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蝶攥了攥拳头,又松开,让绷紧的脸部肌肉放松下来,强装着没有注意到男人那两道像是要剥光她衣服的灼热视线。
一个转身,徊蝶在房间中央的那张铺着豹纹软垫的沙发上坐下,伸手拨了拨刘海,“消息可信?”
故意摆出一副仿若对下属说话的口吻,徊蝶挑着眉峰,斜着乌黑的眼珠瞥着那个靠在门上的男人,但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她紧张的心绪。
罂煌将军嘴角的笑意更显玩味,他并没有马上接着答话,而是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沙发上的少女。
这个美丽的少女愈发美得不可方物了,她的一颦一笑都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芒,而她偶尔的使计耍坏更是给她年轻的生命增添了一份灵动的张力。
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开垦出来的,这是在自己手掌心里绽放的让人怦然心动的绝美,这种打心底涌上来的成就感,让这个身居高位宛若帝王一样的尊贵男人比当年登上帝国将军之位还要觉得满足。
“呵”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罂煌将军慢慢地向徊蝶走过去,狭长的鹰眼一眨不眨地瞅着少女俊俏的小脸,嘴角勾起的弧度传递着一种有点危险又有点暧昧的暗示,徊蝶熟悉不过的暗示。
徊蝶顿时脊背一僵,立刻坐直了身体,两只手紧张地抓着沙发边缘。
只是紧张,不可抑制的紧张,心底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因为深知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更何况,以前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时,徊蝶也没有丝毫惧怕过,做出这种反应,完全是一种条件反射。
意识到这一点,徊蝶不由得生出一丝懊恼,僵硬的身体动了动,变成斜斜地倚着沙发靠背。
“呵”促狭的轻笑,罂煌将军已经走到了徊蝶的跟前,高大魁梧的身躯在少女的身上投下一道压逼的阴影。
罂煌将军慢慢地俯下身,把自己深棕色刚毅的脸靠近少女白皙娇嫩的小脸,两根手指捏着少女尖细的下巴,徊蝶侧头想躲开这样充满挑逗的举动,但下巴还是被男人看似无意实则极富技巧性的动作给抓住了。
“小猫咪,你是质疑本将军的暗鹰部队的实力?还是信不过那些高端的监控卫星?”
罂煌将军翕动着薄唇,慢慢地说道,他的唇离少女水润粉红的嫩唇相距不到一寸,呼出的带着淡淡烟草气味的温热气息让徊蝶忍不住微微一颤。
“罂煌将军,难道你忘了市长的那番慷慨陈词了吗?”徊蝶迎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凛然地反驳道。
“呵小猫咪”男人的脸又靠近了一些,那双锐利的鹰眼直望进少女那双清澈黑亮的眸子深处。
“市长的那些话是对帝国的市民说的,可不是对你说的哦如果没有共同的敌人存在,小猫咪,你以为单凭本将军的一道命令就能让敌对了数百年的两个种族乖乖连手吗?”
“要彻底撼动一种根深蒂固的思维,就必须要有这样的巨大威胁存在,只有在面对生死的关头,才可以让他们忽略种族的分歧,才能让他们暂时放下成见来缔结联盟。要不,即使他们摄于本将军以及帝**的威力,表面上是应允了,但理族人狂傲的本性和他们自诩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绝对会驱使他们阳奉阴违,那时候受伤害的还是你的族人,而且还是防不胜防的伤害小猫咪,你看,本将军为你族人考虑得多周到?”
罂煌将军边说着,壮硕的身体边缓缓地朝少女的躯体压下去,徊蝶娇小的身体只能不住地往下退开,全身都笼罩在男人强烈的气息里,但男人的攻势并不迅猛,他就像一只优雅高贵的金钱豹,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猎物被他一步步逼入陷阱的快感,他的眼眸、他的嘴角都带着惬意的笑痕。
“你,你,你竟然对自己的族人撒这样的弥天大谎?你,你”
徊蝶双手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阻止男人继续往自己身上压过来的动作,她的心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
条件反射,一定又是条件反射。
男人像是不想让她觉得为难一般,当她柔荑般的小手抵上胸膛时,悬殊的力道肯定是挡住男人的攻势的,但男人却意外地停住了动作。
“咋咋咋”罂煌将军玩味地摇了摇头,“小猫咪,这可不是什么弥天大谎,这是他们相信的事实真正的情况是怎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选择相信了什么事实有时候可比谎言更加虚幻,小猫咪,你可要好好记住这一点哦”
“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谎言被拆穿?那时候,哼,在一片声讨责骂反对的声海里,恐怕你连帝国将军的位置都坐不稳了”徊蝶冷哼。
“小猫咪,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放心,你的男人厉害得很呵”
罂煌将军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他一条腿已经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沙发上,曲着的膝盖顶着豹纹垫子,“不是跟你说过,事实有时比谎言更加虚幻吗?还没有领略到这句话的精髓?要不要本将军好好教教你?”
低沉的声音蕴含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蛊惑。
“谁谁担心你?”徊蝶把脖子一挺,瞪着眼睛说道,“罂煌将军,我知道你很喜欢被人拍马屁”
徊蝶故意把“马屁”两个字拔高了音调,“但麻烦你去那些乐意拍你马屁的人跟前翘起屁股,比如说,帝国市长”
在讽刺着帝国市长那番对他的恶心露骨的恭维话语?这个挠人的小猫咪又被惹炸毛了。
罂煌将军鹰眸里堆满了意味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