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会看上这种人的,可她们都从未听过容娘子提起安安的父亲,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安安的父亲是个这样的人, 娘子才不耻提到他?
方才小蝶去找沈烟容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闹了一阵了, 满口的他与沈烟容的□□, 如何的花前月下, 又是如何的珠胎暗结,只可惜他当时已经有妻儿, 为了沈烟容抛妻弃子, 与家里人断绝了关系。
可没想到沈烟容却是个骗人钱财的骗子, 骗了他的钱就将他抛弃。他被骗了财物才会家道中落,被追债的追的打瘸了腿,家中更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就在这走投无路准备寻死之际看到了这家店,才知道是当初骗他钱的蛇蝎女子开的馆子,决定要拼个鱼死网破,也要这个贼婆娘还钱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说的有头有尾,即便是原来不信的人,也是信了几分这个故事了,从一开始模棱两可的旁观,到了明里暗里的挤兑,话里话外都在说这家店的娘子是个坏女人。
导致于外头的娘子们也各个被冷眼相待,若是放了以前,芍药是绝对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的说话,可听了她们的话只觉得有一股子的气鼓舞着她。
“他在胡说,你们不要信他的,容娘子是再好不过的人,她是决计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也不会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一定是他在污蔑容娘子!”
听到芍药都能如此愤懑的为沈烟容说话,原本缩在一块不敢言语的娘子们也忍不住跟着维护。
有些也是店中的客人,相处下来也觉得娘子们不会说假话,忍不住又偏向了沈烟容几分,觉得娘子们为人善良是不会说这样的谎话的。
可还不等她们说完,赖在地上的人,又开始破口大骂,“你们自然是帮着她说话的,都是黑心人,只可怜我那刚出生的孩儿,和我那对善良的父母,为此而丢了性命!”
或许是他太过凄惨的遭遇得到了别人的同情,再加上他的声音又很亢奋激昂,很快就把路人的气氛给带动了起来。
“之前我就感觉到了,这店怪怪的,还想说这孤儿寡母的哪来这么多钱开店,原来是昧着良心骗来的钱,我呸!”
“就是,平日就觉得那掌柜行事欠妥当,原来是这等昧人钱财的祸水。”
不管芍药她们再怎么说,也堵不上这悠悠之口,那人也更加无赖的继续躺着,就是霸着门不让人出入,生生的逼退了好些原本要进去的客人。
就在群情激奋,男子洋洋得意之时,一盆凉水从天儿降,直接浇了他一个透心凉,“好狗不挡道,怎么这是如今连人也不做了,要赖着做条狗吗?”
如今才是春日间,穿着薄衫这么一大盆凉水浇了下来,男子没有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谁!是谁敢用水泼我。你找死,臭娘们!”
浑身湿透水珠还在滴滴的往下流,沈烟容将木盆往地上一砸,拍了拍手,一脸正色的看着他,“我泼的,又如何?”
他一站起来,门外的娘子们马上就趁机跑了进去,拥在沈烟容的身后,芍药是最早发觉不对的,指着那人的腿脚道:“他是骗子!他说他的腿瘸了,此刻却是好好的!他是个骗子!”
那男子才想起来,迅速的往地上一趟,把裤脚往上一拉,上面是斑驳的伤痕,“哪里有假,那是你们蛇蝎心肠要拿水泼我,我才跳了起来,我的脚明明就瘸了,啊,好痛啊!”
沈烟容还真是头次遇上这样的无赖,他这是打算就这般的赖上她们店了。
气极反笑,“来人,去报官,我便是不信了,这京中就没有王法了,还有,你说我骗了你钱财,那你可敢说出我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骗了你多少银钱!”
“哎呀,杀人灭口了,你这恶毒的女人,骗了我的钱,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还要逼得我自尽不可,你让我说我偏偏不说,你报了官正好,我们就一块去公堂上说道说道。”
沈烟容眼神一眯,原本以为只是同行相妒,如今看来这是有预谋的。有人不仅要毁掉她的店,还想要让她在这京中待不下去!
她最近本分的很,到底是惹了什么人?这是知道她不敢上公堂,不敢露面与人前,所以专打她的软肋!到底是谁如此的狠毒?
见沈烟容不说话了,男子就越发的嚣张了,“你们瞧见了没,她不敢回话了,这就是心虚,她不敢与我对簿公堂,你这个蛇蝎女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沈烟容只觉得聒噪的很,自己让婆子端了盆烧过的木炭出来,根根木炭红中透黑,手离着很远还能感觉到温热的烫气。
男子根本没想到沈烟容会这么的刚,她不是应该被自己吓得哭才对吗,这是要做什么,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大庭广众之下,你想要做什么!”
沈烟容轻笑了一声,“诸位街坊,我与此人素未相识,他却百般的诬陷与我,问他我姓甚名谁他也说不出,此等赖人口中之言无一句属实,既然他说我害了他的腿,今日我便当着大家的面坐实了这恶行,总不能我无端的担了恶名却从未行过恶事吧!待我伤了你的腿,你再与我