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路之远戏也不演了。麻溜儿的将书、草稿、笔一一摆好,一副贱兮兮的狗腿子模样,完了还不忘给自己加戏,捏着嗓子喊道:“爷~您请。”
孟安南扶了扶额,完全没办法的样子,就没见过戏这么多的人,“我建议你去考电影学院,未来演艺界肯定有你一席之位。”
路之远嘿嘿嘿地笑着,“承您吉言哈。”
孟安南摇了摇头,无奈极了,为了避免这位戏j-i,ng演戏演上头,他很快的进入了主题。
俩人又接着讲了十几分钟的题,上课铃声都响了,孟安南都还在继续讲。
路之远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停了手里的笔,歪在椅子上。痛苦的说:“行了行了,到这儿吧。再讲下去我感觉我就要秃头了。”
孟安南随手薅了一把路之远的头发,瞥着那浓密的黑发调侃说:“看着挺多的啊,你杞人忧天了吧。我看你就是不想继续听了。”
路之远被戳穿一点儿也不尴尬,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理直气壮的说:“我这是未雨绸缪好吧,现在不秃不代表以后不秃,我得保护好我的头发。”
“那到时候可能你的脑子就配不上你的头发了。”孟安南收起书故作惆怅的说。
哇,路之远这个气啊,一个鲤鱼打挺正打算站起来,预备着使出毕生绝学势必和孟安南拼个你死我活的。
孟安南轻飘飘的伸手压住了路之远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真没礼貌,没看见老师来了吗?冷静一点。”
苏小童听见了后面的动静,像乌龟转头似得,慢慢的侧了个头,偷偷地瞅了后面两人一眼,对□□坛子附体的路之远说:“你们玩儿的好开心哦。”
路之远在心里一边默默地念着好男不跟女斗,一边咬牙说:“谁说我开心了?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苏小童悄mī_mī的瞄了一眼孟安南,看到他听到路之远说哭给她看时嘴角抿了抿,好像在笑。
于是苏小童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说:“好,你哭。”
路之远被噎的一愣一愣的,手指颤抖着点了点苏小童和孟安南两人,一脸被欺负的无话可说的憋屈样儿,愤愤的说:“欺负人!”
说完后就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了,孩子气着了。
苏小童看了看路之远,弱弱的问孟安南道:“他咋了?”
孟安南耸了耸肩说:“闹觉吧。”
苏小童听了孟安南的回答被逗笑了,她觉得孟安南好像变了,他真的像路之远所说的那样没那么可怕的。
老师进了教室,苏小童没再继续聊了,把头又慢慢转过去准备上课了。
孟安南戳了戳路之远,不动。
再戳,路之远捂住了自己的胳膊不让戳,继续不动。
孟安南换了个边继续戳,路之远终于忍不住了,侧了侧头抬眼瞥了一眼孟安南没好气的说:“你幼不幼稚啊?”
“生气了?”孟安南学路之远的样子趴在了桌上偏着头望着路之远说。
路之远嘴角一撇,一脸的不屑,“切,小爷这么大度,怎么可能因为这就生气。”
话说完路之远就直起了身,还拍了孟安南肩膀一巴掌,“快起来,开始上课了,老师望过来了。”
孟安南跟着坐直了身体,看着路之远红彤彤的耳朵,他的眉眼弯了弯有些藏不住笑意,他发现路之远好像很不习惯自己直视他,每次耳朵总会偷偷的变红。
课间的时候,孟安南起身准备从后门出去,路之远拉住他问道:“你去哪儿啊?”
“厕所。”
路之远跟着孟安南走出去,“我跟你一起去。”
孟安南迟疑了一会儿,不过看到已经顾自走到前面的路之远只好马上跟了上去。
刚下课厕所周围来来往往很多人,连门口也站了一堆人,三三两两的站在角落里抽烟,路之远皱了皱眉,挥了挥手试图赶走这呛鼻的烟味。
路之远走进厕所回头找孟安南的时候,发现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板寸头”叼着根烟,伸出一条腿拦了孟安南的路。
路之远刚准备走过去孟安南就用眼神制止住了他,那个“板寸头”注意到了孟安南的动作,回头看了路之远一眼,然后夸张地对孟安南说:“哟~稀奇啊,第一次见你收小弟啊。”
孟安南冷冷的看了一眼“板寸头”,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让开。”
“板寸头”调转了个方向朝路之远走过来,他上下看了一圈儿路之远,怪笑着说:“怎么好像没在学校见过你啊,孟安南在哪儿收的你啊?”
一看这货就不是什么好人,吊儿郎当的还穿的一身黑,跟这儿coy黑帮老大呢?长的没有孟安南一半儿帅,一点儿都没有当一中老大的气质!
路之远看不得他这y-in阳怪气的样子,不耐烦地说:“关你什么事儿?”
“板寸头”把嘴里的烟往地上一吐,瞪着路之远说:“你他妈再说一遍?”
孟安南大步走过来一把掀开“板寸头”挡在路之远面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板寸头”,狠狠地说:“方睿,上次没被打够是吗?”
方睿上次一行四人堵了孟安南一个人,可是最后却被孟安南一挑四狠狠地揍了一顿。
看了孟安南和他身后的路之远一眼,方睿不甘心的对孟安南说:“你等着,你迟早栽我手里。”
孟安南面无表情地看着方睿,冷冷地说:“你没这个机会。”
方睿手指了指孟安南,恶狠狠的瞪着他,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