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舍弃天丰,抢攻慧敦,天丰赶紧跳起身来,朝扎西哈多的后背打了过去。
“砰……”
扎西哈多的拳头和慧敦的掌法结实,慧敦身子微微向后一晃,脚下踩碎了几片苏瓦,扎西哈多却是毫不犹豫,转头又向天丰直扑过去,他方才留了几分力,硬生生的受了慧敦一掌,这会子又聚足全力,誓要将天丰毙于拳下。
他清楚慧敦完好无损,而天丰必然在施救岳静时,受了轻伤,因此他首先逼退了慧敦,却又志在从天丰这边占回便宜,天丰救得仓促,没想到扎西哈多转身如此之快,两人在空中一阵对碰,拳心对着拳心,砰砰砰三拳落下。
天丰方才舍命救岳静,果然受了一些内伤,再加上仓促出手,力道没有运足,三拳过后,天丰忽然全身一松,跌坐在了楼顶边,扎西哈多却是仰天大吐一口鲜血,身子如同纸鸢一般的翻出了楼顶,耳边只留下他阴测测的笑声:“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筠儿和费幼梅等人再度低头,顺着楼边的瓦缝看下去,只见到扎西哈多的身子如同大鸟一般的落下地去,顺着长街跑了个没影。
岳静见天丰在楼道边坐下,仿佛受伤不轻,终是忍不住轻轻走过去,低声讷讷的问道:“你……你没事吧,天丰师兄。”
天丰运起半晌,哈的一声跳起来,笑道:“没事,这蛮子好生狡猾,他原本做好的打算就是逃命,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让我们一个不察,被他逃掉了。”
慧敦也盯着楼底连道:“可惜……可惜……”
岳静咬着枚红色的小唇,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慌张的道:“对了,天丰师兄,慧敦大师,你们……你们怎么会凑巧在这里,还救了我的命呢?”
天丰嘿嘿一笑,表情上却是毫无半点浮动,慧敦赶紧合十道:“我们早就来了,一直躲在四周暗处,天丰师弟……嗯,天丰师弟他不好意思露面,而贫僧又是个和尚,对着各位女施主们更是罪过罪过,史老帮主让我们先过来,暗中保护各位女施主的安危,他老人家会率领群雄,不日便会赶到幽州,相助九弟抗击蛮子大业。”……
翌日一早,蛮子兵果然率众来攻,联军这一次摆出了鹤翼双飞,着许冲和朱晃坐镇后方,杨宗志和忽日列各领一翼,鹤翼阵与双后的箕形阵不同,这是一个主攻的阵型,后势薄弱,强于双翼插入敌军肺腑。
杨宗志和忽日列过去都是领兵之将,戎马一生,在打仗上很多见解也都相当,因此配合略显默契,初时双翼径直插入敌营,造成了一片混乱,固摄审时度势之后,果断将军阵改为单针,避开两翼的锋芒,直接攻向阵中央的许冲率部。
许冲的身边只有一些箭兵和盾甲兵,被忽日列冲的人仰马翻,几乎便要下令撤兵,只不过想一想昨晚上官晔的下场,这才强自忍住,硬着头皮支撑下去,到了中午时分,双方各自鸣金后,大家聚在一起用饭。
席间许冲多次想对杨宗志说话,张口又咽下,如此往复三四回,杨宗志转头道:“许大人有何话要说?”
许冲叹气道:“杨壮士,这么下去,似乎……似乎不是个办法呀,今早咱们又折损了四五千人,这仗一直打下去,用不了半个月,咱们的士兵便要打光了啊。”
杨宗志默然点了点头,心下也不禁苦恼异常,得到联军相助后,他反而变得束手束脚,人数虽然增加了,可战力并未大增,过去他凭借灵活机动,在蛮子想不到的地方游刃有余,到了此刻,他们的兵马庞大,调度起来也不如从前那般从容,想要遮天盖地,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能做的到了。
究其所以,联军的士兵操练太少,而且性格骄纵,惰性不小,和蛮子虎狼之师比起来,将领贪生怕死,士兵唯唯诺诺,如此打下去,又哪里有出头之日。
杀掉一个上官晔很容易,可是要唤醒联军将领心头的血性却又难得多,昨晚他自认为做到奖罚分明,可是今日打起仗来,将领们依然兴致不高,没有转身逃掉,便是极为难得的了、两日作战以来,双方各有损失,联军还稍多一些,可蛮子兵马数量本就多过联军,以一对一,最后联军总是无法取胜的。杨宗志沉思片刻,转头对大家道:“看来,下午……咱们要兵行险招才对。”
众人听得满脸茫然,一同问他道:“什么……什么险招?”
杨宗志抬头道:“固摄不是个庸人,胸中颇有韬略,我看他指挥大军作战,往往站在最高处,远近都能看清,所以能知道咱们的弱点,予以重点打击,我们像从前那样中规中矩的去打,的确难以瞒住他的,嗯……这么着,咱们下午再战时,需要故意露出败象,将破绽露在他的眼底,一个破绽不够,咱们就露出两个,迫使他相应调整后,咱们再合围住他的先头部队,分而蚕食之。”
第541章鏖战之五
下午易时再战,双方各自投入重兵,连试探也没有便混战在了一起,固摄站在高高的战车上,仔细的盯着身下的战场,四国大军如同一条蜿蜒的黑龙,将南朝军队的战阵分割的七零八落,南朝军队不自觉的分成了四大阵营,各自为战,仅仅只有抵抗之势,全无反击之力。
固摄满意的嘿嘿大笑,这几日南朝大军无论摆出的是箕形阵,鹤翼阵,还是锋矢阵,他都烂熟于胸,南朝千百年来的兵法路数,他也自认大多都明白其奥妙,传说中杨宗志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