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疯给嬴过留下一句话后便出门准备,骑着快马直奔临淄城外。
按照往常的习惯,嬴过早早起床,通读一遍《道经》,将自己房间稍微打扫一遍,然后拿着骑士短剑准备赶往和老疯约定的地方,接受杀手训练。
没想到刚一出门,就在门口遇到允人,吵闹着让嬴过带她去,嬴过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便同意把她带上。
走出东方客栈,找来一匹快马,嬴过翻上马背,然后将允人拉到自己怀里坐下,一骑快马绝尘而去。
来到临淄城外约定的密林中,嬴过却四处找不到老疯的人影,正在纳闷张望之时,看见远处山头走下来三个人,带头的正是老疯,而他后面的两个伙计似乎抬着什么东西。
三人走近后,允人望着老疯,指了指他身后伙计们放在地上的一卷草席,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
老疯没有说话,示意让她自己翻开草席看看。
允人见他神秘兮兮的,便走过去将草席翻开,然后整个人白皙的脸庞被吓成青紫色,连忙往后退了数步,一直退到嬴过的怀里,叫嚷着将脑袋埋在嬴过胸口。
嬴过好奇地朝草席上瞄了一眼,发现草席中硬邦邦躺着一个刚刚死去的中年人,大惊失色:
“喂,老疯。咱们训练你抬过来一死人干嘛?”
老疯没有理会嬴过,朝两个伙计挥了挥手,然后两个伙计将这具死尸扶着站立起来,慢慢移动到旁边一个人丈高的木桩上,拿起绳子将死尸捆在上面。
嬴过突然间明白过来,老疯找这具死尸是要给他当剑桩,瞬间脸上乌云密布,疼骂起来:
“老疯你也太不道德,这人都死掉,你还如此折磨他。”
老疯见怪不怪,悠悠说来:
“这人都已经死掉,你还顾及那么多干啥,又不是你杀的。你以为凌烟杀手一击毙命的绝技都是砍木桩练出来的啊?”
“凌烟中每一个上等杀手,除了这般训练之外,每天还要去执行一次暗杀行动,那杀的可都是活人。”
“如果见了死人都怕,那你还当什么杀手。这种刺尸训练就是要让你的身上充满杀气,每刺一剑,暴戾之气就会增加一分,长久如此,你身上这股阴森寒冷的杀气就会令对手胆寒。”
嬴过知道老疯的这种训练方式后,摆了摆手,拉着允人的手准备离开:
“这种训练我实在无法接受,我看还是就此作罢!”
老疯见嬴过要走,冷冷地阻挠道:
“就此作罢?那你就等着凌烟杀手来取你的性命吧!别以为你曾经干掉三个神使,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真正的凌烟杀手你还没见过呢。”
“不仅你会死,就连你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哼。”
赢过身子突然怔住,看了看旁边的允人,心里一软,转过身去:
“来就来,不就是一具死尸么。”
“过儿”允人面露难色地叫唤了一声。
嬴过没有理会,径直走到老疯身前,冷冷说道:
“开始吧!”
“好!现在训练你一击必杀,一击必杀的关键有两个,其一要有极强的攻杀威力,其二还要精准地刺中对手的致命部位。”
“现在拿起短剑,使出你全身可以使用的力量,对前面那人的要害部位进行‘出剑、旋剑、刺剑、抽剑、旋剑、收剑’连贯动作,如果有一剑刺偏,再重复一千次。”
嬴过望着眼前的死尸,手脚有些发软,他也杀过人,但不知道为何现在看到这具直愣愣死尸却格外害怕。
手里拿着骑士短剑,慢慢地靠近尸体,身后的老疯却朝他吼叫起来:
“动作要快,看准致命部位就下手,当你的脑海里只意识到一个‘杀’字时,身体自然就会集聚所有力量,剑就会条件反射般地自动刺进敌人的要害。”
嬴过咬了咬牙,看准死尸的胸口要害,闭上眼睛后一剑刺了进去,冰凉透骨的血喷涌到他的脸上,脑海中瞬间闪过周庄唤渊里的画面,熊熊燃烧的恨意涌上心头。
然后,嬴过睁开了眼,眉宇间充斥着一丝丝骇人的杀气,眼神冰冷,嘴里喃喃自语:
“要活下去,要在天界神使的手中活下去,还要保护允人。”
紧接着,嬴过调动全身脉力和斗战司神力,一剑一剑刺中死尸的要害部位,喉头、心窝、胸口、、、、、、
老疯在嬴过身后咋了咋舌,赞叹道:
“没想到你身上也有斗战司神力,貌似这斗战司神力比蚩尤的还要强大许多,应该是他的、、、、、、完全符合杀手的突刺威力。”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嬴过发疯似地一剑剑刺向死尸要害,尸体上遍布剑痕,足足有上千道之多,以致完全腐烂变成肉浆。
嬴过完成了老疯交代的所有刺尸任务,手脚都在颤抖,表情冷漠地转过头来问道:
“你刚才说我身上的斗战司神力是谁的?”
老疯看着满脸血污的嬴过笑了笑:
“从你身上这道神力表现出的厚重和稳定来看,应该属于上一任斗战司天神,秦非子。”
“同时,也是人涂剑的秘密所在,所以天界才会对你穷追不舍,因为他们不想让这个秘密被其他天神知道。”
“什么秘密?”
老疯摇了摇头,岔开话题:
“下面训练你的体能和速记,你马上绕着整座临淄城跑一圈回来,而且还要把我手中这本竹简上的所有内容记下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