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相探头一张,真是怨家路窄,这个白衣男子正是自己的仇人白立人。巫相怕被他发现,又少不了一顿羞辱,就转身退回房间,却发现那三人竟一路跟来,走进了他隔壁的一个房间。
巫相心想,这白立人有白家大好的房子不住,偏和这两人鬼鬼祟祟地住到这客栈里来,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便将耳朵贴在墙上听他们说些什么。
“白三少爷,我们帮你除掉了巫家那个强劲对手,你答应的事也应该兑现了吧?”一个沙哑的声音说。
是他们帮白立人对付老子的,难道他们是白巫族的人?这些人不远千里来到这偏僻的商丘谷不知所为何事?
“可巫相那小子却并没有死。”白立人说。
“那小子虽然没有死,但已经是废人一个,对你还有什么威胁?”另一个人不满地说。
“等我取得了大比冠军,掌握了三千城卫,我自然会兑现我说的事。”白立人说,“你们知道,找那件东西,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办的事,如果有了三千城卫,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小子口气倒是挺大,老子偏要在大比上打败你,也不知这小子答应了他们什么事?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哼,记住你说的话,你去吧,我们要睡了。”
巫相听白立人开门出去,正要离开,却一个人说:“这个姓白的小子不是好人,多半靠不住。”
另一个声音吵哑的人说:“我们只是利用他罢了,到时候,一找到那地方,他们全都要被干掉,这商丘谷早就被巫之修大人圈定了……喂,你把这物什拿出来做什么?快收好,这可是开启封印的信物。”
“看看打什么紧,你说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巫之修大人这么看重,就凭这么个小玩意就能收服?”
“我也不知道,也许这里面藏着什么厉害的灵力或阵法吧。”
听他们反复地讲这东西,那东西,倒勾起了巫相极大的兴趣,他发现这里的屋子是用木板隔断的,在半墙上有一个松节脱落了,形成手指大小一个小洞,他轻轻搬过椅子,站上去,刚好够着那个小洞,偷偷看进去。只见一个秃头老人躺在床上,另一个微胖的老头坐在椅子上,手里正摸着一块的玉坠,那玉坠呈蛋形,晶莹透亮。
老头看了一会,将玉坠放进一个三寸见方的小盒子里,将盒子放在床头的一个五斗桌上,也躺上了床上。熄了灯,不一会就传来了鼼声。
妈妈的,他们将这个玉坠说得这般神秘,怎么想个办法偷来才好。等明天发现他们的宝贝丢了,一定会气个半死,谁让他们帮白立人害老子呢。
偷东西这种活,前世没有干过,今世也是头遭,但前世相关的小说电影电视剧中这方面的剧情可是看了不少。
迷香?这是神偷们惯用的东东,可惜巫相手头没有。揭掉屋顶的瓦把那个盒子吊出去?动静太大,他没有把握不惊醒屋里的人,而且也没有粘盒子的道具啊。
巫相突然想到,那张藏玉坠的盒子所放的五斗桌就放在靠自己这边隔墙下,这不就意味着只要在这个厚不过一寸的板壁上搞一个洞出来就……?
完全可行,巫相根据那个了望孔的位置,大致判断出那张桌子的位置,在板壁上划出一个三寸长二寸阔堪堪可通过手的一个矩形。为了避免划开时发出声响,他先用手巾沾透水,贴在这块木板上,将这块木板浸湿,为打洞做好前期准备。
等到后半夜,巫相耳贴板壁,听隔壁两个呼吸均匀,睡得正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他从怀里取出母亲送他防身的匕首,试着在那块木板上刺了一下。也不知是这木板年代太久已然腐朽,还是他手中这把匕首太过锋利,巫相也未太用力,就将木板刺穿,巫相大喜,他沿着划线,连刺出一个矩形洞孔,然后用匕首割断连接的地方,再轻轻一推,那块木板便“叮”地一声掉在地上。
“谁?”
巫相刚准备伸手进去,只听床上有人厉声喝问。巫想当即将身子紧贴在洞口,以免亮光透过去,被那两人发现。然后吹了油灯。
巫相没想到那个人这么警觉,这么小的响动就把他惊醒了,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如果将那块小木板撬向自己这边就不会发出声响了。
巫相凝神静听,觉得那人点亮灯,大致将房间里查看了一下,又打开窗向外张了张,然后听见马桶方向传来小便声,接着一股恶臭传来,最后是一阵床板的咯吱声,那人又躺下了。
巫相耐心地等了半个时辰,觉得那人已经睡实,这才把手探进洞里摸索着,等摸清了洞与五斗桌的距离,心里不由得叫了声苦,由于目测的误差,他好不容易搞出的这个洞,离那张五斗桌竟然有一尺多远,手伸进去,只堪堪够着桌面,离那只盒子还有一尺多远。
巫相用衣服掩住洞口,点燃油灯,环视屋内,想找一个东西把盒子拔过来,可屋内和隔壁的布置一样,就是一床一桌一椅,别无他物。
巫相前世有个习惯,每到着急之时,就会到裤兜里摸烟来抽,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没有摸到烟,却摸到了自己的皮带,他将皮带抽下来,挽成一个绳扣,用手握着伸进洞内,根据记忆中的方位,甩向那只盒子,直甩了五次才套中,轻轻拉过来,用手接住,打来,抓起那枚玉坠,这才放下心来。
拿到玉坠,他不敢停留,立即拿起行李出了房门。
楼下,守门的小二正爬在柜台上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