仿佛很是享受她这般为自己慌张无措的模样。
陵玉面颊微红,颇难为情道:“我连送给二哥的礼物都没有准备呢……”
盛钦道:“礼物可以等到我冠礼那日再送。”
“那可不行……”陵玉露出别扭地神情来,她四下张望了一番,周围不是脊瓦,便是树叶,令她颇为头疼。
“陵玉……”盛钦道:“不若你再敬我一杯?”
陵玉想到自己酒杯已经粉身碎骨,面上又是一愣。
她只一迟疑,便提起了酒壶,对盛钦道:“二哥,我敬你。”
盛钦不禁哂笑,与她碰杯,却见她甚为豪迈地将一壶酒灌了大半。
他唯恐她坐不稳掉了下去,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唤她。
她的动作略迟缓,却仍旧乖得好似猫儿一般,靠近他身边。
“嗝……”陵玉打了个嗝,忽然就发起了呆来。
“可要我带你下去歇息?”盛钦问道。
陵玉摇了摇头,忽然就凑近了盛钦的脸。
盛钦不躲不闪,便听她靠在自己耳边轻声道:“二哥,我要……赠你满天星辰……”
他略侧过脸来,却见她毫无防备地靠在自己怀中,双眼微阖,仿佛睡了过去。
他抬眸看向远处星辰,犹如碾碎的珠光铺满夜幕,熠熠闪烁。
“陵玉……”他将这个名字含在齿缝间,竟好似多了几分柔意。
只是隐含在他眸色之下的却俨然不止一种情绪。
他要的,可不止是这满天星辰。
第19章 初定国子监
这个晚上甚是寻常。
陵玉却好似做了梦一般,梦中沉浮不断,内心深处似有什么不安,即将破土而出。
终于,一个大浪掀来,呛得陵玉猛地醒来。
“殿下终于醒了?”素春欣喜道。
陵玉抬眸,发现自己竟已回到了宫中。
“奴婢方才一直推着殿下您醒来,殿下却睡得很是香甜。”素春说道。
“我方才梦见自己被大浪给浇了,原来是你……”陵玉吁了口气。
素春道:“虽是冒犯,奴婢却不敢不催,圣上身边的李德公公方才已经来过了。”
陵玉闻言略是错愕,“可是父皇派他来的?”
素春道:“他来替圣上传话,是圣上要召见于您。”
陵玉忙掀了被子,让素春拿来衣服更换。
入大殿,御案台上奏折堆积如山,圣上坐在御案之前揉着眉心,稍稍缓解于方才事务中的烦躁。
陵玉跪拜参见,将头压得极低。
她向来便惧怕眼前之人。
此刻便是抬头看到了对方一眼,都会觉得侧脸隐隐作疼。
圣上垂眸看向她的表情,缓声说道:“陵玉,皇后将事情查了清楚,上一次的事情,是朕错怪你了。”
陵玉道:“话虽如此,儿臣却因为饮酒缘故,误了诸多事宜。”
圣上闻言,神情威严道:“你是皇族皇子,即便是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却也失了仪态,在人前着实不成体统。”
陵玉连连称是,恨不能磕上三个响头,立马被对方赶出大殿。
对于眼前之人而言,没有什么是会比皇室族人的体统面子更加重要的了。
也正因为如此,上一次对方才会一听说了事情便气急败坏地打了陵玉,在后来陵玉洗脱了罪名之后,对方却再无停留,将后宫事务托付给皇后,便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