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海坐在**山为自己划得圈子里,感到好笑,怎么觉着都有些画地为牢的感觉。**山说,如果李江海没有筑基成功,要么就死在里面,要么就出来被他打死。
虽然李江海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但怎么也笑不出来,如果修行需要别人的督促与监督,那修行就失去了意义,因为不论你日后的修为有多高,到了哪种地步,都是属于你自己的,没人可以分享。
**山蹲在圈子外,笑眯眯地盯着李江海,他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你不成功就死定了,要么是自爆而死,要么是被打死。
李江海打了个冷颤,当下不敢在分心,努力的静下心来。
微风吹过山林,树叶发出哗啦啦地声响,远处潺潺地溪水流动可闻,草丛里与地表之下昆虫的嘶鸣,竟也在耳中清晰起来。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渐渐地,李江海发现,他的五感变得十分灵敏,哪怕一点风吹草动,在三丈方圆处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觉得这应该就是筑基境才会出现的灵识了。
灵识便是修为到了一定阶段,滋养身体而导致身体产生的一种必然的结果,你可以称之为进化。
李江海沉浸在每秒的感觉中,他注意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加速流动,脉络与血肉之间乱窜,并且越来越块,有失控的趋势。
看来到了一定时候,就是你不想筑基也不行了。若是没有气海这个容纳灵力的地方,那么这些散乱的灵力就会饱乃至膨胀,超出身体所能承受的能力。
“气海最大的作用就是调节灵力,将灵力进行可控的转化、使用、吸纳。”**山淡淡地声音响起。
“原来是这样的……”
李江海有些明白了,开始把念头聚集在丹田处。
丹田是修行者除了心脏与大脑外最重要的地方,因为只有这里才能开辟气海,但是这个道理却没有人能够说得明白,只是都知道这样做。
李江海的脸色开始发红,快速流动的灵力加剧了血液的供给,使得他全身都涨涨的,没有一会,整个人都开始发红。
可是要怎样才能开辟出气海呢?丹田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要怎办?
莫非是自己凭空创造出一个穴窍?
李江海没有经验,就是一旁的**山也没有发声提示他要怎么做,他只知道要在丹田开辟气海。
“开辟……开辟……”
李江海似乎理解了这两个字的意思,“开辟”二字不正是要自己去创造的吗。
他尝试控制体内有暴走趋势的灵力,但是很难,此时灵力已经像一匹烈马,不再由他控制了。李江海没有放弃,继续尝试,终于,他成功地捕捉了一道较为微小的灵力流。
这股灵力流顺着李江海的念头,通过经脉来到了丹田。
空空如也的丹田,有了一丝活跃的灵力,变得热闹起来。
这股灵力似一条小蛇,左突右撞,但冲不破李江海的念头。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忽然间,剧痛来袭,李江海的小腹一时间疼得难以忍受,面孔都扭曲起来。
**山的声音适时响起:“你要控制住灵力,把它们都引导至丹田,你难道没听过涓涓细流汇成江河?”
“我……我懂……了”
李江海的额头冒着豆大的冷汗,脊背被打湿,宛若浸在水中,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气。
他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山所说的对错,按照他所说的,艰难地将一道道灵力流引导至丹田,与最初的那道汇在一起,并分出一点念头去控制,然后在分出一道去引导别人。
一个时辰后,全身湿透的李江海睁开了双眼,眸子里多了点东西,那是一种名为灵气的东西。
“恭喜。”**山吃着野果,不咸不淡地。
李江海张大嘴,贪婪地吸了口气,此时他的丹田里,所有的灵力已汇成一条小溪,形成一个环状的河道,周而复始的流淌,而且不时地有新的灵气被身体自主地吸纳进来,经过净化、过滤、变成点点滴滴的灵力,装大小溪。
这就是气海么……
“我觉得浑身痛的很。”李江海说出自己的情况。
**山不怀好意地笑道:“要是死了就不觉得痛了,你没死就证明成功了。”
李江海仔细的打量自己,他发现皮肤上附着一些污秽,像是湿掉的灰,又像是粘乎乎的鼻涕。
他连忙擦了擦,但是几乎全身都是,怎么擦得干净呢:“这是什么东西?”
“是你身体里的脏东西。”
“怎么会有这么多?”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平时不讲卫生吧……哈哈。”
李江海看出了**山的调笑:“我先去洗个澡罢,臭臭的。”
比丘国王城,胡杏儿坐在皇宫正殿的屋顶,直勾勾地看向城外。
硕大的太阳发出刺眼而又燥热的光,照在大地,也照在胡杏儿的身上。
明明胡杏儿已经热的大汗淋漓,但是她却没有下去的打算,她好像在虐待自己。
屋檐下,慕容乐抬头望了望太阳冲哥哥慕容清揶揄道:“你不会看上了一个傻子吧。”
慕容清辩解道:“怎么会?前些日子你没有见她有多聪明?估计是心中有事吧。”
“会不会是想那个木头讨厌鬼了?”
“谁是木头讨厌鬼?”
“哎呀!就是那个呆子李江海啊!”
慕容清诧异不已,为什么妹妹要给李江海取这么样的一个外号,她之前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