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男人低缓的带着厚重威压的声音碾碎温初九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回头,对上男人冷若冰霜的脸,温初九实在没有勇气腆着脸跟他打招呼说句‘好巧’。
“王爷,属下”
女子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死过去。
温初九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差点没喷出来,丫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好歹把我救了你这件事说清楚啊!
女子晕了,现在这里又只有温初九一个活口,凤逆渊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温初九身上。
“别看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来行侠仗义的!”
尽管这人不太可能相信,温初九还是底气十足的吼了一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凤逆渊站在这里,忽然袭来的夜风卷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让他看起来像刚开过杀戒的魔。
温初九有些害怕,感觉这个样子的凤逆渊比平时要危险许多。
刻意敛了呼吸降低存在感,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动他哪根神经让他暴走。
好在没一会儿张一斧就举着火把带着一大批官兵赶来,看见温初九在这儿,张一斧愣了一下,随即怒骂:“你他娘的怎么也在这里?这几天跑哪儿去了?老子还以为你被奸细给做了!”
“”
大哥,其实情况和你说的有些相似,不是我被奸细做了,是我快被当作奸细被这位阎王爷做了。
喊完,张一斧看清现在的情形,眼睛一下子瞪大:“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动王府的人!!老子宰了他!”
“站住!”凤逆渊开口喝住张一斧:“立刻把她们带回府上救治!”
“王爷!”
林逸抱着一个人跪在地上,语气沉重哀痛。
“沐浔伤势过重,已经没有脉搏了。”
此话一出,温初九明显感觉凤逆渊身上的戾气又重了许多。
下意识的看了林逸怀中的女子一眼,对,就是刚刚被捅了一剑的人,是谁捅的那一剑来着?
温初九回想了一下,因为距离隔得太远,当时的情况又太混乱,没办法记清是谁动的手,但那一剑的干脆利落倒是让她印象深刻。
凤逆渊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儿,林逸试探性的开口:“王爷,老王妃恐怕”
“回府!”
凤逆渊吩咐,拂袖准备离开,脚步忽的一顿,转身扣着温初九的腰带把她拎起来。
两脚悬空,温初九立刻示软:“王爷,我可以自己走,就不劳您大驾了。”
凤逆渊无动于衷,把温初九扔到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
“驾!”
一声令下,这马就跟脱缰了一样撒开蹄子狂奔。
胃里一阵翻涌,五脏六腑被撞得错位,温初九痛苦的抓住凤逆渊的裤腿:“王爷,对不起,我可能要呕!”
话没说完,温初九准确无误的吐了凤逆渊一腿,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呕”
连胃酸都吐完之后,温初九只剩下干呕,好在这马虽然跑起来很狂野,但胜在速度很快。
“吁!”
听见这个声音,温初九只觉得如同天籁。
如果没有后面那一句的话。
“来人,把牢房的刑具都拿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