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云剑阁,紫微殿前,清一真人站在最前方,看着偌大的的广场上一个个青春而具有活力的面庞,心生感慨。
想当年,我也是这样啊,和众位师弟在金海城与褫教众多魔人大战,当时还有他——段靖真,那时候,段师兄意气风发,潇洒英俊,自己与他相差十万八千里,在众师弟的心中,他就是神啊!
不过,现如今,我才是琼云掌门!
“琼云的弟子们,本座看到你们如此青春活力,我心中很欣慰,看到你们成才,我很高兴,这一辈,当真是人才济济啊,日后你们必会成为一代强者,必会撑起琼云!”
清一在前方慷慨激昂地说着,广场上的弟子们眼中尽是兴奋与激动。
清一的声音传进每一位弟子的耳中:“明日,便是最后一天比试,本派将会选出十一人下山,你们必将······”
正在清一真人感情激烈之时,突然一道青光停在了广场后方,众弟子很不满地把头转过去,想看看是谁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但是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安静着,没有丝毫嘈杂之意。
顺着清一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少年身背青色仙剑,缓缓走进他们的视野,那少年的身影也在不断放大着,这少年目若繁星,但是眼中却流露出一种悲伤、忧郁,弯弯的眉毛微微斜插在眉心两侧,虽然清淡,但是却显得有些秀气。近距离一看才发现,这少年的脸上、脖子上、手臂上、胸膛上、腿上都是伤痕,看上去并无大碍。
这少年正是宇文驭,此时他慢慢地走向清一真人,在紫薇殿前的台阶下停住,然后恭敬地行了一礼。
广场上的认识他的弟子们不仅露出惊诧之色。
“这小子去哪野了?怎么造成这样?”卓洪拽了拽旁边陈渊的袖子,问道。
“我怎么知道,看来好像是有事了。”陈渊无奈地回答着。
清一真人一看竟是宇文驭,不由想起那玉葫芦对他说的话。
“你以后必会死在宇文驭的手上,魂飞魄散,神形俱灭!”
想到这,清一就一阵火大:“宇文驭,你还知道回来,这段时间去哪了?”
宇文驭的脸上依然古井无波,没有表情,很平静,很冷静。
“此事事关重大,请允许弟子与各位师叔单独一叙。”宇文驭恭敬地说道。
听到这话,各位执法长老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想到,看来是有大事了。
紫薇殿中,宇文驭笔直地站在正中,正前方自然是清一,而其他执法长老则坐在两侧,殿内气氛有些怪异。
清石长老捋了捋胡须说道:“你有什么话就说罢。”
宇文驭看了一眼清石长老,这老者也是清一的师兄,不过道行没他高,很因为性格原因才没有当上掌教,此时这老者须发尽白,观其面相,一看就是那种刚直不阿,的正直之人。也许是因为这老者的长相,也许是因为这老者是玄剑宫的宫主,段真人的接班人,宇文驭对他不禁产生一种亲切的好感。
他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我师父仙逝了。”每一个字似乎都很用力,清晰可闻。
众长老听到宇文驭的话后,心中第一个声音就是“不可能”可是一看到他背上的那把剑,都倒吸一口凉气。
清石缓了一会,问道:“段师兄道法通天,世上罕有对手,怎么会······”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透露出一种凄凉,悲切之感。
“是圣域人,围攻。”宇文驭语气平静,似乎已经心死。众长老看到宇文驭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只有清一表情怪异,不过却没人注意。
清石却再也忍不住了,痛哭流涕:“段师兄,想你当年如何潇洒,乃当时人杰,不曾想,居然被这等狗贼取了性命,清石对不住你啊!”
青玉作为最年轻的执法长老自然有些本事,此时她是最冷静的一个,对宇文驭说道:“你身上的伤,是域外人留的?”
“正是。”没等清玉问,宇文驭便把当日所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众人听到长生者之墓的时候,又是吃了一惊,紫薇殿又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清一。
清一静静地看着宇文驭,严厉地说道:“你这顽徒,私自下山,触犯门规。虽然打听到了长生者之墓的事,但是功是功,过试过,如不严惩,恐怕琼云弟子再难管束。”
宇文驭一听这话,不禁有些生气,但严重依然平淡,说道:“掌教师叔要惩罚弟子,弟子绝无二话,可是师傅·······”
“你师父的事先暂且放一放罢,圣域来次必有准备,我怎么能拿琼云弟子的命开玩笑呢?”
没等宇文驭的话说完,清一便打断道。话虽然说的义正言辞,可是在宇文驭的耳中听来就是推卸,并不想管段真人的事。而其他长对清一尊敬有加,又有崇拜之感所以清一话中的意思他们倒没听出来。
宇文驭的心情似乎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禁怒视,仿佛又回到了与乾依忠对战时的疯狂,眼中尽是嗜血的怒色。
他的举动吓了各位长老一跳,清玉心想,这孩子刚刚失去了师傅,心中必然悲痛,可别做什么傻事啊。然后提醒着说道:“宇文,不得对掌教无理。”
宇文驭听到清玉的声音,神志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压下木火,叹了一口气,恭敬地说道;“请掌教师叔责罚。”
看到宇文驭的样子,清石心中不忍,说道:“宇文驭只是悲伤过度,还请掌教再行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