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从来都是恭谨孝顺,对父母言语温和的小儿子竟然这等模样。
“娘,儿子年岁还尚小,不想这般早早的定下婚事。爹不是说让儿子把全部心思用在功课上吗。倘若现在草率定下,难免会分出一部分精力在上面。”
谭璇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有些心虚的觑了眼田氏,喏喏的解释之所以拒绝这门婚事的原因。
虽然早已知道穿越成男子,早晚有一天逃脱不了成亲生子的命数,可此时听到有人要给自己做媒,心里非常的排斥,反正就是不情愿。
“原来璇儿是担心这个啊,此事你爹他已知晓。你大伯父私下曾与其提了两嘴。再者,过完这个年都十五了哪里还小,好姻缘可遇不可求,提前先定下,到时再来行嫁娶之礼。”
田氏以为幺儿是怕他爹反对,温柔的慈笑注视着低头想事情的儿子。
白氏与田氏之间存有罅隙,自然不会好心的主动把这么好的亲事说给夫家侄子,只不过是丈夫在平江通判手下做事,上司样中侄子,且又让家眷亲自到府上请其打听帮忙牵线。
白氏即便再不忿心生嫉妒,可为了丈夫的前程,也不得不迎着笑脸把这个好事推给人家。
十五岁还不小,放在现代社会还是个高一学生好不好,谭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可也知对着封建大家长不能硬着来,于是软言道:
“娘,明年我就下场乡试且有把握能中举,后年说不定高中杏榜,被京中的高官样中榜下捉婿得到更好的姻缘呢。再说,那通判家的姑娘我连面都没见过,对其品性一无所知,怎又能说得上是门好姻缘呢。”
“为娘哪想着让你娶个高官之女,娶妻娶贤,只要姑娘人品好,家世相当娘就满足了。这样吧,你也别先忙着拒绝,到时见了人家姑娘的面,若还是不情愿,娘就随你的意,不勉强你。”
田氏听儿子的言语,以为他存有金榜题名时榜下被捉婿的念头,心里有些好笑。
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这门婚事的背后牵扯的还有其它很多东西,以儿子的模样,私下还得做丈夫的思想工作。
看来今晚只能谈到这了,又不能当着母亲的面说自己有心悦的姑娘,明锦还在守孝当中,若说出去,对其清誉不好,不知道他娘怎么想人家呢。
既然说不勉强自己,那到时装装样子,直接说不满意就行了。
田氏走后,谭璇被突然的意外保媒之事弄得心思烦乱,再也静不下去心读书,天冷干脆直接泡了个热水脚,上床睡觉。
因生物钟的缘故,躺在床上板来板去又无法入睡,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一会想着万一他老爹独断专行把婚事给定下来,自己怎么办。
一会又想着夫子留下的策论该如何的着笔更深刻。
当晚不只谭家二房的众人心里积着事,翻来覆去无法安睡,谭家大房同样如此。
“哼,不就是院试中了第三名吗,竟入了宋通判的眼,宋夫人还亲自登府为了此事而来。”
白氏一想着自家儿子与田氏的差距越来越远,心里就恼恨的紧。
尤其是谭璇被平江通判看中想做女婿,一旦这门婚事成了,那将来岂不是在仕途上更加顺遂吗。
可惜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已成亲生子,另一个也已定亲。不然这等好事哪会轮得上他。
“糊涂!妇人之见!你以为通判大人只单看中璇儿了吗,也不看看璇儿背后的外祖家是谁。再过几年,田大人无论是否还在吏部,都是朝中二品大员。想与其亲侄子结亲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如今璇儿只是一秀才,若明年乡试高中红榜。呵,等着吧,到时二弟家的门槛能被媒人给踩烂。”
听妻子话中对侄子有贬低之意,谭圭心中有些不悦,没好气的为其解释一番。
无论是儿子还是侄子,在举业上拔萃,出门代表的都是谭氏一族的门面。
因而谭圭当然希望谭璇无论是举业还是姻缘越顺遂越好。
“噢,说来说去,老爷你是在埋怨没有个好岳家为你和儿子们撑腰啊!”
白氏听丈夫每次都提到田家如何的好,总觉得是在影射自己娘家没本事,不能在仕途为其提供帮助,忍不住忿了几句。
“你!不可理喻!跟你讲不通!”谭圭被其气的,把被子一裹,背身面墙而睡,白氏见其这样,越发的生闷气,心里恨不得那门婚事散了才好。
…………
“锦姐姐,你别难过,我没有娶通判家的小姐。你要相信我!”
见少女满目殇色,沉痛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