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所以,明明上一刻大家还拿着兵器,杀意高昂,这一刻却空空如也,进退不能。
卢俊风望着满地横七竖八的兵器,心里凉透了,能一瞬间收拾这么多人,这人恐怖到了何种地步?绝不是他可以相提并论的。
他已是卓尔境界,在月落城纵横不难,在宋瓷面前,抬头也难!
宋瓷无视众人,径直走到卢俊风眼前,道:“我说过要把你打到尘埃里,说话算数!”
此话一出,卢俊风脸色顿时变了,变成了焦灼的青色,没想到今日竟然要丧命于此,还是输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实在是不甘心。
宋瓷豁然举起拳头,卢俊风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那冷峻少年,在一旁看的清楚,心也已经凉透了,本想让月落城极尽富贵兼之第一强者的父亲为自己出头,现在倒好,一众高手全都陪进去了!
宋瓷嘿嘿一笑,拳头并没有打出去,讥讽道:“我不打你,你说人自出生,尊卑已定,我就让尊贵的你,尝一尝何为卑微!”
说着,宋瓷抓起卢俊风的肩膀,腾空而起,飞离了苦禅院!
“你要干什么?”卢俊风奋力大吼,奋力挣扎,不过他再怎么奋力,在宋瓷面前,翻不起一点风浪。
宋瓷不发一言,在这个偏执的人面前,说再多的话也是枉然。
吼叫声自街道这头,传到那头,终于来到了城墙脚下,宋瓷纵身一跃,拿着一根绳子,将卢俊风团团缠住,然后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城头上。
“你想如此侮辱我,但是区区一根绳索,就想困住我卢俊风?”
卢俊风已经知道了宋瓷的意图,把他绑在城墙上,任由千夫所指,任万人唾骂,届时颜面扫地,身为一个强者的尊严,一定会落到尘埃里。
卢俊风大怒,想要倾尽全力,挣脱这根绳索,但是宋瓷怎么会给他机会,伸出一根食指,在卢俊风四肢的各大关键穴位,连续点了十数次。
宋瓷点的极重,强大的力道,又有神阳之气加持,顿时堵住了他四肢的关键血脉和经络,他体内的功力顿时无法畅行,四肢绵软无力,再也挣脱不开这绳索。
“哈哈,在城楼上好好呆着,享受这美妙的时光吧!”宋瓷大笑,跃下城楼。
“小贼,你不得好死!”卢俊风仍然不放弃挣扎,乱发飘扬,他吊在城墙上的模样十分滑稽。
宋瓷斜睨了他一眼,一股炽热的杀意,透过眼睛,刺入卢俊风心海,他浑身一怔,下意识闭上了嘴巴,宋瓷冷笑道:“你就吊在城楼上,慢慢欣赏这城内风光吧!”
说着,宋瓷悠哉离开,卢俊风等他走远了,才破口大骂……
一眨眼,宋瓷又回到了苦禅院,卢俊风带来的一批丧家之犬,还有他那个宝贝儿子,全都四散逃开了,不知踪影。
不过,宋瓷一回来,慧空禅师和四大弟子就偷偷从门后窜了出来,他拉着宋瓷,走入殿中,很神秘的说道:“宋施主,你可闯祸了,不该得罪姓卢的一家。”
宋瓷无所谓一笑,道:“你说不该得罪,我却偏要得罪,再说,也没见他们厉害到哪儿去,你们怕什么?”
慧空痛心疾首地说道:“这个卢俊风嚣张跋扈,记仇的恨,而且他的身后还有靠山。”
明净插了一句,道:“还是很硬的靠山。”
宋瓷依旧淡然,说道:“那又怎样?我未必会怕!”
慧空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道:“卢俊风身后的靠山,就是威震西域的神夜门!”
宋瓷闻听“神夜”二字,微微皱起眉头,他有些印象,神夜门也算江湖上的名门,只是远在西域,与中原名门相隔万里之遥,平时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也只是听过名号,却知之甚少。
“卢俊风修为平平无奇,能调集神夜门的强者吗?”宋瓷好奇道。
“可是卢俊风的亲哥哥,在神夜门司重职,掌管神夜门下紫月阁,辈分极高不说,修为也是骇人至极,宋施主,你虽然厉害,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谁也没有把握能有长胜不败,你说是不是?”慧空说着。
宋瓷笑道:“我有把握啊!”
“你……”慧空瞪大眼睛,年轻人猖狂的话,本该教训一番,但是打不过的话,那就算了。
四大弟子在一旁憋着笑,慧空回头,老骨头还硬朗,一人赏了一脚,疼的四人龇牙咧嘴。
对于卢俊风这样的人,宋瓷铁了心要教训他,天堂地狱,一念之差,所以此刻,他正在城楼上,承受着众人火辣辣的目光。
卢俊风羞愤欲死,他那一批忠心耿耿的家仆手下,也绞尽脑汁想要救他出生天,不过就在大家商榷一番,意欲动手的时候,宋瓷又出现了,用眼神警告了大家一番,众人连连点头陪笑,然后便退走了!
于是卢俊风绝望了,他怒吼或是咆哮,再没人敢靠近他……
这件事情,将会成为月落城最大的笑柄,作为奇闻异事载入史册,也不是不可能,反正贻笑大方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宋瓷这一巴掌使得极重,把卢俊风拍入尘埃,再无翻身的机会。
闲暇之余,宋瓷还在琢磨那石碑上的刻画,然而并没有用,有些朦胧感悟,始终抓不住精髓,抓不住就是抓不住,在碑上临摹冥思个千万遍,依旧是把握不住。
宋瓷也在经历绝望,和城楼上那个人是两种不同的绝望。
所以,宋瓷已经接近放弃的边缘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