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这样以来可以节省时间,一整天都不用回府宅。
谭璇月余没到学堂,大家也都知晓了其中缘由。见到他,纷纷关切的出声询问身体恢复的如何。
因族中子弟人多,且大小不一,并不在一起读书,而是按年龄与已读诗书进度分成三个学舍,授课夫子也不同。
与之同一学舍的同窗告诉他夫子近些日子都讲了什么,交代背诵哪些功课等等。
“阿璇!”
谭璇闻声侧头,只见刚从马车下来的一白衫少年兴奋的喊了一声,向其快步走来。
看到来人,直想抚额,一旁的山竹瞅到那少年,心中警铃立时大作,喏喏嘴想上前提醒自家公子。
此少年名叫傅裕,原主最好的小伙伴。
谭家有个造纸坊,而傅氏名下有家书肆,两家在生意上有着密切的来往,一来二去,这种生意上的关系,延伸到了生活中,原主与傅裕年岁相当,志趣相投,很快成了好友。
傅家以生意起家,文化底蕴比谭家差许多,种种因由,最终在谭父的引荐下,傅裕入了谭家的族学。
朋友之间,有了好东西要懂的分享,于是傅裕便把从自家书肆中偷偷淘来的小黄书献宝似的借给原主,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少年郎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最终把命给搭进去了。
“阿璇,身体无碍了?我去府上找过你。可山竹说你得静养,不能吹风……哎,这次我又寻了本更有风趣的画册,没少给店里伙计塞银子呢,宝书难觅,等着晌午下学再给你……”
傅裕扫了眼周围,除了各自的书童,没别的人,把伞扔给书童,突然走近一步,扒着谭璇的肩膀,笑眯眯得意的悄声说道。
“……”
“公子,咱赶紧进去吧,夫子该到课舍了!”
山竹见此情形,一跺脚,大着胆子上前连忙催促着自家公子。
黄书事件发生后,经不住谭父的威压,山竹把知晓的情况合盘托出,谭父碍于自家的生意,思量后只是告诫儿子与傅裕保持距离,但私下里却交代山竹让其好好看着小公子。
“九弟,身子可好全了?你们站在院外做甚,晨读要开始了。”
正当谭璇准备拉下傅裕沉甸甸的小胖手,以最委婉的说辞回绝时,被他的七堂哥谭璃打断了,不好再聊这个话题。
与此同时傅裕见正皱着眉头望着两人的谭璃,一个激灵,忙端正的站好礼貌的向其打招呼。
“劳七哥挂念,已无大碍,我们这就进去。”
几人便由窄小的门脸走进了学堂,院中兰草幽幽,桂木郁郁,布局简洁文雅,课舍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一看便知是学子读书之所。
谭璃比两人的年龄大上两岁,明年春要进行县试,不与他们在同一间教舍,到了庭院中便分开了。
“阿璇,我总觉得七哥好似对我有成见,不乐意咱俩一起耍,刚刚还拿眼浑我呢!”
傅裕为家中独子,虽娇纵了些,但在族学中倒也守规,豪爽大方团结同窗,人缘不错,因而对谭璃疏离的态度比较敏感。
“你多想了,七哥每日里忙着温书哪还有闲暇时间操着咱们的心,刚刚是我们仪态不端,以后注意些便是。”
读书人皆重礼仪,方才他俩站在谭家族学门前勾肩搭背咬耳朵,一副小混混的作态,哪有儒生该有的模样,难怪谭璃不悦。
“唔……难道是我想多了?可……”傅裕一想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但又忆起以往,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正待说什么,被谭璇扯了下衣袖道:
“快些,夫子要进课舍了!”
傅裕扭头往对面的回廊里扫了眼,果真看到夫子手拿书卷正往这边走,于是止了声,加快脚步,追上已走在前方的谭璇。
与两人在一处读书的大都是八至十岁的孩童,每日里夫子在讲授前,有半个时辰晨读,此时大家都在摇头晃脑专注的诵读诗书。
谭璇凭着记忆找到自己的位置,想到傅裕与自己的案席中间隔了两人,不由松了口气。
“九叔,今日夫子要授《尚书盘庚》篇,您月余没进学,《诗经》已讲完了。”
邻桌诵书的谭杭见自家九叔在书篓里翻书,忙热心的告诉他应该拿出哪本书来。
谭璇刚刚已得知夫子的讲学进度,正犹豫着是读《诗经》还是预习《尚书》,稍作思索,决定还是随着夫子,古代文章不易断句,虽有简单句读,可仍然比较难理解,夫子的讲解非常关键,这也是古代文人为何都想拜大儒为师的一个重要原因。
落下的功课只能私下里再去请教同窗了。
虽说谭璇在学堂较其它人淘气了些,功课差了些,内心追求低俗了些,可职业素养良好的夫子并没有厌之弃之。
当看到破天荒头一遭拿着崭新书册认真诵读的学生,曾夫子捋着白须,微微颔首,而后背抄着双手悠悠的绕着课舍里的走道巡视着。
经过谭璇时,顿住身形,闻其所读内容并无大差错,断句也可,以为他已私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