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帆依言又说了一遍,然后指了指宋瓷,示意他就是胡逸枫的徒弟。
辰虚谷看向宋瓷,有些激动道:“没想到师弟他竟然还有衣钵传世。”
古千帆连连点头道:“师父,这件事情说来惊奇,胡师叔他以灌顶传功之术,将己身功力传给了宋瓷!”
辰虚谷闻言,脸色一变,陷入了沉思之中,旋即抬起头,怅然道:“原来如此,灌顶传功并非是无稽之谈,早年前,逸枫在后山的石壁上寻到了一篇残缺功法,这残篇功法,记载了诡异秘术,原是为了吸收他人功力为己用,为了留住他人功力,所以必须吸收别人的精气神,也就是源气,人一旦失了源气,便会立即死亡,这种功法充满了**,是害人性命的邪功,当时逸枫告诉我之后,我立刻毁了石壁,以为这篇功法烟消云散了,没想到许多年过去,师弟竟然还记得,哎……”
辰虚谷感慨不尽,既然功力传给了宋瓷,那么胡逸枫的性命确实已经魂归九天了,古千帆将宋瓷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古千帆道:“师父,师叔的身躯还埋在枯荣山脉的悬崖脚下,咱们赶紧把师叔接回来吧!”
辰虚谷摇摇头道:“何必要接回来?逸枫他喜欢山水,也爱自由,在道墟教还是在悬崖下,又有何异呢?”
古千帆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开口说道:“师父,宋瓷似乎身中奇毒,不知是怎么回事?”
辰虚谷闻言,走到宋瓷面前,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探息脉搏,片刻之后,辰虚谷沉吟道:“他体内确实有一股缥缈的气息,但是并不如何可怕,带他上山,白静可以解决!”
宋瓷闻言,顿时一喜,原来体内的毒并不如何可怕,而且可以解决,那他就放心了,这些事日以来,他也曾庸人自扰,现在全都释怀了。
后山郁郁葱葱,总显得有些落寞,辰虚谷看着宋瓷,又道:“宋瓷,你既已拜逸枫为师,那也是我的徒弟,与千帆等人不分轩轾,以后你就住在道墟教,仔细修炼,不要辜负了逸枫的一身精纯内力。”
宋瓷闻言,皱着眉头道:“辰掌门,实在抱歉,得师父传授一身功力,我本应该替道墟教效力,可是我生性散漫,喜欢自由,不爱拘束,我……我……”
宋瓷想说他治好身上的毒就要离开,可是这样忘恩负义的话,他却怎么也难以启齿。
古千帆一脸诧异,他已经猜到宋瓷要说些什么,这时,辰虚谷笑了一笑,道:“宋瓷,原来你想要自由,那也无妨,你先放心住下吧,等日后你身体毒素一清,你想要离开,那就离开吧,所谓人各有志,咱们不会强求的,只是有一件事情,你需要谨记,灌顶传功之事,切不可对外人说起!”
宋瓷大喜过望,他原以为自己会受到道墟教的逼迫,现在看来,掌门的通情达理、心胸广阔,远非世俗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只是古千帆仍是一脸不解之意,道墟教的实力,天下有目共睹,举世武者共称圣教,这是何等荣耀,寻常人想要拜入教中,也是千难万难,哪知宋瓷一心要走,山山水水、自由自在,真的能与心中的至圣武道相比吗?
宋瓷急忙拱手道:“多谢辰掌门宽恕我的无礼,我在此拜谢过,日后若有需要用的上我宋瓷,在下一定赴汤蹈火,风雨无阻!”
辰虚谷笑着点点头,道:“小朋友,你且安心疗毒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那是好事,希望日后的你不会忘记今日初心。”
宋瓷连连点头,心情激动振奋,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之后,古千帆带着宋瓷往山上而行,而辰虚谷依旧留在了后山中的石室里,他参悟武道,醉在迷途中,轻易不会掌管教中事物,也就不愿再上山。
沿石阶而上,古千帆怅然叹息,若有所失一般,宋瓷承受胡逸枫一身功力,又领悟了万象剑诀上的武功,日后成就难以想象,他有心挽留,但是辰虚谷已经有言在先,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眨眼间,两人已经到达了山上,虽说宋瓷不愿拜身道墟教门下,可是他毕竟有胡逸枫一身功力,所以古千帆对宋瓷的态度,一如师兄弟那般,没有半点偏见。
在青华殿中,古千帆招来了张若初、白静、刘问三人,并一一介绍给宋瓷认识,张若初执掌长生殿,他相貌平凡,但气度缥缈,深不可测,望之有如浩瀚渊海,白静执掌太极殿,他长得颇为儒雅,书生气息,长袍飘动如雪,虽已是四十岁年纪,依旧俊朗非凡,刘问执掌紫微殿,他年岁最轻,大约三十多的年纪,剑眉星眸,气宇轩昂,棱角分明,行动如龙如虎,气势如虹。
辰虚谷座下四大弟子,全都名不虚传,宋瓷见这四人,感受他们身上的气息,只觉自己渺小如尘,难以与之相提并论。
四人亲如兄弟,无话不说,古千帆介绍了一下宋瓷的来历,也说了胡逸枫灌顶传功之事,最后再三叮嘱三人道:“灌顶传功之事,诡异虚幻,不足与外人道,知道吗?”
三人连连点头,最后提到胡逸枫已经身死,三人全都莫名心伤,最后说到宋瓷不愿长留道墟教,引得众人一阵大惊。
刘问好奇道:“宋瓷小师弟,师叔已经传你内力,道墟教名扬天下,为什么你不愿意留在这里?”
宋瓷还没回答,古千帆抢先道:“四师弟,咱们道墟教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而且人各有志,四处闯荡,未必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