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娘!娘!我是羽儿啊!娘不会抛下羽儿的不是吗?”因为极端的痛苦,她的声音变得极其沙哑,是在撕心裂肺地叫喊着,恨不得用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唤醒那个沉睡在火中的人。泪水自己就流了下来,沾满了整个脸庞,湿透了衣襟。落羽只觉得头脑发胀,整个身体都似乎不是自己的,只有那颗心抽搐的厉害,才是属于自己。
看着这个发狂的人,琅翊紧紧抱住了她,抱住了她那瘦弱的身子,小小的肩膀。
“落羽,落羽,你娘没有抛下你,还有我呢,还有我们呢。”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家伙是那么让人心疼。
“白狼……娘去找爹了……是不是?我们也去吧,好不好?娘,一定在那等着羽儿呢……”她忽然笑了,笑得那样触目惊心,那样惨白。
琅翊抱得更紧了,想用自己来温暖这个浑身冰冷的人,“不要,别去,留在这里陪我好吗?就当是陪我……”
哭了很长时间,落羽累了,睡着了,躺在琅翊怀里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脸,脸上满满的泪渍,自己的心方才似乎也被抽空了。
果然,还是伤害到她了。
☆、三
或许是真的累了,身心都累,落羽发起了高烧,昏睡了两日。
“今日,怎没见东陵王府人来?”太子秋坐在石桌旁,身形半隐在树后,面上覆着一层寒冰。
那侍从也不敢怠慢,忙上前答道:“东陵王府二夫人两日前在一场大火中亡故,为此三公子哭了很久,然后这两日发了高烧,至今未清醒。”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主子的反应,他的眼神更是慑人,立即站起,“备轿,去东陵王府。”
哎,果然只有那三公子才能让殿下变了这神色。
“太子殿下……”到了府门前,就要通报。秋拦了下来,一跃离了轿子,小跑着进入了王府。
不远处便看见那屋前两个忙碌的身影,自知是北堂墨和北堂浅,与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转身进入房中。
看见房中两个人,一袭温润蓝袍的是自己堂弟琅翊,而床上则躺着只穿了内衫的落羽。
她似乎睡得很熟,均匀地呼吸着,神色平静而安详,一如往昔她那纯真的笑脸。若不是面颊有些异常的红晕提醒了他,她还在发高烧。
走到床前,冰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还能感到一些热度。
“琅翊,她,还没退烧吗?”轻声问道,是那般柔和,不似平日里一成不变的寒冷。
琅翊慢慢站起来,可能是蹲着太久,腿脚有些麻木,一个踉跄,站稳了才回答:“是,昨天晚上烧得厉害,今日好了许多。是该来看看她,毕竟这是……”
“琅翊,我要当王,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任何人都不可以,即便是父皇!”温和的眸子中骤然有了狠厉,不大的男孩此刻却像一个杀神。
“掩饰一点。”琅翊低声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
秋叶散落在院中,不免凄凉,一阵瑟瑟的秋风吹过,卷起一片片红叶。
其他的人依旧在忙碌着,不觉得改变了什么。府里的下人也只道是二夫人命丧火海,几番叹息,便就过去了,再次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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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落雨烧退了,脸色因为这场大病而有些苍白。她醒来后,目光没有焦点地盯着房梁,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守着的秋默默注视,看着活蹦乱跳的她如此无神,很是心痛。
“落羽,先把这药喝了。”琅翊走了进来,端进一碗浑浊的药,交到秋的手里。他将碗递到床边,微微吹了几下,唤着。
床上的人没动,依旧木讷地看着,直至眼睛有了痛楚才知道眨眼。
见到如此,只当她又是耍小性子,秋把手伸到被窝中,手臂揽着她的肩,要将她扶起,但此刻却听见了落羽沙哑的声音:“太子殿下请出去。”
一声“太子殿下”,他的心凉了半截,揽着她肩的手微微一紧,又很顺从地将手抽出来,然后走出了屋子。
“落羽,你怎么了?”琅翊总觉得她极为不对劲,秋走了,才靠近床前,看着床上苍白无力的小人儿,不自觉抱住她。
原来,她急着接近太子秋还来不及,这一次为何会说出这般话。
难不成真如皇上所言,她娘给她灌输了什么犯上的内容?
怎么会,她心灵如此纯净。
“白狼,我很好。”咳了两声,但是嗓子依旧很干很沙哑。说出来的话寻不出温度。
“胡闹,你这叫很好?连秋你都赶了出去,还说出那样的话,完全是让人担心!”轻轻揉着她的发顶,可以感觉到她身上幽幽的兰香。
后者不说话,缓缓离开他的怀抱,“琅翊,你让我去你府中学武吧,你爹不是名满天下的大将军吗?”
“为什么突然想要学武。”
她又没有说话。
“好吧,等你病好了。”这时,落羽才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