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的两天张欣语都在为自己的决定后悔着,那只骚包每天都在自己的眼前卖骚,直笑的她心乱如麻,连失恋的痛苦都忘了不少。
“龙玄御你看我的伤也好了不少,用不着你随身护驾的,有这闲工夫不如去帮伯伯砍砍柴什么的。”
张欣语一边摘野菜脑袋都要扎进筐里,龙玄御就坐在对面笑眯眯的看着。
那天龙玄御打来不少野味,这一家四口怎么说也吃不了又不好放着,便分给村民一些,村民也拿来家里的野菜鸡蛋的作为感谢。
张欣语正摘的这些就是刚刚隔壁李大娘送来的野荠菜,还很新鲜着,摘着也不会牵动伤口也不累,吃人家住人家总得干点活吧。
“我不放心你自己在家,自从你醒来村东头那臭小子就时不时跑来,你还不让我凶,看你那么傻被骗去了可如何?”
想起那林小北龙玄御就不痛快,自己打了一只大狍子的事儿弄得满村皆知纷纷来瞧热闹。
那个林小北首当其冲说什么都不相信有人和自己一样打了只大狍子,看就看呗让你看,但你不看狍子老看着我未来娘子算是咋回事儿?
好吧,就算是这村里从八岁到八十的女人没一个长得像张欣语那么漂亮,那和你有一文钱的关系,名花有主了知道不,以后一会儿送朵花一会儿送只鸟的心怀不轨是不是?
“你又骂我傻!”
啪叽!一颗荠菜扔到了美男脸上。
“我傻!”龙玄御连忙改口道。
因为同一句话挨了两次打不是傻是什么?
张欣语给了他一记白眼,这还差不多。lt;gt;
傍晚伯伯和婆婆一同归来,婆婆本是去小矮坡挖野菜的,挖着挖着便和村妇聊的热乎这才误了时辰。
“欣语呀,你可不知道又今天好多婆子丫头向我打听你呢,说你好福气长得也好,羡慕的很呦!”
婆婆一回来就奔进西边的小灶房,喜滋滋的叨啰,锅里投了米又伸出脑袋:“御小子能干,你和他以后吃不得苦。”
八月中的天气屋子里还是有些闷。张欣语坐在院落的长木椅子上,唇边泛起淡淡的苦涩。
十多年相依为命的感情都可以换来致命的伤害,她和龙玄御才认识两个多月而已,如何会有更深的感情,他愿意陪自己死能说明什么?如果是当时的浩轩也一定会这么做的。他们都只是喜欢这副皮囊罢了。
龙玄御陪着老伯收拾野兔,贤王大人纡尊降贵干起乡野粗活也一点儿不含糊,有模有样的,听到婆婆说的话心里乐的不行,再瞧着那女人郁郁的模样就明白她一定还是放不下往事不由得疼惜万分。
晚饭罢了,小小的村落烛光点点像黑夜里的小眼睛闪着。龙玄御将张欣语带到了山顶,清凉的夜风驱逐了心中的闷云,天地间仿若只有星星,月亮,山丘,草木。
“大晚上的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喂蚊子么?”话是如此说,语气里可没有一点儿埋怨的意思。
龙玄御不语只是拿出晚间的玉笛轻轻吹奏起来,美妙的旋律伴着风儿飘荡带着不一样的魅惑,渐渐的远处有点点莹光纷纷而来,灵动的绿像是天空撒下的繁星,一会儿便充斥了四周的夜空,
“好多的萤火虫!”
张欣语被这美丽的画面惊呆了,漫山遍野的萤火虫飞舞着,像精灵一般眨着眼睛。lt;gt;还有胆大的落在张欣语的鼻子上,头发上,衣服上,手上。
每一颗都像是天使之光,照进了心里。
笛声悠然停下龙玄御痴迷的看着那张喜悦的笑脸,
“喜欢吗?”
“喜欢!”
龙玄御眼中的笑意更浓,为了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就这么的,直到月儿隐匿到云中,天空再不见星星的踪影,萤火虫也慢慢散去,龙玄御才抱着张欣语飞下山峰。
回到农家时老伯和婆婆早已睡了,二人相偕进了偏房,燃起桌上烛火将小小的屋子照的蒙蒙亮。
这里的农户家里大部分只有两间房屋,困难一些的甚至只有一间,尽管张欣语千般不愿,为了不让老伯和婆婆为难也只得勉强答应与龙玄御同宿一间。
好在那厮有些良心搭了地铺,念在她是个病人的份上也没为难她。
是真的爱惜自己还是真的对自己这桌全素宴下不去口?张欣语在庆幸的同时也深深怀疑着。
“睡吧,夜里可能会下雨,被子盖的严实点。”龙玄御关好门窗为又张欣语落下了幔帐。
过了一会儿,天空果然打了一声响雷,接着就传来哗啦啦的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张欣语感到冷意紧了紧被子,又想到此刻地上的人。
大山里白天热归热夜晚可是挺凉的,这里的人家平时又不会来客人,棉被一类的物品也少,除去老伯婆婆和自己盖的,龙玄御的地铺也只是有一条毯子,练武之人自是不怕冷的,她也能感觉到他每天晚上都会驱动内力大概就是在御寒,但这整夜整夜的消耗内力应该是会很伤身体的吧。lt;gt;
“龙玄御!”
“嗯?”
“你冷吗?”
“不冷!”
“哦!冷的话……就到床上来吧!”
静默了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一个高大的人影爬到了床上,张欣语往里面缩了缩留给他一个还算宽敞的位置。
“你不是说不冷么?”怎么跑的这么快?
“刚感觉冷了!”
龙玄御也往里挪了挪和张欣语近的脸在咫尺。
和美人同床共枕不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