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月转身窝在窗边的榻上,就着昏暗的烛火,翻着西厢记,喃喃道:“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倒是无语怨东风……”说完,又自嘲的扔掉西厢记,她又不是年少多情的少女,念这些闺怨多半会痴傻……到不如私下打磨打磨朱砂的生意。
正想着,就听见屋外刮了大风,吹得窗扉嘭的一声开了,她裹紧衣裳起身去关窗,刚到床边上,就见徐佑已脱了龙袍,抖开锦被自觉的去暖床了,今个儿朝政繁杂,虽说躺在床榻上,但是脸腮上却有股子疲惫,这一天前朝后宫让他累了,只有来这凌霜宫,看看那个女人,心里才稍稍的有种放松的感觉。
徐明月诧异的看着床榻上自觉主动暖床的男人,不由的一笑,她坐在床边,细细的给他捏着太阳穴。
徐佑一怔,目光灼灼地打量徐明月几遍,随后又粗鲁的扯她的耳侧,似乎怀疑有人挂了面具伪装她的似的。
“你个坏男人!”徐明月像是撒娇的猫儿一般伸手抱住他,原本无边无际的憋闷也像是一瞬间变得火热。
徐佑似是一怔,然后起身将她撤出来,目光狐疑的盯着她的眉眼,无声的一叹道,“可是为了兰妃那事儿?位分是母后晋封的,她不知道兰妃怀孕的真相,所以……”
徐明月伸手捂住他的唇,一只柔腻的脑袋偎在他怀里,淡淡道:“我最近频繁梦到龙陆银,怕是要向兰妃那般,冤魂索命随他去了……”
“龙陆银?”徐佑一听不由皱眉。
随后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搂着她柔软的身子,翻身压住,大手不安分的直往她xiè_yī里探,手法娴熟又一路蹭摸啃咬,擦枪走火之际,他暗哑着嗓音低低道:“好,朕就让他好好看看,朕如何宠爱他的女人,让他好好看看他曾经不碰的女人,如何在朕的身下承欢!”
听他这般下流,徐明月脸色不善,张着小手不停挣扎踢打身上的男人。
只是她月挣扎,那男人干活干的便益发卖力……
***
“前不久兰贵嫔去你玉华宫,你可是做了什么?”皇后在魏嫔的跟前,扬眉拨了拨茶汤道,“有些案子,别以为做的干净,别人就查不到……”
魏嫔脸色都变了,冷笑道:“皇后娘娘说这话不心虚?究竟是谁做的干净,宫女达喜暴毙怕是有人害怕漏了什么马脚吧?!”
这等指桑骂槐,皇后自然是知道魏嫔在映射她自己,不过这等事儿她乐得在宫人面前装相,因为逞口舌之快,没什么好处,她倒是耐着心思抓住魏嫔贪婪财物的致命的弱点,绵里藏针的一拍子打击。
魏嫔不知道皇后从哪里得知的政局,只是闭口不言,任由皇后说什么,她都不接话。
“别装了,别以为有些美貌就能在皇上眼前瞒天过海!”夏香猛地一甩辫子,一副刁奴的凶狠模样。
其实,夏香心里清楚,即便如此也从魏嫔嘴里掏不出话来,要将她连根拔起,就要想些别的对策。她凑在皇后耳边低低道:“魏嫔在玉华宫能用的人不多,不如您从畅妃那里旁敲侧击一番,畅妃自卑淡笑,您若亲自去问,不怕她不说。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玉华宫,畅妃不为所动,放下手里的佛经,朝着皇后行礼道:“皇后姐姐这手段让妹妹我觉得很熟悉……魏嫔前阵子生病,本宫倒是知道的,跟兰妃怎么扯上干系,本宫可就不知了。”
畅妃根本没刻意掩饰和魏嫔的关系,言语间倒是护了魏嫔几句。
“呸,亏你还是妃位,不知道魏嫔四处勾搭汉子?!你这玉华宫早就脏的没了边儿,你怎有脸护着那个魏嫔?!”皇后冷着脸,怒斥道:“兰妃为何来你玉华宫?分明是魏嫔勾搭男人被兰贵嫔识破了。魏嫔这才开始怪力乱神的陷害龙嗣!”
畅妃低垂着眉眼,手指慢条斯理的拨着佛珠,“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一生随缘,方得自在……”
皇后拧眉,只得气呼呼的出了玉华宫,尽量稳稳心神,到永寿宫报告去了。
太后似乎料到皇后的说辞,只扬着眉看着皇后言语急躁,句句针尖儿对麦芒,指责魏嫔勾搭低贱汉子,陷害兰妃,半晌又提起畅妃是后宫斗巧,明知魏嫔有错而袖手旁观。
不过话说完了,而太后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皇后便打算釜底抽薪,想用前朝与后宫来威胁,试图把局势掰回去。
太后看了眼皇后,突然冷声道:“容嬷嬷,听说平君从潭柘寺礼佛回来了,哀家去瞧瞧。”
皇后听到太后的话,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