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带着这一个月王大根均出的补贴,在田老三家门口徘徊了十几分钟了,烟一根抽一根的抽,烦燥!
这已经是这个第三次来田老三家送钱,前两次都田老三冷嘲热讽地给赏了出来,这回再把钱送不出去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大根哥交待呢。
这不正犹豫着,院门一下子就拉开了,田老三正要出门去呢,一见华晨,马上咧着一口黄板儿牙,嘿道:“哟,这不是大镇长呢吗?你不跟在王大老板的屁股后头听屁声儿,跑我院子外头来做什么?”
“三叔,你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啊,我可是放着一堆事情没做,专程给你送钱来的,你要再这么撵人的话,脸上可就有点过不去了!”
华晨他老爸向来一张黑脸,可是也没让他受过什么窝囊气,就算在那帮一起长大的玩伴当中,那也绝对是个王,这辈子除了服个王大根,还真没服过别人,如果不是王大根一直让人华晨把这钱给田老三送来,他还真没功夫操这分闲心,没想到这老不要脸的东西上来就是一顿阴阳怪气的口水,敬他老,所以压着火气好言相劝着呢!
田老三一见华晨那窝火的样子,心里就得意得很,笑得更是开心了,大声叫道:“镇长,我一个乡下人,没什么文化,说话人本来就是难听,你要是不乐意,可以不听嘛,你看那王大根人模狗样的,那家伙神气的,走路都带风,放屁都是香的,你没事儿跟他去,他准憋了一肚子的好屁呢!”
华晨的脸一抽抽,斜眼儿一看,视野当中正一路小跑过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华晨心里一阵冷笑,田老三,你特么这张嘴也是时候该受点教训了。
“三叔,这叔呢,你收着,村里人人有份,可不能亏着你啊,就算你不吃不喝,你们家这两条狗总得吃吧!”华晨冲田老三身后两条黄狗吹了吹口哨,逗弄地说道。
田老三脸一黑,沉声道:“小兔嵬子你骂谁呢……”
这话说了一半,田老三突然笑道:“说来也奇,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中,咱家这两条畜牲啊一条叫大根,另一条叫镇长!”
听了这话,华晨没有吭声,脸色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硬是把钱塞进了田老三的手里。
“田老三,你个混账东西,我早听说你给你们家的狗取什么侮辱镇干部的名字,没想到是真的,我们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田老三冷冷地看了一眼刚小跑过来的男人,不屑道:“会计,你跟我装什么犊子,咱家狗叫什么碍你什么事儿,别特么猪鼻子插大葱人跟我装象,来来来,我特么看你今天怎么治我,你治一个试试!”
说着,田老三硬是把脸往会计面前凑了过去,一边顶会计一边喊,“治啊,你给老子治啊,三天不见还反你不成,你不治老子是吧,老子来治你!”
说着,顺手就是一巴掌甩会计的脸上……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这时,华晨没拉,也没劝,然后点了根烟,看了看可怜巴巴的会计,然后往王大根家的房子里走去。
身后不断传来田老三的笑声:“镇长,怎么不叫了,叫啊,一会儿爹给你买棒子骨,香喷喷,有油水,乖,给爹叫一个。”
会计的脸肿了,手抖着正在拨打电话。村口执勤的警员在第一时间接到通知,直接小跑到了田老三家门口。
田老三两眼一愣,嘿道:“咋啦了,你们还能把老子关起来不成!”
“警察,把他抓起来,他侮辱官家工作人员,殴打官家工作人员,拒不配合工作……”会计一边痛陈田老三的罪过,一边把脸凑警察面前看。
警察还没吭声,田老三叉着腰,一副看不起会计的样子喊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还工作人员,打的就是你,你个狗屎东西……”
话还没说完,两个警察就按了上去,架着一脸懵逼的田老三,反手铐了起来。
“干干干……”
“闭嘴,还干我们,有什么话回所儿里慢慢交待,挺横嘛,挺能打嘛!”警察逮着田老三拖着就往村口长。
只听见田老三撕心裂肺的叫骂道:“好你个王大根,串着华晨这不要脸的东西来坑你爷爷,我特么还不相信自己就会被枪毙了,我家大丫头有的是钱,早晚得把老子弄出来,到时候我睁着眼睛看你们这帮畜牲玩意儿全家死绝。王大根你个野种……”
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喊得一个村子的人都听得清楚,如果不是警察在,就村口那帮子正在打包装车的工人跟老板就冲上去大嘴巴抽他了。
路过的村民此时看着田老三也是一阵冷眼相向。
“田老三,你不是挺厉害吗,想打谁打谁,你打个警察试试!”
“这老不要脸的东西也有今天,全村就属他毛病多,警察啊,我做证,他们家两条狗,一条叫王大根,一条叫镇长,你说说这不是反动吗?特么的!”
“田老三,好好改造,你们家的院子就用来养蜘蛛吧,你这老东西也就别回来了,给人添堵的玩蛋玩意!”
听着这些戳心的话,田老三整张脸都在抽搐,嘴里吼道:“你们这群忘本的东西,当初老子跟苟村长在村里做主时,你们还记得自己是啥嘴脸不?有奶就是娘的东西,老子就睁大一双眼看着王大根倒霉的时候,你们该怎么落井下石!”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只是把田老三当成一条乱咬人的疯狗而已,恨不得一扁担把这狗曰的给打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