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实那位林先生并不是公主说的这般无用,只不过公主除了燕帝与大梁的摄政王,能看得起的只有她自己了。
公主是很厉害,但也太自负了些。
当然这些,花朵并不敢说出口。
马车畅行无阻的到了澜城县衙门口,花朵奉命下车去,与衙门口的侍卫说话。那侍卫目露精光,一看就不是寻常的衙门差役。
“烦请大人禀告一声。我家主人有要事要见摄政王,如若摄政王不肯相见,怕是要悔恨终身。”
那侍卫听她如此笃定的提到摄政王,立时露出了警惕与防备的神色来:“敢问你家主人名讳?”
摄政王自亲自去了那条暗道被炸伤后,对外一直宣称伤势很重,实则掩人耳目的一路追到澜城来的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可这个模样并不显山露水的女子却如此肯定的知道摄政王的行踪,这自然令人生疑并警惕不已。
花朵依然一脸的冷漠:“燕国。娉婷。你只需将这四个字带给摄政王,他自然知道我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给摄政王带来了一份厚礼,正是摄政王眼下极需的,若摄政王不要,自有别人抢破头的争着要。”
那侍卫闻言后,与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便进了府衙后院。
不多时,他快步走了出来:“王爷请客人进去。”
虽是如此说,跟着他出来的。却是一队一看就十分精良的侍卫队。他们团团围了马车,看似护送,实则监视的让车夫赶着马车进了衙门。
皇甫琛刚换了药,池皓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唠叨:“你看看你那脸色,还有这一身的伤,不好好养着也就算了,手底下又不是没有可用的人手,非要自己一路追着过来。
追着来了也不肯让人安心,拖着半条命忙了这大半夜还不肯休息一会,便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啊,更何况你现在还全身上下都是伤我知道你不爱听,你当我爱念吗?
要不是为了我娘,我才懒得念你呢。可怜她一直以为你在摄政王府乖乖养伤,要知道你这么出来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得去掉半条命”
皇甫琛冷着一张明显瘦削了不少的惨白的脸,并不理会池皓的唠叨。
他有些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虽然得到码头上传回来的消息后便将手底下的精锐全撒了出去,救回安然抓到宇文复只是迟早的事,他早已经部署严密,就算没有今晚的安然出逃,在他严密监控下的宇文复也根本出不了澜城。
只是先前怕打草惊蛇,惹急了宇文复会对安然不利,才一直按捺着没动。直到码头传回消息,皇甫琛立时下令截杀宇文复,平安救回安然。
命令已经下达下去。却直到现在也没有好消息传回来,皇甫琛自然坐不住,本来要直奔码头而去,被池皓好说歹说才拦了下来。
池皓先前去了乾坤门,为着皇甫琛玉洗神功反噬之事,打听好了就匆匆赶回京城,哪想到就瞧见了皇甫琛被人要死不活的从泥堆石块中扒出来的狼狈样子,吓得他当即就去了半条命,还好这祸害能遗千年,那么重的伤愣是让他挺了过来。
只这样还不让人省心呢,一能下地,立时就要出京寻人,片刻都等不得,池皓劝说不住,只能跟着过来。好歹将人看牢了,不肯再让他亲力亲为的去涉险。
今日这拯救安然的终极行动池皓也是知情的,见皇甫琛神思不属,一颗心早飞到那安然公主身上去了,知道自己说来说去人家都只当他是在放屁,索性也不浪费口舌了,让人打水来给他洗手,他陪着熬了快一宿了,此刻困得只想倒头就睡。
却在这时,听见外头急促传来的脚步声。
池皓哀叹一声,虽然不知道这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唯一能肯定的一件事是,他又没得睡了。
进门来的侍卫却并不是禀告此次行动的结果,而是说外头有什么贵客来访,只留了四个字,还道摄政王若是不见必定悔恨终身。
皇甫琛先听到那燕国娉婷四个字尚且面无表情,待听了侍卫后头的话,竟是失态的往前奔走了两步,方才抿着嘴角,似刻意控制了下一看就有些激动的情绪,淡淡道:“请客人进来吧。来者可不是简单的客人,务必将人看牢了。”
待侍卫领命下去,池皓再也忍不住追问道:“来的人是谁,听起来像是燕国的什么人?”
“燕国鼎鼎大名的娉婷公主,可有听说过?”皇甫琛情绪已然平静下来,淡淡瞥一眼好奇不已的池皓:“安然就在她手里。”
“诶”池皓犹在自己的记忆中拼命搜寻燕国娉婷公主的资料,又听得皇甫琛云淡风轻的说出后一句话来,忍不住惊呼出声:“在她手里?那岂不是说,这个娘们儿很厉害了?”
清亮的女声笑吟吟的响起来:“厉害不敢当,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
娉婷公主依然穿着那身黑色的夜行衣,一进门视线就落在皇甫琛身上,见到皇甫琛憔悴苍白的模样,先就红了眼圈:“琛哥哥瘦了许多,可是身上的伤还未养好的缘故?”
她那样熟稔又亲切的称呼问候着皇甫琛,眼中满是关切心疼之色。
池皓在一旁打量她,颇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我还当大名鼎鼎的娉婷公主是个绝色美人呢。”
皇甫琛也微微皱了眉心看向娉婷公主:“这不是她原本的模样。”
娉婷公主唇边立时绽开一缕欢喜的笑容来:“我还以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