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你添麻烦的。”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就已经给人添了麻烦。
姜愉还是觉得为难:“是这样的,江先生,我上午要去扫墓,下午去城郊的福利院,恐怕都没有时间的,要不,我从旅行社找个导游给您吧?”
江镝当然不会乖乖就范:“扫墓吗?是姜老夫人吗,邱阿姨前几天还说梦见过她,我正好代她去致祭,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姜愉:“这……”
江镝:“福利院的话,我母亲生前也曾经资助过一家s市的双山福利院。”
姜愉:“什么?您说的是榔头山的双山福利院吗?您母亲是江夫人?”姜愉着实吃了一惊。
江镝揭开这层关系,主要也是怕姜愉拒绝他的同行,而且就算说破了,也没有关系,反正时间重置后,姜愉什么都不会记得,想到这里,他又露出了苦笑。
江镝:“嗯,你口中的江夫人,也就是夏梓冰女士,就是我母亲。”
姜愉听到这里,情绪终于有些波动:“真的是!感谢您和您母亲为福利院做的一切,我这就告诉周妈妈,说您下午过来。您先坐一会儿,我去给您泡茶。”
江镝赶忙拦着:“别和我客气,比起周院长和你们这些默默付出的人,我真的没做什么。我们早些出发吧,早高峰很堵。”
姜愉嗯了一声,转身擦了把脸:“我去拿包,您稍等我一会儿。”
镝点头说好,心里想着,今天狗皮膏药当定了。
☆、【第7次无限循环】老j的觉醒
中秋节的墓园, 鲜少有人来扫墓, 偌大的山间寝园显得分外清冷。
除了守陵的几个门卫值班,其余的的管理员几乎都已经放假。
江镝紧紧跟在姜愉身后, 手里拎着在路上买好的祭品和鲜花,沿着白玉般光洁的台阶拾级而上。
来到这里,人会不自觉地变得沉重肃穆。
江镝透过侧脸注视着姜愉的表情, 她面容平和,看不出内心波澜, 但他却知道, 她此刻心里一定充满了哀思和难过, 毕竟是一手把她带大的亲人,虽然没有血缘的联系,但情谊却不掺假。
姜家的墓地在半山腰,穿过一片纪念林,西边的家族墓园区就是。
按着之前邱阿姨的说法, 姜博士夫妇, 也就是姜愉名义上的养父母的尸骸没法运回来, 在这里安葬的其实只有姜奶奶的骨灰和他们的衣冠冢。而且, 这墓地虽不起眼,却几乎花费了姜奶奶百年后留下的全部资产。
白色大理石墓碑上,姜奶奶的遗照一脸慈祥笑容可掬。右手边姜博士夫妇的墓碑因是合墓反而更宽一些。
江镝看见姜愉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绢擦拭着墓碑,赶忙帮她把祭品花束分别在两处摆好。
江镝毕竟是外人,按着晚辈的礼仪鞠躬默哀。山间墓地是不允许明火的,所以也没法上香。
姜愉则毫不含糊地跪在冰冷的理石地面上, 结结实实分别磕了三个头。
江镝看着面前愈加显得孱弱可怜的身影,主动上前准备扶她起来,不想姜愉却没起身,反而侧身委婉地说:“江先生,您今天能替邱阿姨过来,我奶奶她老人家一定会感到安慰的。您已经尽了心意,不如到那边的避风亭先等我,这里风大,湿气也重。而且,我也有些话想和她单独说。”
江镝看着红着眼圈却强忍着泪意故作坚强和自己说话的女人,心中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她语气淡淡的,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丰沛感情,即便努力也压抑不住哀痛向外迸发。
可是她又那么好强,不容许自己在一个外人面前暴露出她的脆弱。
江镝感觉心脏好像被什么紧紧握住了,难受得心疼,此刻真想把她抱在怀里,替她遮挡风雨。
然而,他却没有这个立场去做任何事,重点是,不能让她感到难堪。
“姜小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都说入土为安,姜奶奶在地下也不想看见你因为她而继续沉痛下去。”
姜愉略点了点头,眼泪却已经不受控制流了下来,她赶忙转回身,掩饰她的窘态,还不忘道谢:“谢谢您的好意,我再多陪她老人家一会儿。”
江镝无法,只好退远了一些,却没有去隔了几十米的避风亭,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既听不见姜愉的声音,又不会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
江镝在一棵苍翠高大的柏树后远远望着那个弱小却倔强的身形,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
父母相继去世那年,他也不过二十岁出头,刚刚大学毕业。不仅要一个人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处理父亲留下的fēng_liú债烂摊子,还要为了当时经营不景气的禹光耗尽心血。
他性格坚韧,又善于审时度势,那也是拼尽了全力才有今天的局面,而且还有那些公司的元老做他坚实的后盾,不仅为他出谋划策,还在最困难的时候倾囊相助,他但凡气弱一点,恐怕都已经被拍死在岸上。
那么姜愉呢?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是怎么坚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