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太过仓促有欠考虑,低估了老女人的洞察力更是雪上加霜,当时我就想抽自己个嘴巴。
不过既然这么快就已经被人家识破,那么我再强词夺理去周旋的话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正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明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还不算太好,还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自以为能打败小神婆就无人能敌,面对两个长辈级别的人物也丝毫不怯场,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被人堵在了病房里,这会儿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我的本意是来救人,自以为大公无私,所以装蒜也理直气壮。
伸手摘下口罩,我也恭敬的朝花年秀见了礼,毕竟人家是长辈,有点礼貌还是好的。
“阿姨您好,因为我怕误会才出此下策,所以请您原谅我的冒失。”
花年秀冷笑一声,略带嘲讽的回答:“老身哪儿敢责怪你呀?要不是你手下留情和大公无私,恐怕陈玉这会儿已经没了,按说是我该替陈玉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才对,这孩子做事一向极端,冲撞了鬼头人也确实该死,鬼头人给她点小小的惩罚已经是够宽容的了。”
听完我无奈的笑了笑,回敬道:“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老实说,陈玉的蛊也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要不是我运气好的话这会儿应该也没了,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有些误会,不如等陈玉状况好转了再坐下来慢慢说。”
听我说完,陈永亮也赶紧上来和花年秀咬了耳朵,虽然他说话声小,但是我却能听见他说的是什么,他也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救陈玉的命,其他的事儿一概靠后。
听他这么帮衬的说我也才终于松了口气,不久花年秀这才示意我靠近病床。
之前我就说过,我只会勾魂不会续魂,然而为防有诈,我自然也不会完全听任花年秀摆布。
两家人之间的问题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开释前嫌的,既然这次因为陈玉可以有所合作,那么我认为有个好的开始也是不错的。
帮陈玉检查的过程中,陈永亮一直在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看,就好像他已经识破了我不会续魂,就那么站着看我的笑话。
花年秀则不同,此时她一门心思全在陈玉身上,看我瞎比划了半天,她也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她还好吗?”
“阿姨,我认为咱都算是一家人,所以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之前不知道为什么陈玉一心要置我于死地,不得已我才动用了勾魂禁术,所以陈玉现在的情况就是因为魂魄不齐造成的痴呆,需要尽快帮她续魂才可以。”
“那就赶紧续呀?”花年秀头也没抬就回答说。
“我没帮人续过魂,手法比较生疏,所以我需要两位前辈指点。”
话音刚落,陈永亮就插嘴说道:“陈玉这孩子天生就是个控蛊的奇才,再加上有苗疆神婆的指点,她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有自己的本命蛊了,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完全是因为勾魂禁术的缘故,而是本命蛊被夺走所致,没了本命蛊她的身体恢复不了那么快,所以被你勾走的魂魄才迟迟不肯回归。”
“所以说要想救她就必须把本命蛊先还给她对吧?”
陈永亮点点头,这会儿我也才眉头一皱坦诚相告:“对不住了,之前斗法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有没有杀死她的本命蛊,不过那只蛊确实厉害。”
“斗法本来就是无情的,更何况她还想置你于死地了,你灭了她的本命蛊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我斗胆请问,鬼头人你的本命蛊到底是什么蛊?你可知道这些年来陈玉的本命蛊横扫苗疆,除上任神婆以外无人敢惹,所以神婆才让她留下来做接班人的。”
“实不相瞒,我体内的蛊还没被驯化,暂时就是个猛兽,它的名字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叫血葵。”
血葵两字出口,花年秀和陈永亮忽然就一起朝我看了过来,从眼神中我也能知道他们很吃惊,具体说为什么吃惊我还想继续听他们说个明白。
没过多久,花年秀才长出口气慢慢说道:“我早该猜到是这样的,当年我家公公陈泰安为了收服七代鬼牌邪灵大蝰蛇可是煞费苦心呀!一直到死都未能如愿以偿。”
“那么两家人也是因为邪灵大蝰蛇结下的梁子吗?”
花年秀再次叹口气,有些无奈的回答:“当年的那些老家伙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跟疯了一样的四处去寻找失落民间的鬼牌邪灵,就因为这些邪灵可以让他们在同行面前大肆的吹嘘摆谱,孰不知这些东西个个都是厉害角色,就算侥幸得到了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既然鬼牌邪灵这么抢手,那老家伙们有没有打过陈仙姑的主意呢?”
“如果没有打过她的主意,老宗祠外面会有那么多人的尸骨吗?要不是那一次死了那么多的行内高手,如今苗人也不敢这么嚣张,你真以为他去的吗?谁能驯服陈仙姑,金库财富就能唾手可得,可惜是痴人说梦呀!”
花年秀一语将我点醒,当时我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敢情祠堂外的那些尸骨是这么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爷爷花满堂也应该打过魇娘的主意,这也就难怪他受挫之后严令不许靠近祠堂了,其实明都村真正的宝藏并不是金库而是魇娘。
“好特么的悬,我差点就万劫不复了,如果我没猜错,这才是造成魇娘失忆的真相,可是既然魇娘和后世子孙结下了这么大的梁子,那么她现在为什么还留在明都村呢?她就不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