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一路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双城惯会捣乱,携着李泽佑,直搅的林子鸟飞兽散,所到之处连兔子毛都不放过。李泽佑有时被双城抢了野物,少不得又生了几回闷气。
他们身后再过来射猎的一干人等,连根兽毛都没混到,一个个气的恨不得指天骂娘,又在林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几遭,再得知真的没有猎物之后,这才一个个即兴而来,败兴而归。灰溜溜的模样,很像是斗败的公鸡。
而这些叶双城和李泽佑都不清楚,他们二人潇洒的骑马在密林里转悠,反正看见猎物就打,摸到羽箭就射,一路上叶双城嘴不闲着,说了好些外头的趣事给李泽佑听。有些还是街市里头的荤段子。这都是双城平日里不敢在叶祯面前说的。
李泽佑刚开始,还装模作样的绷着脸,说“粗俗”,后来禁不住双城一再逗乐,脸上渐渐露出笑容,附和了几句,无关风雅。
第40章 嘤嘤嘤
双城手指着远处的一处洞穴道,“呐,你看那里有个山洞。从前我在滨州的时候,大冬天的,一连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山路都被大雪封了,树林里头积雪都有半个少年那么高。那些走兽都没有吃的,就往山洞里头跑,像那些山鸡啊,最蠢了。你只需要在那样的天,出去寻一寻,准能看见山鸡翘着尾巴,头埋在雪里头蹲着!”
李泽佑好奇道,“那大雪都把山封了,路上积雪料峭,漫漫连山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双城道:“我上山去看的啊。”
李泽佑道:“你兄长也同意让你自己出去?”
双城撇了撇嘴,挽了挽弓,并没有上弦,只轻轻着手一拨,发出“铮”的一声,“我独自在滨州待了十年,他哪里管的到我?”
李泽佑愕然,抿了抿唇,这才想起叶家二老早逝,叶祯年少成名,常处京师委以重任。想来多有看顾不到幼弟的时候。他心里释然,对双城突生几分怜悯。偏头就见双城翻身下了马,他皱眉二话不说也跟着下了马。
因见双城徒步往前头走去,李泽佑提了长弓上前,不解道,“做什么去?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双城“嘘”了一声,脚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身子猛的往前一扑,李泽佑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去扶他。却见双城一骨碌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伸出的手扑了个空,好半晌儿才尴尬的收了回来,板着脸道:“叶双城,你又发什么疯?!”
双城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将怀里的白肉团子举给李泽佑看。
李泽佑定眼一看,见只是一只肉团团的兔子,他不免皱眉,“不就一个兔子,有什么稀奇的?你何时也像个姑娘家似的,整这种玩意儿?”
双城也没解释,将兔子往自己怀里一塞,这才偏头对李泽佑道,“你不懂的。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等下再找人把猎物都带回去。”
李泽佑点头,利索的翻身上了马,这才同双城趁着傍晚的余晖,往回赶了。
待回到营地时,有侍卫过来请李泽佑回去,如此,叶双城打了个招呼,这才兴高采烈的抱着兔子回了帐篷。
帐篷内灯火通明,双城一脚才踏进去,一个不明物体就扑面而来,他一吓,往边上一闪,脚边就落下了一本书。
叶双城自然以为是叶祯砸的,一时间揣揣不安,抬头却见李思吟正气鼓鼓的站在里头,而屋里早已经乱糟糟的一片。
他愣了片刻,觉得自己是走错帐篷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立马又扭身回来,因屋里实在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他就站在门口,纠着眉头道,“清乐郡主,您大老远的跑我帐篷里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遭贼了。”
李思吟沉着一张小脸,道:“说!你白天都去哪儿了?”
双城道:“我跟五皇子打猎去了啊,小郡主难道不知道?”顿了顿,对着小郡主手势呈狂风扫落叶状,“赶紧的,快出去!等下被外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我惹不起这祸,快快快,出去!”
“我偏不出去!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你怕什么?猎物呢?打的猎物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都在前头呢,一群人忙着生火,剥皮抽筋,烈火烹油什么的,可有意思了,你赶紧去看吧。”
双城说着,已经走到了李思吟身侧,因见连床上的被褥都被扯在了地上,被褥上还印着好几个脚印,他不免抽了抽嘴角,心想:李思吟哪里像个姑娘家?
李思吟冷哼了一声,忽见叶双城前胸的衣裳鼓鼓囊囊的,还在动,她一吓,往后跳了一步,指着道,“你……你……你怀里藏了什么了?怎么还在动?”
双城这才想起来,自己衣裳里还藏着兔子,他立马伸手就掏,见白肉团子被憋闷的直翻白眼,又连连双手掐着兔子的脖子摇,“哎哎哎,小兔子别死啊,我还要拿你送人呐?!”
李思吟一见这是兔子,全身还毛茸茸的,小嘴粉嫩嫩的,立马生了几分喜欢,又听双城说,是要“送人的”,又猛然红了红脸。揪着一缕长发,忽然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