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鸿飞被绿澜的厉声指控惊的合不拢嘴:“你在说什么?我我定住了你们?还带着小夏跑了?你脑子没问题吧分明是有个小丫鬟送信到前院。
告诉我小夏有事找我我去了,正好看见你们俩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们都忘了?难不成那时,你们已经被人定住了?”
“如容,你看他还不老实!”绿澜气的抬脚就要朝黄鸿飞踹过去:“我们两个亲眼看见的,难不成我们俩都脑子都有问题了?”
如容及时拉住了绿澜。才没让她那一脚落在伤痕累累的黄鸿飞身上。
她见黄鸿飞朝她看过来,便收回了视线,平静的对皇甫琛说道:“王爷,当时的确是黄公子点了我们的穴道,而后带着公主离开了。”
黄鸿飞又急又气:“你们两个怎么能怎么能血口喷人!便是不看着我也该顾忌顾忌小夏的名声。竟这样说她,你们简直简直不是人!”
她们这是指控小夏跟他私奔呢!他知道小夏就快要跟摄政王成亲了,他虽然不太喜欢这摄政王,但小夏很欢喜,他作为小夏的友人,虽然不愿意她羊入虎口,却还是很替她高兴的。
可现在,小夏被人掳走,生死未卜的情形之下,皇甫琛不但不抓紧救人,还将重伤在身的他捆绑起来,说是他带着小夏私奔了!
黄鸿飞怎么能不气?他气的恨不能一口血喷出来糊那看不清表情的皇甫琛一脸。
但他也深知,时间很是宝贵,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事不宜迟,万一小夏被人带出了大梁,这天下如此之大。便是位高权重如皇甫琛,只怕轻易也找不到小夏的。
“摄政王,你你是信我,还是信她们?”黄鸿飞瞪着皇甫琛,气若游丝的开口:
“若信我,就快快去救小夏。小夏她很不对劲她喊那个人喊王爷,还还扑上去亲他欢欢喜喜的跟着那个人走了。
我认识小夏这样久,被她称呼王爷的只有只有你她也不可能不可能认识别的王爷。我叫她,她还回过头来问我是谁她好像完全、完全不认得我”
皇甫琛眼中一片冰凉,仿佛修罗的杀气:“她自愿跟着那个人走了?”
“我瞧着是她她自愿的。可她不对劲,很不对劲我,我说不好,但她肯定不对劲先前我们在飞檐阁见面,她还跟我有说有笑
可是一转头,她就不认得我了。她甚至看着我看着我被人击落悬崖,却什么都都没说小夏不是那样冷漠无情的人,她身上肯定被人动了手脚。那个男人”
黄鸿飞十分费力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额上汗珠滚滚:“定是那个男人对她动了什么手脚,她她是被人制住了,才会如此。”
“她叫那人王爷,还还亲了他?”皇甫琛脸色冰冷,细长凤眼挑成一弯丝,周身寒气四溢。
“会不会是郡王爷?”绿澜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不过随即就被她自己否定了:“不可能是郡王爷,公主的行踪我跟如容最是清楚不过,她根本没有见过郡王爷,更别说有机会认识郡王爷,又怎么可能亲”
皇甫琛的眼睛冷冷扫过来,绿澜的话倏然而止。
想也不可能是郡王爷。
当朝也就只剩下摄政王与那位郡王爷,当日他被人撺掇了一回行刺事件后,皇甫琛过后就将抓到的杀手直接送到郡王府去,谁也不知他跟郡王爷说了些什么,但打那以后,郡王爷就病倒了,再没能出过府邸。
说到底,郡王爷就是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王爷让他活,他才有活命的机会。上次的事只怕就将他吓得不轻,又哪里有胆子再谋划出这样的事情来?
更何况,不是绿澜看轻郡王爷,他实在也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料子。
皇甫琛从地牢中退出来,肖大已经等在了外头,他单膝下跪肃穆禀道:“属下让人顺着先前发现黄公子的方向追过去了。只是那里岔路极多,每条道上都有马车经过的痕迹,怕是对方早有准备。”
“加派人手,无论如何要将人追回来!”皇甫琛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又问:“陆二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陆二高瘦的身影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如同肖大一样,也单膝跪了下来:
“属下已经查明,公主当时在飞檐阁与陆世子夫人有过争执。陆世子夫人非常生气,见公主走了,也不要人跟着,自己追了上去。她跟公主说了些什么,只有绿澜跟如容知道”
他这样说的时候,抬眼偷偷看了眼皇甫琛身后的绿澜与如容。平静无波的眼中暗含了担忧之色。
绿澜与如容闻言,脸色都变了一变,如容还能稳得住,绿澜却差点跳了起来:“陆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当时我们两人陪着公主出了飞檐阁,却是黄公子突然出现,而后点了我二人的穴道,带着公主离开的,根本没有什么陆世子夫人追上来这一说!”
她生怕皇甫琛不信,又拉了如容来问:“如容,你告诉他,当时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如容比绿澜更为细心,她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事情的不对劲。她慢慢低下头,重重的跪在了皇甫琛面前:“王爷,此事果然很不对劲。”
“如容”绿澜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哪里有不对劲,这不是我们亲眼看到的吗?”
“我记得在飞檐阁时,陆世子夫人并不是一个人上楼来的。与她一道来的还有不少夫人太太们。
陆二定然查证清楚了,才会肯定当时陆世子夫人追上了我们,并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