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离开酒窖,返回前埔家中。
推开门,发现屋里关着灯,叫了徐莹的名字也不见应答,我打开灯,将手上的东西放在餐桌上,然后走到次卧,看到被褥整齐地叠放着,徐莹的行李箱也没少,心里松了口气。
我拨下徐莹的电话,手机里传来她手机关机的提示音,检查了下门口的鞋柜,钥匙被徐莹带走了。
“都这个点了,能跑哪里去呢?”我琢磨了片刻,怀着碰运气的想法,拨通了华新路那家酒吧的名字,问了下店员,对方告知我徐莹没在那里。我道了声谢,然后挂断电话。
徐莹的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除了那家店,我自然无从找起。想想她也是有身份证的人了,而且厦门的治安还不错,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我甩了甩脑袋,决定不去瞎想,到洗手间打开热水器,然后便收拾起餐桌上的东西。
将弟弟从老家带上来的东西慢慢归置好,光吃的就差不多塞满我的冰箱了,还有其他一堆生活用品。估计老妈觉得厦门的物质太匮乏了,所以竟然连冬天穿的棉拖鞋也让弟弟捎了一双新的上来。
我苦笑着收拾完,然后洗了个澡出来,刚好接到弟弟的电话,告知我他已经到家了,叫我不用担心,我回了句‘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我再次拨了徐莹的手机,依旧是关机。
“看来她还没玩到尽兴。”我念叨了一句,正准备上床睡觉,这时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知道徐莹拿了钥匙出门了,这个点会是谁啊?我疑惑着打开门,发现胡悦一脸崩溃的搀扶着一个女孩站在门口。定睛一看,那女孩竟是徐莹。只是此刻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了。
我连忙帮胡悦将徐莹搀扶进次卧,帮她盖上被子,又拿了毛巾帮她擦了下脸,然后伸手示意胡悦到客厅说话,并随手关上了次卧的门。
“怎么回事?”我指着次卧问,“你们俩怎么碰上了,以前认识?”
“谁跟她以前认识了!”胡悦刚大声抱怨了一句,就被我制止了,我看了看次卧,示意胡悦小声点。
“说说吧。”我给胡悦倒了杯水,递给他后问道,“你不是约好美女了吗,怎么跟她碰到一起了?”
胡悦一口气将水喝完,然后用悲伤和无辜的眼神地看着我说道:“本来是啊,我在酒吧跟美女聊得正起劲,她就坐我旁边,一个人一直喝酒。我看她长得漂亮,就时不时瞄了瞄。有男的过去搭讪,她也来者不拒。好家伙,酒量真好。”
我制止住胡悦,要按这家伙的叙事水平,半个小时也讲不到重点,真不知道胡悦以前的语文老师怎么教的。
“说重点。”我说道。
“这就是重点啊!”
“这是哪门子重点?”
“我觉得就是啊……”胡悦错愕的看着我。
“得,那您简洁点。”我妥协道。
“简洁的?”
“嗯,简洁的。”
“确定?”
“确定!”
“好,”胡悦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我想泡她,她要我送她回家,我就送回来了。”
“靠!”我骂了一句,“这tm也太简洁了吧!”
“你不是要简洁的吗?”胡悦委屈道。
我望着胡悦,忍住往他脸上来一拳的冲动,挥挥手道:“得,那您老任务完成了,赶紧回去吧。您那边还有美女等着呢?”
“靠,早跑了。我趁她去洗手间的时候过去跟你房间里的小妞搭讪时被她看到了,她气匆匆拿了包就走了。”胡悦郁闷的说。
“所以你就缠着她喝酒了?”我指着次卧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估计我恶狠狠的眼神和语气让胡悦害怕了,只见他慌忙退后两步,哆哆嗦嗦的辩解道:“喂,我可不知道她是你的啊,出来混,我还是知道规矩的。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人品。”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人品,我才这么问的。”我向胡悦步步逼近。
胡悦一边退一边将手在身前摇晃着阻止我,一不注意后脑勺撞到了门上,只见他的眼眶中溢出了泪花,半弯着腿哀求道:“哥,我真不知道她是嫂子啊!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给您老赔不是,跪下了还不行吗?”
“好,你跪,你跪下我就原谅你。”我看着装模作样要下跪,并胡乱将徐莹称呼为嫂子的胡悦,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胡悦眼见计谋没有得逞,遂厚起脸皮来笑道,“看哥您说的,您那么照顾小的,这天气地板凉,对关节不好,您老怎么忍心真让我跪下呢。”
“滚。”我回了一句。
“嘿嘿。”胡悦收起刚才的“孙子表情”,笑吟吟的靠过来对我勾肩搭背,我甩了甩,竟然没有甩掉。
看来他所谓的“牛皮糖身法”已经修炼得如火纯青了,我瞪了他一眼:“灌她喝了多少?”
“我跟她喝的时候她已经喝多了,”胡悦望着我怀疑的眼神,慌忙说道,“真的,我就跟她喝了一瓶。”
“嗯?”我用鼻音表示着我的态度。
“我对天发誓。”胡悦说完,看到我依旧不相信,便再次发誓道:“我对着我的奥迪发誓,如果跟嫂子喝的酒超过一瓶,那就惩罚我每次开车都爆胎。”
我计算了一下车子的维修费用,估计如果真是如此,那胡悦非得修车修到卖内裤,这才点了点头,示意我接受了他的发誓。
胡悦看我面色转缓,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