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使劲地点点头:“只要和元宏你在一起,妙莲哪里都愿意去!”
拓跋宏笑嘻嘻地捏了捏冯润的鼻子:“你呀!真让我拿你没办法!”他宠溺地看着她,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完一样。
“哎呀!今天忘去恂儿那里考他功课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有没有用心地学?”冯润忙弯下身子去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
他心疼地看向了她,将她拾起来的衣衫又抢过来,抛向了更远的地方,冯润有些好笑又有些害羞地看着他,发现今晚他好像和她的衣衫很过不去。
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汽:“你那么喜欢孩子,那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
冯润的心不由地咯噔了一下,有些走神又有些心痛,然而,他一把落下了床帐,继而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夜半,冯润醒来,看向了已经熟睡的拓跋宏,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心里阵阵的酸涩涌了上来,她曾经也同他一样深爱着,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生命来对待,可他却无情地利用了她,伤害了她,甚至抛弃了她,过往的种种就如一根钢针扎在了她的心头,她无法从里面挣脱出来。
每每想到他亲手给她端去的堕胎药,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的死去活来,她的心中就会有恨,恨不能让他去给孩子抵命。
冯润每天都活在一种矛盾痛苦之中,她不知道真正的冯润在历史上,最终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下场,但她只想将自己化身成的这个冯润活出精彩,她不要自己的命运总掌控握在别人的手中,她要将自己的命运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她走下床,推开了那扇窗,看着簌簌而落纷飞的落英,她竟伤心地笑了,笑中带着凄美的韵味,她只觉得她的心很脆弱很无助,没有任何温度的掌心抚在了空落落的心口。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摇晃着她,冯润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将那双手打落了一旁:“让我再多睡一会行不行?你就别再晃我了好不好?你好烦人啊!”
“姐姐起床了,太子都来给你请早安了!”梅儿故意将嗓音提高了一些。
冯润一个激灵转过身,却看到了一脸贼兮兮笑着的梅儿,她快手一把拉住了她:“好啊!你个死丫头,竟敢偷着嘲笑我,还嫌我的心不够塞,还给我添堵是不是?”
“梅儿不敢,只是觉得皇上对姐姐的惩罚太别出心裁了!”说着,她又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来,下一刻,冯润的枕头直接朝她砸了过去。
“别笑了,快给姐姐拿过一套衣服来,别让恂儿在外面等急了。”
梅儿走向了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套衣服送到了冯润的床前,帮她穿戴了上,这时,她才发现冯润的衣服竟然被扔的到处都是,满地的狼藉。
冯润简单的洗漱之后,起身就往外走,丢给了梅儿一句话:“你先留在这里帮姐姐先把地上的衣服收拾起来,然后再让其她的婢女过来打扫。”
“知道了!”梅儿很不情愿地答应道。
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态,冯润端庄地步入了前殿,坐在了椅子上,婢女随即为她斟满了一杯热茶,冯润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儿臣给母妃请安!”拓跋恂赶忙上前施了一礼。
“恂儿快请起!”冯润亲手将拓跋恂扶了起来。
“儿臣看母妃一脸的疲倦,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昨日,母妃也没有去督促儿臣的功课,让儿臣很是担心母妃的身体!”拓跋恂很是关切地询问道。
“母妃没事,就是受了一些风寒,休息几天就好了!”冯润说着,眼眶都有些红润了。
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也该五岁大了,也能天天缠在她的身边喊着她母妃,她紧紧地将拓跋恂拥在了怀里,眼泪竟不自觉地滴落了下来。
“母妃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恂儿惹您不高兴了?”拓跋恂试探地问道。
“母妃是高兴的,因为我的恂儿已经长大了,知道关心母妃了!”
对于冯润的拥抱,拓跋恂都有些受宠若惊,一张小脸竟是羞红了,竟借由去练功,匆匆跑离了前殿。
拓跋恂今日练拳很是心不在焉,双蒙新教的几路拳法他一样都没练好,就在那常常发呆,双蒙也不知道这个太子今天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问他,他也不说,而且经常是独自在那偷着乐。
就在拓跋恂休息的空档,却见皇后冯清来了,他忙上前给冯清请了一个安:“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冯清并没有伸手去扶他起来,反而是对他严厉地说道:“恂儿,你虽然现在过继给了冯昭仪,但这都是暂时的,过段时间母后还是要将你要回来的,记住!鲜卑的语言才是北魏真正的语言,汉语只不过是种辅助的语言,还是要以鲜卑的语言为主,你是鲜卑人的后代,千万不能忘记了自己的根源!”
“儿臣牢记母后的教诲!”拓跋恂忙应承道。
双蒙就站在不远的一旁,可他却连她们一句的对话都没听懂,都不知道两人在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冯清从来到,到走,一直和拓跋恂说的是鲜卑语,这让双蒙很是饶头。
趁拓跋恂去学功课了,双蒙急忙赶到了冯润这里来禀报,样子很是着急:“昭仪娘娘,今天太子在练功时,皇后竟然来了,还交代了太子一大堆的话,但是,她们都是用鲜卑语交流的,双蒙一句都没听懂,我真怕,皇后此来是不怀好意啊!”
冯润隐隐觉得这事情很不一般,她听后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