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我要不在跟前,你受了委屈,连个哭的地儿都没有。
情人节那天,你等他一天电话吧?你敢说你不失落吗?你说幸福要靠自己,但那样的你,我这个做爹的心疼。从小你就缺少温暖,所以我更希望你能找一个知冷知热贴心的人陪你。
这些,恐怕裴辎重做不到。”
老费一番语重心长似乎触动了艾莉的某个神经,她一直咬唇不语,悉听教诲。
最后老费起身,居高临下地对她说:“你再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你秦叔找小邵喝酒,他说眼睛伤了,喝不了,你代我们去看看他。”临走前又转身补充一句道:“别邋里邋遢的,成天笑得没心没肺,也不知道上点儿心。”
作者有话要说: 你有没有过在想起一个人,或一件事的时候想起一首歌呢?这里的邵帅让我想起了王光良的《烟火》,无聊时可以找出来听听哦~
☆、r 33.一波又一波
费艾莉只敲了一下门,邵帅的脑袋就从里面钻出来了,笑嘻嘻地说:“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一猜就是你。”
他眼睛还捂着纱布,殷勤热情地将她往屋里引,她忽然想起上次来这儿还是他脑袋磕大包那回,邢桂芝给她开的门。
她问:“你回来就住这儿啊?”艾莉四处打量了一下,陈设几乎没变,大概是他去北京读书以后,这里就一直空置了。
“没有,脏衣服攒多了,偶尔我也住下酒店。”
“你好点了吧?”她骨碌下眼珠,又急忙补充道:“哦,我替我们家那俩老头儿问的,他们还挺惦记你的。”
“基本没事儿了,要不你再瞅瞅?”他揭开纱布,大方地将脸贴过去,方便她随意察看。
她头稍稍靠前,看了一眼,眼角还有些肿,不过红血丝好了不少,不像之前红得瘆人,“嗯,你没事就行,好好呆着吧,我得走了。”
邵帅一下按住她要移走的肩膀,“欸,刚来就走啊,你就这么看望病人的呀。我等你到现在,早饭都没吃。”
“你不吃饭还能赖我?”
“就赖你,大早上你咔嚓一道圣旨说要过来,我不得打扫寒舍,忙着接驾嘛~”他指指肚皮,无赖道:“你听听,它都都叽里咕噜抗议成什么样儿啦?”
艾莉动了动被他锁在掌心的肩膀,他也跟着紧了紧力道,艾莉对他的歪缠忽生厌恶,语气凶狠地说:“你松手。”
他像抗议似的手上又加了把劲儿:“我不松。”
说时迟那时快,艾莉上去就揪住了邵帅的右脸,使了劲儿,逆时针方向扭动,嘴里要挟他说:“松不松?不松我还使劲儿。”
邵帅整张歪扭到右边的面皮滑稽可笑,像个做鬼脸的调皮坏小子,他说话漏风、吐字不清地坚定含糊道:“不松!”
这两个家伙你加一点力,我用一点劲,死死地瞅着对方,僵持了一分钟左右。
这短短的一分钟对他们来说是痛苦漫长的,邵帅这个小人快要把她的胳膊捏碎了,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严重扭曲的右脸斜斜地向上豁出去,露出了粉色的牙龈和一排洁白闪亮的牙齿。他们就这样面目狰狞地死磕对方,谁也不让一步,直到艾莉提出:“这么着,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松手。”
二人同时卸了架势,艾莉揉着肩膀疼得呲牙咧嘴,邵帅整边右脸已经麻木,鲜艳的红色血印和左眼的雪白纱布成对角排布,对照分明,倒霉倍增。
战场的硝烟弥漫了一会儿,艾莉打开冰箱门,只有几只鸡蛋可怜巴巴地躺在里面,数一数,整整5枚。当她将煮好的5颗鸡蛋在碗里摞好,端过来时,捂着腮帮的邵帅委屈地嘟哝:“费艾莉,你上供呢?”艾莉手里提着瓶酱油坐过来,从碗里捡起一颗鸡蛋在他右脸上转了两圈儿,“这个是给你揉脸的,好得快,电视上都这么演。”
邵帅鄙视她:“切~电视演得你也信。”从她手里接过鸡蛋直接往桌子上一磕,剥得溜干净,蘸点酱油,一口咬掉半儿拉。
费艾莉懒得理他,踱到他的卧室门口,扒住门框,向里张望,邵帅嘴巴里塞满了鸡蛋,听他吱吱唔唔地说:“你就大胆放心地进去吧,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裤我都收好了。”
艾莉回头扫他一眼,“吃你的,话可真多。”她抬起右腿,迈了进去。
邢桂芝把邵帅读高中所有的书本、笔记、卷纸,统统都归拢到卧室唯一的桌子上,整整堆了有半墙高。费艾莉随便拿起一本习题集,轻轻翻动纸页,俊秀清晰的字迹力透纸背,神采奕奕,就像他这个人。
邵帅吃完鸡蛋,跟着进来,坐在床头边,见她埋在一堆的高三复习资料里,猝然地开口问她:“高三那年,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分班那回你没去送我,后来和你说话,你也不爱搭理我,现在见了我,你就不烦第二个人。你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那么久的事我都忘了。”费艾莉放下习题集,转动转椅就要躲出去,邵帅飞快地用双臂封住了她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