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分开,现在我回来找她,就是要让她好好看清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只要我未娶,她未嫁,一切都不算晚。”
“可你怎么确定她是喜欢你的?”
“这个我心里有数,她的心思瞒不过我。她现在还处于负隅顽抗阶段,强力抵制我的靠近,但她越抗拒就越说明她无法抗拒,她害怕自己被我动摇,害怕自己无力挣扎,更害怕确定她其实喜欢的还是我。”
他说得头头是道,老费连连称是,“那么,小伙子,你要怎么做?”
“我要制造机会,给我一个机会让她幸福,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看清自己。”
邵帅的出现正中下怀,及时雨都没他这么及时的,他正愁费艾莉在一条道上走到黑呢,这下可好了,眼前的小伙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还能说会道,最关键的是肯放低姿态,死缠烂打,这下子……不怕他家姑娘不动情啊。
两人立刻一拍即合,坐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费艾莉到家时,面对的是这样一个疯狂局面:邵帅站在茶几边儿上举着俩拳头,摆出最具攻击性的姿势,不时左勾搭一下,右呼嗒一下;费铭坐在沙发上,虽然稳住了屁股,但嘴皮子闲不下来,碎碎的念叨“打,打,快打呀……刚才你不打,现在被人拿住了吧……别怂,坚持……哎”;秦朗着急得学起大猩猩捶胸顿足状,喉咙发出郁闷的咆哮。一场激烈的拳击比赛,让电视机前的三个老少爷们儿再也控制不住藏在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各自用奇特的方式宣泄着。一地的啤酒瓶子易拉罐儿,满桌的瓜子花生土豆片儿。
一声关门响,成功镇住了此时快要失控的场面,三个人齐刷刷地回头望向门口,鸦雀无声。
邵帅一声不吭的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向外瞅了瞅,关好门转身对费艾莉说:“怎么就你自己回来的,你男朋友呢?”
艾莉蹲下换鞋,过滤掉他字里行间的挑刺儿,语气冷淡地说:“他有事儿。”裴辎重和她在成都分手,同石川飞去大马,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她则和季东晨一起回f市。
她没有质问邵帅为什么会在这里,似乎对他的闯入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见她不打招呼,冷成冰块儿的样子,老费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小邵这孩子啊真不错,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怕我随便将就,他啊天天带我和你秦叔下馆子,还找来各种名酒陪我俩一块儿喝,听我俩唠叨,现在满大街这么有耐心、有爱心的年轻人可找不着了。”
秦朗也添油加醋道:“可不是,还免费帮我的影楼拍了一组宣传照,省了我不少钱,那模样,帅炸了一条街。”
费艾莉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听他们夸人,进进出出,无动于衷,反倒是一旁戳着的邵帅表情复杂起来,一会得意,一会谦虚,一会还不好意思了。
他正自我陶醉呢,猝不及防被费艾莉一把揪住了衣襟儿,扥进了里屋,“咔嚓”锁上了房门,扔下客厅里的俩老头儿面面相觑,暗自替他捏把汗。能不能搞得定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费艾莉有个毛病,一生气脑子就爱一片空白,本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看着邵帅,一下子又不知从何说起了,直到把他的衣服都抓皱了,也没蹦出一个字儿。
艾莉气到无语,邵帅先声夺人,“费艾莉,你怎么这么粗鲁啊,净知道跟我使厉害。”
她撒开他,向后退了两步,“这几天辛苦你了,天天陪俩大爷玩一块儿,也挺不容易的。”
“切,你接下来是不是要拿钱打发人啦?”
“邵帅,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要不要我把那些话再说一遍?”
“说吧,然后再伤我一次。”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用太紧张,我能干什么呀,你那么决绝,我既不是个缺心眼儿,也不是个死心眼儿,我这么酷,要找个对象还不一沓一沓的。我就是和费爸爸一见如故,你说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可爱的爸爸,我爸对我老严了,都没见他对我笑过,总是板着脸,好像我是来要债的。费爸爸就不一样了,爱喝酒,爱吹牛,风趣又豪爽,再加上秦叔叔,就是一对儿活宝,和他们在一块儿甭提多自在了。我还想着明儿个给秦叔的侉子加个斗儿,我载着他们俩四处兜风去。”
“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吗?”
“你爱信不信,你也快开学了,你上你的学,我们玩我们的,互不干扰。”
“你什么时候回北京,不能老在这游手好闲吧?”
“这你不用惦记,假放完了,自然就回。”
邵帅开门走出来时,朝目光关切的俩大爷比了一个胜利的剪刀手造型,他的内心是这样的:小样儿,还想说服我偃旗息鼓,也不看看小爷我是干什么的。
☆、r 30.五更惊魂夜
费艾莉发现,几年不见邵帅,这小子长本事了,练就了一张麻溜的好嘴皮子,不但会左右开弓,还软硬不吃,跟他费了半天劲,愣是觉得徒劳无益,内力尽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