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太后也绝不会容许李风月生出皇子给长公主乃至自己造成威胁,当即着手写信,让她在科考之后行事,解决事端之后不要有手尾流出引起不必要的猜论。
虽然字字未指其名,就算有精通密语的人来看也一定是一头雾水,但是太后相信只要老嬷嬷见了一定就能明白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
当夜就把信件绑在那吃饱喝足是信雕腿上,展翅连夜飞回去……
庶日寅时,三更天绑声刚响,李风月迷迷糊糊的便被老嬷嬷给叫了起来。
不由分说的把李风月一直穿着已经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扒下,白花花的身体整个塞入蒸汽腾腾的洗澡桶里之后,在外间放置了几件衣物,不作打搅的便走出去准备科考所需的笔墨纸砚和各种杂事了。
李风月躺在宽敞的木桶之中,扬起羊脂般细白的手臂,低头再见鼓鼓囊囊的胸口,不知为何的叹了口气。
没有如电视剧般唯美,还在洗澡的水面上撒些花瓣,弄得身上香喷喷的。现实之中在木桶内只有满过半桶的热水,桶边也只有一块皂角以供洗浴之用。
要想改变命运、改变古代社会女子地位低下的普遍情况,女子科举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她能够夺得女状元这一切也都能够实现。只是李风月自知学识不够,大好的机会摆放在眼前也只是镜中月水中花,看得见摸不着啊。
今日要科考,由不得他去耽误,李风月不顾这劣质皂角刮在身上的疼痛,咬着牙以最快的速度洗浴完毕。
擦干净了身上最后一滴水珠,牡丹色的粉红抹胸束在身上伸着一双笔直的大长腿,李风月拿起的不是如他所想一般的男装,而是一袭女装衣裙。
碧落百褶裙儿加上葱白色蜀锦棉袄,左看右看,手心捧着这确确实实的女装,李风月一时不明所以。
而这时候老嬷嬷也把所有事情忙罢,提着一只篮子见李风月呆愣住的样子哪能不知她心中所想,当即解释道:“你是太后娘娘亲选的女才子,天下也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与其穿着男装赴科场受辱,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穿一袭女装去。”
“可是,这…这……”李风月一时无法言语,他知道这可能是女子千百来年的幸事,可能错过了这次往后千年再不会有女子科举这样“荒缪”的事情,在他手上此刻掌握的不单单是一袭女装,而是天下间千千万女性的梦想与希望。
自己还不知自己的本事么,可能这一遭竟是连秀才试都考不过去,更别提之后的乡试会试和殿试了。
不过这样也好,穿一身女装为天下女子扬名立万,哪怕不成功寥寥几笔也是可以名留青史的。在老嬷嬷的帮助之下,李风月苦笑着把衣裙一一穿戴好。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这时候天边也隐约露出了一抹白际线,李风月挥手告别了岂立在门口处神色平淡的老嬷嬷,在小白“呜呜”满是不舍的目光中向着那神圣的科场走去。
这人生中第一场科举考试是院试没有如原本历史上的童生三试,科考的范围也是州县。有时候学子过多临近各府也承担一部分学子考试,而考过的人则被称之为秀才,可以参加更高一级的考试省试,也称乡试。
虽说举人的考试是在第二年的春天,确切来说院试和乡试科考的时间实际是在同一年,相隔的时间也不长,因为特殊原因两场考试又是在同一府中。
乡试是必须要在贡院之中考的,所以低一等的院试也就安排在了府衙之中,由府尹代为监考。
而李风月所在的院子与府衙相隔也不是太远,走几步路穿条街也就到了,少了些劳累之苦。
这时候在街道之中行走的都是一些学子,有刚及弱冠年轻的自然也有白发须须的老者,李风月一介女流穿一身女装挎着个篮子在人群之中虽引起注意,但都以为是哪个考生的小娘子给自己夫婿送些点心之类的食品,倒也不太在意。
等着李风月到了府衙之外,这才算是见识到了不弱于现代街市上人山人海的场景。李风月在女子中间身材也算高挑了,不过在这么一群男子之中倒显得矮小了些,垫着脚尖也无法望见前方的情形。
虽然在外面等着的都是一群以正人君子自称的儒门学子,但李风月也确实小看了自己身上散发的“魅力”。
高挑身材修长大腿,稍微裸露的臂摆白如凝脂,棉袄露出的粉红抹胸令人无限遐想,一张娇面更是俏丽无比,在这满是男人群中更是如同一朵独特的娇艳小花般,让人一见便是无法自拔。
当即便是有一群纨绔公子哥按耐不住,依靠着长辈权势,自以为在这金陵城中还是有几分面子无人敢惹。而且又是十七八岁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其中一人被周围伙伴怂恿一激挨不住面子也就装作无意般渡步前来。
被推崇出来的是一个俊秀小生,那张邪魅的脸蛋也不知祸害了多少闺女,自信满满的走上前来对着李风月的颈部深嗅一口大气,顿时心旷神怡的道:“虽不为浓妆艳抹的脂粉香气,但却自有一种独特气息环绕其间,让人心醉。这位小姐,小生有礼了。”
李风月实在是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调戏,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顿时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在身上环绕,一句“老子”当口就要说出,话到嘴边想想不妥又是生生止住,只是转头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李风月这一眼被那自以为良好的公子哥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