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几里路外的学校不是势力范围,但手下的小弟还管着呢。
那混混头子明显一惊,磕磕绊绊说:“知,知道。周大哥,谁不知道!”
傅青单手撑着墙壁,“他以前和我说过,不让你们欺负学生,有这事吗?”
小混混集体吓得一哆嗦,周玉带给他们的心理阴影不小。
混混头子和这些小混混有本质的不同,就在于他现在还敢狗胆包天地问:“你是哪个?也配拿我们周哥的名头吓人?”
傅青起身,朝谢颜那边走去,“我是傅青。”
于是几个小混混连带他们头子都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临跑路前还留下句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欺负学生了。
谢颜打架多年,也没遇上过这种报上个名字,对方不仅不战而败,而且简直吓得要磕头赔罪的。
他心想,傅青该是个多狠的角色啊。
也不应当啊,谢颜觉得傅青除了拿东西没给钱,还挺和颜悦色,待人亲和的。
肯定是因为刚刚几个小混混太过心虚,才吓成那样。
而被他们救下来的那个初中生也在瑟瑟发抖,估计是因为抖得太厉害了,才没能跑掉,那小孩都不敢看傅青,“叔,叔,叔叔,你是不是混黑社会的……”
傅青自动沉默,看了旁边的谢颜一眼。
谢颜接收到信号,勉强自己笑了出来,露出两个尖牙,在阳光下锋利极了,小孩看了,抖得越发像帕金森患者。
谢颜欲言又止,“操。”
其实这也不意外。傅青长得太凶,脸上有疤,谢颜打架太狠,又是一头非主流绿毛,的确,这对组合在大街上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连狗都能吓住,更何况是刚刚见了他们俩丰功伟绩的初中生。
不过小孩抖归抖,话还是能说得出啦的,里拿出一整包没拆封的糖果,哆哆嗦嗦说:“很感,感谢哥哥,和叔叔救了我,吓跑了他们,他,他们总是欺负我们。这是今天早晨买的糖,想要,想送给你们。”
谢颜很少做好人好事,皱着眉,挠了挠后脑勺,迟疑了片刻,也不知道该收下,倒是傅青接了过来,顺手扔给了谢颜,还叮嘱了一句,“别害怕,以后应该不会了。”
小朋友虽然很害怕,但还是睁着圆圆的眼睛,很有礼貌地同他们两个说再见,才出了小巷,向学校走了过去,一步三回头,朝他们摆了好多次手。
这一包糖果,谢颜拿着有些烫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傅青接过来,拆开袋,剥了一颗塞进嘴里,扔给谢颜一颗,又被扔回来了,才微微笑着说:“打架这么莽,真像只小老虎。”
谢颜扭过身体,装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打架,不就这么回事。”
傅青的话音一转,“下次别这么打,他们人多,一起上不好处理。”
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还有,小朋友要注意安,不能随便跟人回家。”
谢颜抬头看向傅青,准确抓住他话中的重点,“我不是小朋友。”
傅青又剥了一颗糖,“刚才,你不是喊那个初中生叫做小孩吗?”
谢颜迅速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肯定大不了那个初中生几岁,而傅青却比自己大了十二岁。
既然自己叫对方小孩,那对傅青的年纪来说,自己就是个小朋友。
还真是,逻辑通。
话是这么说,谢颜总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却无话可说,便转过身,一声不吭地走回公交车站,埋头踢路边的小石子。
傅青站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看了他一会,忽然说:“我以前也在这里念书。”
谢颜原来不想和他说话的,可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泄愤似的狠狠踩着石头,“那当时是不是就校园一霸?”
傅青偏过头,看了不远处的学校一眼,一本正经地开了个玩笑,“算是吧。我以前不带十来个人,根本不好意思出门。”
谢颜用力咬着下嘴唇,没笑出声。
过了一会,他才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移到傅青的眼前,说:“那请校霸加一下微信。”
傅青扫了二维码,申请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公交车就来了。
谢颜跳上公交车,临走前还拿了一块糖,合在掌心,朝傅青挥了挥手。
傅青看到他找到靠边的座位,脸贴着车窗玻璃,一头绿发张扬至极,黑色的瞳孔闪着细碎的光,嘴唇一张一合。
他在说:“傅哥再见,下次请你吃饭。”
直到走了,才叫了句“哥”,前头一直刻意把这个称呼躲过去了。
傅青在原处看着公交车走远了,直到申请同意后,才关掉微信,打了个电话,“过来接我。”
那边立刻接通,问:“您在老街吗?”
傅青给周玉发了条微信,让他把自己的摩托骑回去,一边说:“不在老街,在前面的公交车站,临湖中学。”
作者有话要说:
人类的本质是真香,谢·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