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功护体,便是大战个三天三夜,不舒服的也只能是对方而不可能是王爷!
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安然在说谎。
于是不等安然回答,便要求道:“奴才求见王爷。”
安然看了贺默一眼,起身就往屋里走:“进来吧。”
反正要脸的不是她,没脸的也不会是她。
且有旁人知道皇甫琛受了伤,她也好顺理成章的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谁耐烦伺候这么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祖宗呢。
贺默一头雾水的跟着安然往屋里走,虽然他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架不住他实在担心皇甫琛,只是才走到门口,听着里头安然正对皇甫琛说:
“贺默非要见你不可,我只得让他进来了。”
贺默忙停下脚步。恭声道:“小的给王爷请安,马车已经备好了,王爷可是现在就走?”
他服侍主子这些年,还是第一回在后院给主子请安,心里头颇有些不自在,就听得里头传出皇甫琛中气十足的喝骂声:“滚出去!本王说了不舒服不上朝,你是聋子不成!”
贺默惊呆了。他没有想到这竟然是真的!主子摄政这些年,别说刮风下雨,就是伤的只剩半条命,那也是拖着半条命准时准点的赶着去上朝的。
今儿这却是怎么回事,明明主子的声音听起来并无大碍,怎么就不舒服了呢?
这头贺默挨了骂正发呆,那头皇甫琛又不客气的朝着安然喷道:“本王说了不许叫任何人进来,任何人!你是听不懂还是听不到!”
无缘无故又被迁怒的安然:“……”
这难伺候的大爷,自打露出真面目后,安然就时常处于这种无可奈何无话可说的可怜境地。
不过就是脑袋上开了个口子,至于就没脸见人了吗?除了她,谁又知道是她在他脑袋上动的土?她简直不明白这男人到底在别扭愤怒什么东西!
太莫名其妙了!
皇甫琛不肯去上朝,但摄政王无故缺席从未缺席过的朝会,却令很多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摄政王自然个个惶恐,这好端端的说病就病了,定然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病,否则依摄政王的性子,便是病的爬不起来了也会着人抬了轿子上朝的。
众人这样一想,愈发觉得不妙。这些人中有衷心投靠摄政王的,也有那骑墙的投靠过来的,更有迫于摄政王的淫、威而不得不靠过来的。
但不管哪一种,在小皇帝以及众朝臣的心里,他们身上已然打上了摄政王的标签。
故而,一旦摄政王真有个什么万一或不幸,令得小皇帝一系做强了起来,他们只怕性命堪忧啊!
相较于摄政王一派的忧心忡忡愁云惨淡,保皇派自是喜不自胜,虽说不知道摄政王到底因着什么病不能上朝,但在心里都巴不得摄政王病的越重越好。干脆病死了更趁他们的愿。
散朝后,文武百官或忧愁或欢喜的三三两两往外走,唯有深得圣心年轻丞相宗正明略等了等,便有小太监恭敬的过来请他:“宗大人,陛下宣您勤政殿觐见。”
宗正明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生的亦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待人又温和可亲,常常未语便先笑。便是对着内监亦态度十分温和:“劳烦公公。”
小太监受宠若惊,口称不敢,引着宗正明往勤政殿去。
宗正明到了勤政殿,便见小皇帝一脸兴奋的搓着双手,不停从这头走到那头,见宗正明过来,等不及他行完礼,便一把拉起他来,激动的问道:“宗大人,可是你的人得手了?”
小皇帝生的十分瘦弱,虽已经满了十六,身量却还如十二三岁的孩童一般,站在宗正明面前,比之矮了一个脑袋不止。
一身明黄威严的龙袍穿在他身上,似有千斤重,压得他腰背都有些佝偻。脸色十分苍白,苍白中又泛着淡淡的青,虽眉目清秀,却到底少了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与活力,一副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
宗正明垂了眼恭敬的回道:“陛下,并非是微臣派出去的人手。”
小皇帝眉头一皱,脸上的喜色便僵住了:“不是爱卿的手笔,那是谁?这大梁上下,还有谁能伤得了他?”
“陛下当真觉得摄政王受了伤?”小皇帝已经十六岁,却还如此沉不住气。听风便是雨,这样的性情,便是没有摄政王,也会被别的人拿捏掌控。
宗正明忍不住在心里摇头,却又暗道,若非小皇帝是这般的性情,他也不能年纪轻轻就坐上了丞相这个位置。
小皇帝闻言大吃一惊:“他不是受伤?那为什么,竟连朝都不上了?不对,朕这个皇叔从朕登基开始,没有一日缺席过朝会。
若不是实在起不来身,他缘何会连朝会都不来?他身强体壮,寻常连个病痛也没有,如若不是忽然受伤,还是重伤,又怎么会不上朝?”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自觉的在宗正明面前疾步走来走去,忍不住神经质的将手指头送进嘴里不停啃咬。
宗正明看着这样的小皇帝,心里又摇了摇头,口中却温声劝说道:“陛下不必太过紧张,摄政王是您的皇叔,又是朝中重臣,无故缺席朝会,陛下十分忧心,因而派了太医前往摄政王府,也是陛下您关心摄政王的缘故。”
如此,摄政王到底是受伤还是生病,或者只是装病,就总能真相大白了。
小皇帝眼睛一亮:“爱卿说的很是,朕这就宣太医前来。还是爱卿足智多谋,朕身边若没有爱卿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