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山
天霄阁总部,后山竹海。一轮打坐下来,宇文靖原是想巩固先前突破晋级后的功力,没想到却在此刻又隐隐有晋级的势头。内心狂喜,却不敢大意。慢慢按着师傅生前教他的内功心诀步骤练起来。
一刻钟后,宇文靖的周身突然刮开始起风,慢慢的风越来越大,围着宇文靖快速旋转起来。周边的竹叶被风刮进漩涡里,越来越多,到最后密密麻麻的犹如一个蝉蛹,不停的旋转。饶是张文、青衣功力深厚也差点被吸过去,险险站住。而此时想往回撤却又挪不动步,两人心里皆是叫苦不迭,主子要再停不下来,他们可就完蛋了。
“嘭”的一声,围绕在宇文靖周边的蝉蛹炸了开来,而那些竹叶像是有了气力一般,所到支出都是凌厉的痕迹,而这竹林半数被这些竹叶拦腰砍断。张文、青衣更是不敢大意,连忙升起气盾挡住,饶是如此身上也有不少地方被割破,实在是竹叶太多了。
宇文靖慢慢的气沉丹田,睁开眼睛。周围的劲风好像因为他的醒来而各自散去,仿佛刚才没有在此肆虐过一般。双眸熠熠生辉,一丝惊喜闪过。
“恭喜主子,天蚕功修炼成功。”
“恭喜主子,您真的是天赋异禀啊。”
宇文靖拍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这都是玄元丹的功效,它把本王身上闭塞的血脉都给打通了,修炼起来自然有如神助。张管家,东西她都收下了吗?”
张文:“回主子,老奴幸不辱命。您交代的都办好了。”
宇文靖:“这丫头,倒是来者不拒。走,回书房你好好跟我说说她是如何说的?哦,还有这竹海什么时候变的就剩下这么三两根了?光秃秃的,再栽种一些过来,难看死了。”
张文眼睛都抽搐起来了,还不是您弄的。这话他可不敢说,恭敬的回到:“是,奴会办好。”
青衣无语,为什么主子爷没看到他们身上划破的伤口,而是关心竹子的问题。仿佛知道青衣的想法似的。宇文靖回头一看:“你们俩是刚从哪个地方行乞过来的是吗?这是什么装束?衣不蔽体!出去也不怕丢本王的脸。”
“咳咳...主子,实在是天蚕功第九层太过霸道,属下哪能招架的住。”张文想阻止青衣开口却是来不及,心里暗道这下要被这小子拖累了,哎...
“哦?是吗?那这是你的问题还是本王的问题呢?”宇文靖微眯着眼睛
“当然是属下的问题了。”青衣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气氛的不对。
“既然是你们的问题,那就好好在地阁训练,为期半个月。我会吩咐好阿阎好好关照你们。”说的风轻云淡,却让沈文、青衣骨头都打颤了。呜呜呜...都是他嘴贱啊。
“多谢主子。”
瞧瞧,什么叫被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暗处的隐卫心里都乐开了花,这青衣总是神经粗条,身边的人总能被他拖累,所以这次张老这幅老骨头可要遭罪咯...
夏侯府听松阁
夏晴坐在听松阁里,手上的书是一刻钟前的样子,红袖进来后,发现那书还是那个样子。担心的问道:“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夏晴回过心神,放下手中的书:“无事,对了,青月的住处你安排好了吗?”
“已经安排妥当了,您放心。”
“那就好,青月性子看起来比较沉稳又有功夫,以后我院子里的事你多费心,要是我有出门就让青月跟着。紫蝶和青檬年纪都还小,也是要多磨练磨练。”
“是,小姐。这是张管家送来的厚礼礼单您看下。”红袖添好茶出去了。
看着那礼单,夏晴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自张文走后,她的内心就不能平静。她很开心,她能帮到他。他也很幸运,有那样的丹药可以脱离病魔,而上一世的她却没有那样的灵丹妙药可以活命,不过也好,再那样冰冷的家里,活着也未必比死了的好。
那一世的爸爸是个商人,什么生意都做。积累了太多财富的同时也积累了不少仇家。她是在爸爸近四十的时候才出生,所以爸爸对他的溺爱不少。而妈妈是在和爸爸一起同甘共苦闯下事业后,被爸爸休弃的糟糠之妻。再一次次外界的诱惑下,那样的男人也不得不行差就错,妈妈的退让让小妾登堂入室,最后忍受不了自绝。所以她的童年充斥着后宅争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不,也许更多人是为了那男人的身家。而那被他称作爸爸的男人,也许是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自从发妻去后,他身边莺莺燕燕从未断过,但就是没有一人留下他半点骨血。所以她即是那些女儿奉承的第二个对象却也是她们想除去的人。在利益熏心之下,她们勾结在一起,策划了那场绑架案。结果,她们自然没得到半分好处,还因此葬送了自己的后半生。而她的爸爸就再也没带任何一个女人回来,她则是被送到了一家跆拳道馆。然而,十六岁那年一场突然的晕厥,她开始了对抗病魔之路。奈何天不从人愿,离开的时候她看到她爸爸眼角的泪水和鬓角的白发,也许那个时候她不恨他了吧,也许他也从没恨过她。所以她在那个世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爸爸,女儿走了,您要保重。女儿不怨您。”
也许在那不长不短的二十年里,她只是想要家人更多的陪伴更多的温暖而已。但却始终求而不得。那最后的四年里,她过的很平静,和医院的生病的老人下棋,和老奶奶唠嗑,和小孩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