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夺下长刀,内力汇入刀身,他怒喝一声:“剑雨!”
一瞬之间,天空绽放万道纯白光芒,他的雄厚内力,汇入刀身之后,凝聚在刀尖上,然后突然爆裂开来,化作数十朵璀璨的剑芒,如雨一般,冲入了人群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数人避之不及,被剑芒洞穿了身体,气绝而亡,孤清直衣衫猎猎,长戟来回挥舞,他顿觉惶恐不安起来,原以为宋瓷的绝招是三尺剑芒,就想到还有一招威力绝伦的剑雨。
说来也是幸运,就在前几日,宋瓷参悟万象剑诀,又有了新的感悟,继三尺剑芒之后,他又领悟了这一招剑雨,剑雨便是将剑芒粉碎成数十点,然后脱离剑身,如密集雨水一般,无差别攻击前方的每一个人。
使出一招剑雨之后,宋瓷还觉得不过瘾,于是再次凌空挥刀,漫天剑雨再次来袭,在一片惨叫声中,孤清直手持长戟,来回格挡,火花四溅,他手中长戟险些脱手飞去,好不容易握紧了长戟,却感觉手臂剧痛,手指发麻,已经抬不起来了。
一眨眼间,二十余位强者已经死伤过半,仅活着的数位面面相觑,都惶恐焦急起来。
宋瓷冷笑道:“孤清直,你打我一拳,今日我还你一剑!”
宋瓷手中的长刀璀璨的如同一轮小太阳,他一脚跺地,凌空高跃,三尺剑芒再现,他冲入人群中,无人能挡,三尺剑芒来回横扫,各种兵器断裂的声音连成一片,鲜血肆意喷洒,残肢断臂横七竖八地落在地上。
孤清直骇然大惊,杀宋瓷的计划只能暂且搁置,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性命。
于是孤清直蓦然转身,朝着阶梯上飞奔而去,只是为时已晚,宋瓷一个闪纵,已经拦在了他面前。
只见宋瓷眼神冰冷如刀,他手起刀落,正准备砍下,只是就在此时,风声萧瑟,几个白衣人突然飞入场中,大喝道:“放肆,阶下之囚,竟然胡作非为,拿命来!”
这几个白衣人,都是中年模样,但是气度如山,功力非凡,这些人就是看守天牢的那些守卫,一直潜藏在暗中,宋瓷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了,所以此刻并不惊慌,而是一把抓住孤清直的肩膀,雄厚内力摧断了他肩膀的骨头,然后持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对那群白衣人喝道:“各位,这位孤清直可是当朝督察史,更是宰相之子,位高权重,还有可能是未来的驸马爷,如果各位不怕我杀了他,尽管动手好了!”
白衣人一共有七位,全都身体一顿,互相看了一眼,没有再冲上来,其中一人道:“宋护卫,早闻你的大名,对你年少高才也是敬佩不已,公主无心杀你,你放了孤清直公子,大家相安无事,怎么样?”
宋瓷笑道:“各位说的话未免也太冠冕堂皇了,孤清直带领一众黑衣人来杀我,也未见你们出来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们早就串通好了,为的就是要我性命,对不对?”
说完,七位白衣护卫,全都神情一变,不得不说,宋瓷猜的是对的,孤清直为了杀死宋瓷,早已暗谋了一切,这七大护卫袖手旁观,静等给宋瓷收尸。
七大护卫握紧拳头,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总不能亲眼看着他带走孤清直,可是更加不能上前一步……
宋瓷眼见众人停下了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拉着孤清直往后面的阶梯上退去,孤清直满脸冷汗,肩骨断裂的剧痛,让他悲愤欲死。
宋瓷退了两步,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冷意,这冷意宛若万年玄冰一样,从身后传来,深入骨髓,让他浑身胆颤,宋瓷暗道不好,想要抓住孤清直挡在自己身后,可是晚了。
那阶梯上面的通道口处,一个老者如移形换影一般飞跃而来,悄立在石阶上,单手轻轻一挥,刹那间狂风肆虐,宋瓷手中的长刀在瞬间粉碎,化成一缕劫灰,随风飘散,他的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横飞出去,摔在了地上。
这老者就是平天阁的守楼老人,平日里慈祥安定,一出生如虎啸龙吟,可怕无比,他袖袍一卷,孤清直顿时飞天而起,落在了他的身旁。
宋瓷摔在地上,刚想要爬起来,却见七大护卫纵身而来,七柄长剑围成一个圈,指在他的心口处。
老者拍了拍孤清直的肩膀,一副怜爱的样子,他往阶梯之下走了数步,看向宋瓷,笑道:“宋护卫,宰相大人早年曾于我有恩,别怪我对你出手,其实你贪心不足,妄想得到公主,这份野心,就足以让你死个千百回,所以你死的并不冤,哈哈哈……”
老者大笑起来,他看了一眼七大护卫,示意大家动手,七人会意,正准备一剑刺死宋瓷,可是偏在此时,天空中划过七道光芒,如夜空流星一般迅速璀璨,根本不知其从何而来。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七道轻响声,那七大护卫的眉心处,鲜血涓涓如泉,脑浆也顺流而下,大家都睁着眼睛,保持着举剑欲杀宋瓷的神情与动作,可是微风吹来,着七人全部倒下,无一不死。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宋瓷急忙飞跃而起,只看见那铁笼之中,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挺身而立,这人正是叶无声。
只不过这时的叶无声不再是软绵绵的,他双眸如电如雷,睥睨天下,剑眉入鬓,神情刚毅如刀,即便千军万马,也不足以令此人皱眉,即使泰山崩塌,也难损此人半分威严,他站在那里,便是天下第一的高山。
守楼老人见叶无声直身站立,心跳如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