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笑笑:“当然,校霸什么的,就该由合适的人来当,以后这个学校由你罩着了。”
寸头羞愧了,他没想到苏烈这人平时一贯目中无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保护”这两个字在他脑子里一遍遍回放,像一面铜锣在不停地敲打,直把他藏在内心深处的一点良知和正义感全都给震出来了。
想想自己的幼稚真是无地自容,寸头红着脸说:“苏烈,我先前不知道你是这样的,还以为……总之,对不住了。”
苏烈:“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能和解了吗?”
苏烈朝他伸出友谊之手。
寸头差点感动落泪,忙扔了扫把去和他握手。那一刻,时间都为他们放慢了,看着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时寸头红了眼眶。这一握仿佛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是两个校霸的力量合二为一的光辉时刻,这意味着他们为校园霸凌界翻开了全新的篇章。
然而就在这光辉时刻,苏烈突然给他来了个刚猛的过肩摔,呼隆一下把他摔了个底朝天。
寸头彻底懵圈了,直到苏烈搂着许麓州走远之后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许麓州笑得前仰后合,说:“烈哥,那傻子竟然真以为咱会跟他和解,哈哈哈……”
苏烈:“和解个屁,这俩字压根儿就没出现在我字典里。”
许麓州仍然笑个不停:“烈哥烈哥,你那成绩其实也不需要字典,哈哈哈……”
苏烈搥了他一肘子:“滚!”
许麓州:“说真的烈哥,这家伙以后不会产生心理y-in影吧?”
苏烈:“那谁管得着,想当校霸,心理素质不过硬怎么行,你烈哥我这是免费给他上了一课。”
“没错,这种级别的心理疏导课都该按秒计费,便宜他小子了!哈哈哈……”
半晌之后许麓州总算笑完了,接着说:“烈哥,以后再有人跟你约架可一定得告诉我,我随便找几个人就帮你摆平了,何至于要你亲自过去。”
苏烈拍拍他的肩:“不用,我就是手痒了。”
许麓州:“也是,权当那几个傻逼给你陪练了。那明天是周末了,哥儿几个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苏烈:“不喝,有安排了。”
许麓州:“什么安排,打拳吗?”
苏烈:“打拳是一方面,中午的时候还得跟表哥一家吃顿饭,小白脸儿要搬进门了,得正式见个面。”
许麓州长叹息:“看来那位沈姓小哥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烈哥你过不去啊,他还挺带种。”
苏烈冷哼:“他是带种,看我怎么捏爆他的种。”
许麓州来了兴致:“烈哥烈哥,要不要我帮忙?就挑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把他给弄了,叫他自己知难而退。”
苏烈:“怎么个弄法?”
许麓州贼兮兮地凑过去:“你看他那副长相啊,我就找几个器大活好的哥们儿,把他给拦小树林里,然后……嘿嘿……”
苏烈惊讶:“你丫想干什么,别乱来啊。”
许麓州:“那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叫哥儿几个脱了裤子炫耀,还要把姓沈的裤子也扒了对比,并且强烈嘲笑他小,不笑到他抬不起头来决不罢休!哈哈哈……”
“……”苏烈感觉心累,说,“你就少掺和吧,都是些j-i毛蒜皮的小事,别招烦了。不说了,我得先走一步。”
“哎烈哥,这事儿你考虑考虑,有需要随时说啊!”许麓州伸长了脖子喊,看见他烈哥摆手时还有点儿埋怨——怎么总是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呢。
真让人心疼!
聚会的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酒店,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外是个修剪极其讲究的大花园,迷宫一样,好在有服务生一路指引,七拐八拐倒也别有趣味。
三十七岁的苏毓看起来格外年轻,跟刚刚大学毕业的沈桐比起来并不显老多少,只是气质上不太相符——苏毓从商多年,除却成功女人特有的成熟魅力之外又多了些j-i,ng明锐利,而沈桐身上则全都是满满的书生气,甚至有点稚气未脱。
这么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竟然凑成了一对,好事的人会怎么琢磨可想而知。同样的,连苏烈都认为他妈纯粹是馋那沈桐长得漂亮,一丝一毫的爱都谈不上,而那个不要点儿熊脸的沈桐就是傍富婆,毫无疑问。
“小烈怎么来这么晚,大姨一家都比你早。”苏毓把这个宠坏的独子拉到了内宾休息室,撇了撇嘴,“还穿成这样就来了,这可是很正式的场合,你该穿得像样些。”
苏烈把头盔放到梳妆台上,随手理了两下额前压塌了些许的头发,哂笑道:“妈,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嘛,搞这么严肃干什么。况且你穿得好看不就行了,我穿什么不无所谓么。别说,你穿长裙还真像那么回事。”
苏毓高兴地拎着裙摆转了一圈:“美吧?不是像那么回事,你妈从前是大美人,现在仍然是实实在在的大美人,再过十年也是大有市场!”
苏烈已经习惯了她的自恋,换了个话题:“说吧,怎么回事儿?”
苏毓:“什么怎么回事儿?”
苏烈:“结婚是怎么回事儿,提前让小白脸搬进来又是怎么回事儿。”
苏毓:“结婚就结婚呀,你妈我是单身,找到合适的人了还不能结婚吗?你别担心,结了婚之后妈妈也是最疼你,你是妈妈最最贴心的宝贝,永远都是最最重要的那个人,不会变心哒!”
“......少来,我说的不是这个,”苏烈脱了夹克衫甩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